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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郑思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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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思危回国的前面三天,没有和圈子里的任何人进行接触,连“四九商会”的太子爷魏海桐为他精心准备的接风宴都被他委婉的拒绝。

陈君故也没被开特例,时隔两年多,她再次见到郑思危是在他回国的第四天下午——

东方马术俱乐部。

陈君故坐在看台上,右手握着一根马鞭,轻轻敲击着左手掌心,她不动声色地看着面前正在冲泡红茶的侍女,她的冲茶技术炉火纯青,分别倒好两杯茶之后,又端出芝麻糕和绿豆糕摆放到桌子中央。

她放下马鞭,拿起一块芝麻糕仔细端详,在“放回去”和“咬一口”中犹豫了几秒钟,她选择了咬一口——这么些年过去了,也难为对方还记得自己下午茶的习惯。

看台下方的大型马场,一人一马肆意奔腾。

骏马威风凛凛,男人高大威武,男人抖了抖缰绳,马速越来越快,骏马绕着马场奔跑了半圈,来到了障碍区,男人控制着手中的缰绳,骏马仿佛和他心有灵犀,顿时高高跃起,干净利落接二连三地飞跃障碍物,马儿克服所有障碍物之后,男人猛地一扯缰绳,马儿立刻减速,最后踢踏了几下,停在原地。

男人的马术任谁看了都忍不住为他鼓掌欢呼。

陈君故收回目光,下意识地轻轻揉按了一下自己的右手臂,等到她反应过来,就扯动了一下唇角,放下芝麻糕,拿起了茶杯。

几分钟过去,陈君故就看到一位清纯甜美的美女迎了上去,一边娇俏地小声撒娇说了几句,一边熟练地脱下对方的马术皮外套。

“陈大小姐,我特意和你约在马场,我们也有多久没有一起跑马了?可惜你已经不跑了,我事先不知道这件事,让你一个人在看台上干等着,真是有违待客之道啊。”

郑思危一个人走近,那美女面露不悦地虚虚嗔了陈君故一眼,但双方身份地位摆在那,就算她再怎么看与郑思危独处的陈君故不顺眼,也不敢跟着郑思危过去,更不敢当面给陈君故什么脸子看了。

郑大公子是圈内有名的花花公子,一掷千金为红颜的事迹如数家珍,到头来红颜们无一例外的全变为过眼云烟。陈君故是打心眼儿里看不起这种男人和那些所谓的红颜知己——也许郑思危是唯一的特例,原因很简单,他是郑大公子。

陈君故放下茶杯,笑道:“郑大公子这是说哪儿的话?”

——不往远了说,就说最近发生的事,她可是在“流金娱乐城”当众拒绝赛车,这个消息绝对第一时间就会传到郑思危的耳朵里。

郑思危故意绕到陈君故旁边,端起另一只茶杯,在茶桌另一侧的椅子坐下,一语双关地微笑着问:“陈大小姐为什么现在不跑马了呢?”

陈君故了然于胸——这并不是一个纯粹的、字面意义的提问,事实上,郑思危对当初那些细枝末节十分清楚——但她还是好气度地给了对方一个无法反驳的、真实的理由:“我一年前在爱尔兰骑马休闲的时候,那只马被汽笛声惊到了,突然发狂把我甩下马背,我的右手臂粉碎性骨折,医生检查过,禁止我再继续跑马了。”

“那真是可惜啊——”郑思危品了一口红茶,一副扼腕叹息、唏嘘不已的模样,“陈大小姐的马术在我看来连许多男生也有所不及。”

陈君故礼貌的笑了一下,没有再接这个话题。

郑思危自然也心照不宣,将刚才的话题翻过去,换了个更接近最终目的的新话题:“你应该很清楚我为什么在这个日期回来吧?”

“当然。”陈君故故作轻松地回答,“股票圈谁不知道呢?郑大公子在学生时代就创立的基金会,如今要迎来十周年庆典,基金会发布了‘超级短线’这个股市经典战法,吸引了股票圈里大部分好手,这样规模宏大的活动,最后怎么能少了你这个幕后操纵者?”

“我要纠正你一个说法——”郑思危抬起眼,“那并不是‘活动’,而是‘游戏’。”

陈君故似笑非笑,“一个奖金上千万的‘游戏’?这还只是奖金而已,如果算上在活动中的股票盈利,那更难以估算了。”

“为什么上千万就不能是一个游戏呢?” 郑思危扬起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各位参加一次拍卖会,耍一晚扑克牌,流水一般的金钱甩出去,哪一个的开销花费不比超级短线的奖金多上好不知道多少倍?既然那些东西是游戏,超级短线当然也是游戏,我与各位相比,并没有什么特殊之处。”

陈君故挑起一侧眉,别有深意地笑了起来:“个人娱乐和集团利益难道是可以混为一谈的吗?这个问题值得深入探讨一下,不过我总觉得这是郑大公子趁人不备时的偷换概念。总而言之,十分令人佩服。”

郑思危放下茶杯,拿起一块绿豆糕,掰碎一小块正准备放到口中,但听到陈君故的话,手中的动作立刻一顿,很快他又笑了起来,“两年多的时间过去了,陈大小姐依然故我,没有任何改变。为什么一定要那么聪明和锐利呢?这样的女人只会让人觉得敬畏甚至可怕,却与乖巧可爱背道而驰。”

陈君故微微一笑。

郑思危将绿豆糕放到桌边的餐纸上,同时眉目飞扬着笑意——前面关于跑马的那些,包括十周年庆典和超级短线,在场的两个人都知道那仅仅是一个谈话的引子,他坦然地将话题转到如今万众瞩目重中之重的“四九商会”上面——

“我怎么到处听说魏满山与贺鸣凡之间有不能说的秘密?”

陈君故在内心冷笑了一下。果然和有些人谈话,一时一刻都不可掉以轻心,即便是状似无意的闲聊,剖析开来里面也深埋层层的炸弹——就像郑思危刚刚的问题,根本是在套话,答题的技巧缺一不可,一旦被对方抓住漏洞,那么可就要麻烦连连了……

甚至这些问题原本就是郑锡华让郑思危套她、套陈家的也说不定!

好在陈君故在处理这些问题上通常天衣无缝——她的脸上泛起了浅淡的微笑,“有吗?如果这个不能说的秘密是指他们两个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男男基情的话,我可以保证,那绝对是假的——”

“如果是指魏派,那么我只能说目前贺还是顶魏的——至少我个人没听到魏派有什么分裂的风吹草动——”

郑思危轻轻抚摸着鼻侧,深沉的目光从台下的马场慢慢挪到陈君故的脸上——几分探究、几分思考、几分怀疑。

陈君故的表情平淡无波,微垂着眼睫,似乎在坦坦荡荡、认认真真地挑选着薄脆饼干。

郑思危知道陈君故装模作样的本事一流,只是他没想到,对方环球旅游了三年,被云淡风轻的大自然熏陶洗礼过后,装腔作势的功力反而逐年见长了……

这女人怎么这么极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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