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跟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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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吸引了太多人注意的原因，所以接下来李闯并未继续在公园中进行锻炼。
来到距离公园不远处的一处一处人工湖边上，沿着人工湖快速跑了起来。
他不愿意浪费一分一秒的修行时间，因为时间对他来说就代表着经验值。
这一跑就持续了两个多小时的时间，当停下来的时候，李闯已经累的气喘吁吁。
持续恢复下，体内原本源源不断的热气，此时已经呈现了枯竭的状态。
最直观的对比就是，如果最开始的热气是如同水盆般般庞大，那此时的热气堪堪只达到了了鸡蛋大小。
它终究不是无穷无尽，在李闯疯狂压榨下，如今剩余已经寥寥无几。
面对这种情况，李闯很明智的终止了练习，他也有自己的顾虑并不确定在压榨枯竭之后，热气还能不能自行恢复。
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此时时间已经来到上午十一点半。
原来不知不觉间，他已经持续锻炼了快三个小时。
“也是时候回去了，也不知道爷爷醒了没有？”
所在的位置距离医院本来就不远，一路快步回去，到达医院的时候，时间不过是过去了十几分钟而已。
然而，还未等李闯推开病房大门，其中就传出细微的说话声。
“也真是可怜，都一大把年纪了，却连住院也没人照顾，还真是一帮不肖子孙啊。”
说话的是一个女子，从声音来看，对方的年纪应该不小。
难道是护士？又或是病房里住进了新的病人？
带着疑惑，李闯一把推开了病房的大门。
果然是一个中年妇女，此时就站在爷爷病床前方，手中拿着一次性水杯，正在慢慢喂爷爷喝水。
开门的动静吸引了中年女子的注意，有些疑惑的转头，当看到李闯的时候，眼中升起疑惑的神色。
不过，很快她又醒悟过来，对方大概就是自己口中的不肖子孙。
她脸色变得不自然，不确定李闯到底有没有听到她先前的话语，虽然只是无心的一句感慨，但这也有背后说人坏话的嫌疑。
“我刚才有事出去忙了一会，没来得及照顾爷爷，多谢大姐出手帮忙了。”
李闯连忙向大姐表示了感谢。
随后目光看向大姐身旁的另一个床位，那里正躺着一个熟睡的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面色显得很是苍白，气息也一阵舒缓一阵急促，急促的时候，声音就像是在拉动风箱，应该是肺部出现了什么问题。
而且更引人注意的就是，对方那一双和皮肤形成强烈对比的黑眼圈。
“大哥这是怎么了？”
李闯随口询问。
“哎………”大姐一声叹息，明显是被问到了伤心事，转头看了一眼熟睡的中年男子，再回头时，脸上已经是一片愁容。
“癌症！”
她用低沉的语气开口说着，接着又补充道，“癌症，晚期，大概是半月前确诊，确诊之后，我家原本是想要通过化疗的手段为他延续性命，然但他却接受不了这个结果，他说不想浪费家里的钱财，所以在今天早上的时候吞了安眠药………”
听着大姐的诉说，看着躺在床上的中年男子，李闯心中不由感慨，还真是一个苦命人。
因为多了一人的关系，原本病房中的清冷被冲淡了不少。
大姐的确是一个善谈的人，而且性格也带着豪爽，一番交谈下来，李闯对大姐走着不错的感官。
在下楼准备午饭的时候，李闯特意多打了两份上来，见推辞不过，大姐只好接过。
“对了，你这些天都会在医院吗？”
像是想到什么，李闯忽然开口问道。
“多数时间都在医院，家里孩子偶尔会来顶替一下我，你也知道，我家这位现在的情绪很不稳定，所以我们必须时时刻刻盯着他。”
大姐一边吃饭一边开口，也没有什么顾忌，将自己的情况全都说了出来。
“对了，你问这个干什么？”像是有所察觉，大姐接着又开口询问。
“你也知道我家里的情况，在只有我一个人的情况下，陪护起来并不是很方便。”
“所以我想，在我有事离开的时候，能不能麻烦大姐顺便照顾一下爷爷，当然，我也不会让大姐你白忙活，我可以给钱。”
李闯终于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他还有太多的事情需要做，但又因为爷爷的事情被困在了医院当中，这让李闯很是苦恼。
而先前大姐的热心举动，无疑让李闯察觉到了处理事情的另一个方向，那就是请人来照顾爷爷。
“这个……”
面对李闯的请求，大姐显得有些为难，倒不是因为钱的问题，而是因为男女有别。
顺便帮忙一下，那自然是没什么问题，然而要是专门照顾的话，就得涉及到一些身体方面的接触。
“三百块，我一个白天给你三百块，要是超时的话，我会另外加钱。”
见状的李闯赶忙说出了自己的条件。
三百块的价码，已经足够请来专门的护工，不过相比于那些护工，李闯更相信眼前这个热心肠的大姐。
听到三百块的时候，大姐眼神肉眼可见的出现了波动，她显然是动心了，不过却显得有些迟疑。
作为外来务工人员，她家中的条件本来就不是很好，平日里，两口子在工地上干活，一天累死累活也才赚个五六百。
又因为丈夫住院的关系，导致这段时间他们不止失去收入，反而还得源源不断往里贴钱。
面对这种情况，要说不心痛那自然是不可能，而现在，一个顺手赚钱的机会就摆在面前。
“那好吧！”
没思路多久，大姐便点头答应了下来。
有了大姐的照顾，接下来李闯就轻松了不少，他终于不用被困在这间小小的病房当中，终于可以抽出手来解决永兴公司的事情。
“现在我们就来算算这笔账！”
………
“师傅，永兴大厦！”
医院门口，李闯伸手拦下一辆出租车，在坐进车里之后，随口对出租车司机说出了一个位置。
永兴大厦，是隶属于永兴公司名下的产业，大厦占地面积庞大，高有二十二层，从这点也能看出，永新公司的高利贷生意到底有多么猖狂。
“兄弟你是在永兴公司上班？”
司机显然也听说过永兴公司的名头，在透过后视镜看了看李闯之后，不由好奇的开口询问。
“去里面办点事情！”
李闯随口回答，接着闭上眼，显然没了继续交谈的意思。
去里面办事？
司机虽然不再言语，但心中已经有了想法，作为一家名头不小的高利贷公司，其中来往的也必定是和高利贷有关。
难道是去还债？
没想到啊，看起来年纪轻轻的一个人，竟然沾染上了高利贷这样的玩意。
汽车一路疾驰，约莫半个小时之后，终于停在了永兴公司大门前。
支付车费之后，李闯并未朝永兴公司走去，而是来到街对面的一家咖啡馆，在点了一杯咖啡之后，便慢慢观察了起来。
二十二层的永兴大厦，自然不可能全被永兴公司使用，毕竟，永兴公司的规模就算再庞大，也不可能将二十二层的大厦全都占据。
所以，除了其中十五到十七三层楼之外，其余地方全都被用做出租，光是这一点，每年就能为永兴公司带来源源不断的钱财。
当然，和高利贷比起来，上千万的租金也只能算是毛毛雨而已。
正是下午上班的时间，大厦前方的玻璃门下，正不断有人进进出出。
都是一些在大厦内上班的白领，李闯的关注点显然不在这里。
端着咖啡，将视线看向大厦的另一个入口，单独的围栏下，那里总共有着三部电梯。
根据李闯了解，这三部电梯为永兴公司专用，想要使用这三部电梯，就必须是永兴公司的内部人员。
如此单独的出行方式，自然是方便了李闯的观察，至少，他不用再从杂乱的人流中去找寻目标。
咖啡逐渐变冷。
长时间盯着一处位置打量，不免让李闯眼睛有些酸疼。
时间已经过去了半个小时，三部电梯也上上下下了很多次，然而让李闯失望的就是，他并未在来往的人中找到金丝边眼镜男子，也就是林经理的身影。
“会不会是没来上班，又或是一直没有走出公司？”
李闯心中猜测，两种可能当中，他更加倾向于前者，作为永兴公司的放贷人员，林经理确实没必要一直待在公司当中。
这难免让他心里涌起失望！
然而，正当李闯认为对方没在公司，并打算换个时间再来的时候，无意中看向前方的目光忽然变得凝重了起来。
视线尽头，那里电梯在下降，在电梯停稳之后，随着电梯大门打开，几道身影顿时从其中走了出来。
几人中，走在最中央，带着金丝边眼镜的正是李闯此行的目标。
来了！
李闯眼神迅速亮起。
等待了太久时间，甚至以为对方不会再出现，甚至都想着下次再来。
这种柳暗花明的感觉，无疑让李闯精神振奋了起来。
没给李闯更多的观察时间。
在出了电梯之后，林经理一行人快速朝着大厦入口走去，目标应该是大厦周边的露天停车场。
李闯见状赶忙下楼，他今天前来的目标不止是找到林经理，更想要找出对方落脚的位置。
所以他必须在对方启动汽车之前找到代步的工具。
好在这里属于繁华的市区，周遭并不缺乏出租车存在，才走出咖啡厅没多久，就有一辆出租车停在了李闯面前。
打开车门之后，李闯并未立刻说出地址，而是吩咐司机等待一会。
“朋友，时间就是金钱啊，你………”
李闯一伸手，一张红色钞票立马就出现在司机面前，接过钞票的他，果然很识趣的闭上了嘴。
干这行多年，他见过太多奇奇怪怪的客人，而对于他来说，无论客人有多奇怪，只要钱财到位，他都可以为其服务。
这一等待就是两分钟的时间，甚至因为停留太久的关系，还吸引到了一旁交警的注意。
眼看交警就要走过来，也恰在此时，李闯终于看到林经理一行人钻入了一辆黑色的汽车。
“跟上前面那辆车！”
李闯赶紧开口吩咐。
“跟踪？这可是犯法的事情，我是一个奉公守法的………”司机闻言心中抗拒，正要喋喋不休，忽然几张红色的钞票出现在身侧。
他很识趣的闭嘴，并顺手将钞票接了过来，不过心中仍旧是忍不住好奇，好奇李闯跟踪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又想到先前透过车窗看到的一张年轻女子面庞，以及那过分成熟的中年男子，难道是被绿了，所以想要收集证据？
现在这社会啊！
司机心中胡乱的想着，然而速度却丝毫也不慢。
跟踪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跟踪途中，甚至有一次因为红绿灯而被甩掉。
不过在司机娴熟的技术，以及一些些运气加持下，最终还是跟在了目标身后。
汽车一路疾驰，朝着城市的边缘行去。
…………
“后面那辆出租车很眼熟！”
黑色的高档汽车里，剃着平头的男子一边抽烟，一边转头看了看后方。
“眼熟，出租车基本都一个样，觉得眼熟也不让人奇怪，阿虎你不要疑神疑鬼的。”
身旁座位上，另一个男子不在意的开口说着。
“或许吧！”
同伴的话语让阿虎放松了警惕，想来也是这样，而且，就算有人跟踪，他也没将这件事放在心上。
在他看来，跟踪自己，无疑就是在自寻死路。
又行驶了一段距离，此时已经彻底离开了市中心的范围。
周遭建筑变得低矮破旧，这是位于岩山城东面的城中村，别看这里破陋不堪，却因太多人口充斥的原因，从而让这里充满了各种机会。
对于他们这种放贷公司来说，这里无疑就是一处宝地。
“有意思，没想到还真是在跟踪我们。”
无意间，平头男子又回头看了一眼，同样款式的出租车，而且是一模一样的车牌号。
“敢跟踪我们，还真是不知死活啊！”
眼中寒光一闪而过，一把将烟头丢出窗外，烟头和地面碰撞带出一连串火星，平头男子扭动脖子，发出一阵咔擦咔擦的声响。
他眼中露出跃跃欲试的神色，将询问的目光投向了后排带着金丝边眼镜的林经理。
此时林经理正搂着年轻女子纤细的腰肢，眼神放空，就像是在思索什么一般。
直到好几个呼吸之后，他这才开口说道，“找个地方停车，我们先走，阿虎你去把事情解决了！”
作为他手下的头号打手，阿虎有着强悍的实力，甚至在早两年前的时候，阿虎还曾在地下拳台闯出过不弱的战绩。
强大的实力，让阿虎眼光很高，他能来自己手下办事，完全是因为自己的运气。
因为就在一年前，阿虎被枪手袭击，如果不是路过的自己刚好救他一命，以阿虎的性格，他是断然不会在自己手下办事。
对于阿虎，林天有着强烈的信心！
在接近目的地的时候，林天一行人下车，随即钻入了人烟稀少的巷道。
“停车！”
眼看林天一行人就要远去，李闯赶忙吩咐出租车司机停车，接着快速从车上走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