第31章 偏心偏得没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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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若水：【这个女大夫知道你爹娘安全了吗？】
小白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他们离开医馆的路上，顾若水意念传音小白，下次要不要指定女大夫去照顾它爹娘。
小白果断地摇头拒绝。
它对这个女大夫不熟悉，它还没有完全信任这个女大夫，纵使它的娘亲看起来颇为信任这个人。
其次，它认为什么都不知道对这个女大夫是最好的结果，它绝不认为洪嫣然没有怀疑过这个女大夫。
一旦女大夫表现出与往日相比异常的举动，一定会惊动洪嫣然，到时候会害死爹娘，还会连累女大夫。
所以，维持现状对大家来说都是最好的。
回到府上后，顾行舟好几日都一直嘀嘀咕咕，在大哥顾行云面前不止一次说过想去外面走走，想出去游山玩水。
顾行云对顾行舟可没有对妹妹那么温柔，他毫不客气地打击顾行舟，“不可能的，以你的身份，别说去游山玩水了，就是出去个两三天都已经是极限了。”
顾行舟撇了下嘴，不高兴了，瞪着顾行云不说话。
两人坐在一起吃着茶点果子，大白趴在旁边晒着下午的太阳，顾若水自己推着轮椅过来看到他们几个。
她倒是没有和顾行云商量，她是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好想出去玩。
顾行云一开始还以为顾若水最近两个月都待着家里很闷，想出去街上走走，便问她要不要去游湖。
顾若水摇摇头，左手在桌上撑着下巴，右手不停拿着小零嘴吃了起来，唉声叹气的。
看得顾行云都看不下去了，他坐过去，用手背探了一下妹妹的额头，好像也没有发烧啊，怎么就唉声叹气的。
顾行舟看得牙酸，不满地开口道：“别猜了，姐姐也想游山玩水。”
和对弟弟的态度完全不一样，顾行云温声说道：“水儿想出去玩，让祖父帮你说一声，我陪水儿出去玩几天。”
顾行舟：？
顾若水想了想，好像可行，立刻就动身去找外出下棋的祖父说去。
她带着小白一离开院子，剩下坐着的两兄弟就大眼瞪小眼，顾行云看着顾行舟眼里的控诉，他明知故问。
顾行舟拉长了脸，瞪着他酸道：“大哥和我说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我还是是不是大哥的小弟了！”
“是，但小弟和妹妹哪里一样了。”
“哪里不一样了？”顾行舟咔嚓咔嚓地咬着炸果子，不爽地叽叽喳喳起来，“不都是比你小吗，姐姐还比我大，就算不一样，你也该是对我不一样啊！”
顾行云抿了口茶，悠闲地扯了下嘴角，玩味地看着弟弟，“我没对你不一样吗？我对你们俩一样吗？”
顾行舟：好像没什么毛病......
“大哥偏心！”
“有意见？”顾行云取出顾老爷子送给他的一把精致的匕首，吹了吹刀刃。
顾行舟：......蒜你狠，惹不起。
顾行云的外在形象就是一个温润如玉的大哥哥，对谁都温和有礼，对妹妹更是宠爱有加，偏偏对自己弟弟就暴露本性，毕竟把弟弟惹得跳脚真的怪好玩的。
再说了，弟弟又不是妹妹，那么宠干嘛，小弟就是用来玩的，男子汉大丈夫，干什么欺负自己姐姐，要不要脸，做哥哥的得教育一下他，帮妹妹出出气。
不过两兄弟闹归闹，却从未因此吵过架，也没大打出手，顾行舟对顾行云还是很尊敬的。
他自己说过，他最喜欢姐姐，最敬爱大哥，这两个人占据了他所有的童年记忆，比爹娘的时间还长。
或许他自己不记得了，可爹娘时常嘲笑他。
爹娘总是拿顾行舟小时候地事情来惹急他，说他小时候总是黏着姐姐，后来习武，又上了私塾，一度被调皮的孩子带坏了，学会了欺负姐姐。
但那会儿的小豆丁，若是犯了错，第一时间从来不是找爹娘商量，而是先找姐姐，然后姐姐牵着他一起找大哥，最后三孩子才一起找顾善文和顾夫人。
有时候还没来得及问大哥，就被爹娘察觉到了。
顾若水从不在爹娘审问顾行舟时中途离场，哪怕爹爹暴跳如雷，叫她滚出去，她也不走一步，有嬷嬷来拉她，她就钻进桌子底下，像是八爪鱼一样缠着椅子和桌子。
所以顾若水在顾行舟心里就像是守护者一样的存在，有她在安全感十足，从不用担心她会离开。
而顾行云，这个大哥比他们早进私塾，学识比姐弟俩高，想办法的时候又快又好用，对他们又宠爱有加，大哥这个形象瞬间光辉起来，直到他发现顾行云的偏心偏到不想隐藏了，顾行舟才发现自己就是个弟弟，社会弟位，真弟弟。
顾若水跑去棋社找顾老爷子，没找着人，又跑去熟识的几位老将军府上找人，都不在。
慢慢转着轮椅从顾府出来的顾若水有些恍然。
祖父竟然都不在这些地方。
她跑回去顾府问来娘亲，娘亲恰好知道祖父可能去的地方。
娘亲说:“娘也曾经好奇问过你爹。”
“以前你祖父还在边疆的时候，每月十五都会写两封信回来，然后你爹就会带着两封信和一壶酒去往伏龙山上。”
“我曾经问过你爹为什么总是每月十五去伏龙山。”
“原来是你祖父信里要他带上那些东西去祭奠他的战友和东璃的士兵。”
“就像老朋友每月聚在一起饮酒一样，直到你祖父卸甲归田，这些事情才让你祖父自己要回去做。”
这么说来，御前比武也快了，就在这个月的月底。
还剩十四天了啊。
顾若水很想现在就上山去找顾老爷子，看看他在不在那里。
可碍于洪府的眼线，还要装腿瘸装到下个月……这么想想有点烦。
没办法，只能先回去了。
【若水姐姐。】
【嗯？】顾若水慢慢地摆弄着轮椅往将军府去了。
听到小白突然传音，她愣了一下，下意识地低头看向小白。
【若水姐姐，我喜欢你。】
顾若水再次愣了一下，手里的轮子也停了下来。
她心里产生了一种异样的感觉，细细密密的像是雨水打在皮肤上，无处遮蔽躲雨，逐渐湿润了她的心田。
她眨了眨眼，脸上有些红红的，很早之前，可以和小白传音后，她就明显的感觉到，小白不单单是一只灵兽。
很多时候小白给她的感觉更像是一个人。
它知道很多关于人的事，它说话的方式就像人一样委婉又斟酌。
每次与它说话，如果不是看着它，她甚至会产生一种在和一个看不见人聊天。
因为灵魂契约的缘故，她和它都能感觉到对方的心情，对对方的情绪更加敏感。
他们已经形影不离，密不可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