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趁机占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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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家是东璃数一数二的富商家族，其财力仅次于金家。
而顾行云的湖边小筑就是和金家三少金闪闪一起合作的，金家是东璃的第一富商，而白家就是第二富商。
正因如此，金家和白家偶有摩擦，同时争斗多年，渊源很深，金家和白家成为了合作关系，私下也交情甚好。
顾行云和金闪闪交情好，偶尔也会碰到白蓉蓉，金闪闪和白蓉蓉从小玩到大，青梅竹马，为了让白蓉蓉名声不受影响，顾行云多数会叫上自家妹妹一同小聚。
这一来二去，顾若水和白蓉蓉也成了至交好友，两人情同姐妹。
来到洪府之后，白蓉蓉就到处找顾若水了。
这边顾若水坐在轮椅上听着贵女们聊天，因为七嘴八舌的，凑出来的真相也就好几个版本，听听就好。
反而是隐身在顾若水怀里的小白听得津津有味。
它想起来确有其事，但那红嫣然回去府上后就发了一通脾气，虽然但是，真的挺冤大头的。
明明出头的时机有更好的，比如和国师再度合作，虽然不知道国师乐不乐意，再比如报名御前比武，又或者是自导自演一出英雄救美的好戏。
不过那个时候的红嫣然不想再和国师打交道，御前比武要露脸，很麻烦，自导自演又缺少了真实性和充满不确定性，万一被哪个人截胡了怎么办？
当时遇上了，也没想太多就上了，寻思着小孩子对物件的价值观模糊，偷也不会偷那么贵的东西，这一脚就踩进水沟里了。
重生前的小白可没有笑话她，而是一个劲地逗笑她。
现在的小白憋着笑，不敢出声，身子一抖一抖的，引起了顾若水的注意。
顾若水听着是觉得不好判断这洪二小姐是不是真的见义勇为，看起来是给大家树立了一个好印象。
她察觉到怀里的动静，无奈地笑了笑，双手交叠放在腿上，被遮住的那只手挠了挠小白的身子，惹得它扭了一下。
然后就感觉到有道缓慢的呼吸在掌心里，她顺势摸了摸狗头。
白蓉蓉找到顾若水后，推着顾若水到人少的地方聊天，说到这件事时，顾若水听了白蓉蓉的话，也笑了。
“那孩子骗了多少个冤大头，我都数不过来了，我记得有一次还好几个妇人一起替他给钱。”白蓉蓉坐在顾若水旁边，笑意融融地看着挚友，“西街这边人多，人来人往的没人记得住这孩子，就一堆人都上当了，太好笑了。”
顾若水很喜欢白蓉蓉的笑容，每次看到她的笑脸心情就会很舒畅很愉悦，“需要我帮你吗？”
“不用不用，这孩子我派人查过，晚点我就去收拾他，教教他什么叫适可而止，哼！”
白蓉蓉鼓起脸，气鼓鼓的样子萌萌的，加上生动的大眼睛和眉毛，古灵精怪的她就像小宠物一样惹人怜爱，娇俏可人。
“若是那孩子屡教不改，让我来教。”虽然是这样说，但顾若水已经打算插手了，把那孩子矫正一波，然后丢去白蓉蓉店铺里打工还钱。
白蓉蓉知道顾若水对她好，总是帮她解决大大小小的麻烦，都还没试过谈恋爱的白蓉蓉已经被顾若水宠坏了。
“我知道啦，那让你来吧。”说完，白蓉蓉小心地伸手戳了一下顾若水的腿。
“嗯？”顾若水伸手捉住她的手，“好痛啊，痛死了，你还戳。”
白蓉蓉：！！！
“对不起！还很疼吗？我......我给你捶两下吧。”
顾若水：“......好，你捶吧，捶完之后要对我负责。”
白蓉蓉故意咳两声，伸出另一只手挑起顾若水的下巴，“本小姐有的是钱，你就先从了本小姐吧。”
“白小姐，你再不放手，我们就要被所有人围观了。”
没成想，白蓉蓉有些兴奋地说道：“正好让大家都知道，咱们俩可是很好的一对儿，就没人敢欺负我了。”
所以你就想作威作福了？
白蓉蓉这个女孩子，小白也知道，她和顾若水经常见面。
也是因为白蓉蓉的身份，想娶她的男子多得数不胜数，她本性也纯良，明里暗里都是算计她婚事的人。
顾若水出手挡了不少，她放话道，凭本事获得蓉蓉芳心的人算是过了第一关，但最后一关的考核人是我，希望各位自己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
说笑着，宾客们也差不多到齐了，洪府作为主人家，洪夫人带着洪府大小姐和二小姐陪着客人，女眷们走到后花园赏花。
白蓉蓉推着顾若水跟在人群最后面，推着轮椅不想挤在人群里。
路过洪大小姐的院墙外时，顾若水突然笑了笑，伸手挠了挠小白的下巴，通过契约，小白听到了顾若水的传音。
它扭头看向洪大小姐院门的草丛处，看到里面藏着小黄狗，它在用好奇的目光看着这群人说说笑笑地路过门口。
来到后花园，洪夫人让大家随便看看，后厨已经在准备晚宴，等准备好了再移步前院。
白蓉蓉推着顾若水随意的散步，顾若水和小白一边传音交流，一边到处查找那棵大树。
因为元素的原因，顾若水比小白更快找到那棵树的位置，顾若水示意白蓉蓉低下头，两人耳语了几句，白蓉蓉推着她假装不在意地走到靠近那棵树的地方。
那里也围着几个人，她们在说这棵树很壮，看起来已经在这里很久了。
洪夫人走过去笑着说道：“我听老爷说，当初这个宅子会盖在这里就是因为这棵银杏树，这树活得比府上任何人加起来都久。”
顾若水被推着靠近大树旁边，显得不甚在意，“洪夫人，本将有疑问需要夫人解答。”
“将军请讲，妾身定知无不言。”
【小白，银杏树旁边的底下是空的，旁边的树上面有两个口，一个在最顶上，一个在半树上，半树上的口子有暗卫看守，我在这等你。】
【主人不用等我，我去找主人。】
顾若水微不可察地摸了下小白脑袋，问道：“令媛是上年认回来的吧？”
洪夫人轻声回道：“是，老爷回乡时与嫣然相认，便带了回来。”
白蓉蓉愣了一下，因为经商，她经常在外面跑，她听说的是洪嫣然主动找到洪老爷，在洪老爷还在质疑时便跟了回来。
不过早些年洪老爷确实和一个女子有过一段，确实是生了个女儿，后来那个女人和女儿不知道去哪里了。
顾若水一副随便问问的样子，脸上也没什么表情，懒得撑着一副笑脸去应付人，但她比较随性的性格有很多人知道。
所以就算她面无表情也不会有人觉得她是在无礼。
“洪二小姐能使用元素力这件事，夫人和洪大人知道吗？”，顾若水看着洪夫人的表情，和她对视。
洪夫人很快就回道：“妾身也不知道小女是一位元武者，老爷的事，妾身也不清楚，让镇国将军失望了。”
顾若水摸了摸面前的大树，伸手接住了一片落叶，抬头说道：“既然现在都知道了，不如让洪小姐报名御前比武，本将瞧洪小姐气息沉稳而绵长，是个高手，一定能在比武上大放光彩。”
洪夫人脸上有些犹豫，这个女儿不是她亲生的，半路认回来的女儿，她也曾想过和亲生女儿一般一同管教，可老爷却跟她说嫣然这孩子有主见，莫要管得太宽。
老爷疼那嫣然，将府上的好东西都给了她，洪夫人也就知道这女儿不是她能管教的了。
她只好笑着说道：“嫣然是个有主见的孩子，端看她自己的想法吧，臣妾和老爷都尊重孩子的意思。”
聊完正事后，她们有一搭聊一搭，那边洪嫣然注意到顾若水和娘在银杏树下站了好久，她心里生疑，自己走了过去。
靠近之后听到旁边几位夫人在猜自己会不会参加御前比武，话里都是在夸自己，应该是在洪夫人面前夸她女儿讨她欢心。
而洪夫人则和顾若水在聊洪老爷的事，字里行间都是明显的试探洪老爷的行踪。
闻言，洪嫣然暗暗安心，心里的怀疑也消失了，她微笑着走过去打断顾若水和洪夫人的谈话，洪老爷的行踪暴露可能会对自己的行动造成影响，要消除不确定因素。
这怕是被今天那小男孩给整怕了，下意识地考虑更谨慎的做法。
“我会去的，御前比武，我早就想去一次了，只有去过的元武者才能对得起自己的多年努力。”，洪嫣然说得活泼自信，把自己的人设立起来了。
几个夫人一看，这女孩子青春活泼，有冲劲，是个不错的女孩。
“将军大人，早就听说过您的大名了，可以见到将军是小女子的荣幸，不知小女子是否有机会在舞台上请教将军？”，说完，红洪嫣然故意看了眼顾若水的腿，不着痕迹地嘲笑了一下。
顾若水没看出来，但她知道红嫣然有问题，这会儿听她说话只觉得她装模作样，“那恐怕是没机会了，本将军的腿在洪二小姐家的矿山里砸断了，终生残疾啊，哎，竟然只给了我一些补品就算了，真冷血啊。”
这么说来，大伙儿才想起来矿山事件之后，洪府的人上门送了一篮子的补品后，这事也就渐渐淡出人们的视线了。
这会儿提起来，这镇国将军是要秋后算账了？
“将军的意思是？”，洪夫人心里一紧，觉得顾若水是嫌弃赔偿不够，她心里已经盘算着要给多少银两可以了结此事。
顾若水心里有谱，试试能不能占洪府的便宜，“这样吧，接下来三个月里，洪府的矿山里出来的宝玉奇石都要拿给我看看，我也不多要你们的，我只要十个。”
洪夫人眼脸一抽，这将军是要抢钱啊，刚开口还没说话，洪嫣然就开口说道：“将军大人乃守护东璃安宁之人，这般狮子大开口实在有失风度，洪府不能答应啊。”
洪夫人连忙接上话说：“国师已证实矿洞坍塌一事是自然事故，将军不能借此大做文章啊。”
“那是不是贵府的地盘。”，顾若水挑眉，用肯定的语气询问道。
“是......”
“那本将军是不是在贵府的地盘上受了伤。”，顾若水继续说道，她的视线从洪夫人的脸上转移到红嫣然脸上，“还是说，贵府矿洞安全性极好，贵府的工人从来都没遇上危险，本将军一来就被埋了，是本将军倒霉，活该被埋？”
“......将军这说的什么话儿，洪府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将军这要挑十块宝玉奇石，真的使不得啊！”，洪夫人连忙讨饶，这哪能说是啊，不就承认说将军倒霉吗，他们不能惹着镇国将军啊。
若是被镇国将军盯上，以后行事都要小心翼翼的，往后怕是都要被盯死，只是一个镇国将军也就算了，若是镇国将军与东璃君主提一嘴，千里目可能会介入监视。
被千里目盯着更麻烦，算了，小的不舍，麻烦更大。
看着洪夫人纠结的样子，顾若水觉得差不多了，洪嫣然没说话，她已经默认同意了。
顾若水叹了口气，语气平和地说道：“算了，本将军只是有些气不过，毕竟终生残疾，搁谁身上谁能接受？我只要三块。”
虽然是骗人的，终生残疾是假的，但是只要她不站起来，那就是真的。
看来要装好一阵子了。
洪夫人还是觉得肉疼，最后还是看起来很有诚意地答应了。
这边聊好之后，洪夫人才注意到不远处站着的婢女，婢女看到她们脸上表情没有那么严肃后，这才走过来。
低声在洪夫人耳边说几句，洪夫人听完才笑着招呼大家去前厅，膳食都已备好，就等客人入席了。
闻言，顾若水沉默一瞬，她微微低下头，心里呼唤着小白，得到小白的回应后，她让白蓉蓉推着她离开。
顾若水没有回头看一眼，这时候不能做任何多余的动作，不然会害了小白。
所有人都离开了，后花园陷入一片安静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