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一地鸡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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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爸最喜欢吃哪道菜?”
樊珏好奇的看着她,想知道爸爸爱吃什么,以后都留给爸爸吃。
这句话直接把魏瑶给问住了,笑容僵在脸上,其余人的眼神也变得很微妙。
“还不快回去坐着。”
樊万里看了她一眼,一张脸阴沉沉的,哪壶不开提哪壶。
楼梯处传来脚步声,刚在楼上写完作业的樊晟慢腾腾的下楼,余光瞥见他们一脸厌恶的质问:“你来我家干什么?”
“小晟,濯清是你哥哥,这里也是他的家。”
魏瑶拉着樊晟坐好,看向紧绷着的樊濯清,眼底露出微不可察的得意。
这个家早就没了他的位置。
“才不是,他就是个外人,他没有家吗?为什么总来我们家?”
樊晟已经十岁,很多事情都分的清楚,就是讨厌樊濯清,不会说话的哑巴、灾星。
“樊晟!你胡说什么?”樊铮粤怒拍桌子,冷冷的看向魏瑶:“你平时就是这么教孩子的?”
“爸,童言无忌,小晟年纪小不懂事,濯清肯定不会跟弟弟计较的对不对?”
魏瑶替孩子辩白,略带歉意的看向樊濯清。
一番话下来把路堵死,若计较就是他不懂事。
“小孩子知道什么,吃饭吧!”
樊万里也出来打圆场,招呼佣人布菜,一点小事干什么搞的这么严肃。
“来,玉玉尝尝今年新种植的长香米,跟着濯清平时应该都吃不到这些,多吃点。”
魏瑶让佣人盛了满满一碗米饭放在樊濯清面前,话里话外满是施舍的意味。
“谢谢!”樊珏两只小手端起饭碗,啪的一声倒扣在桌子上,抬眸看着她:“但我不吃别人家施舍的大米,爸爸,我要回家,回我们的家。”
小家伙从椅子上滑下来,拉起樊濯清的小拇指要走。
这家人太讨厌了,受不了一点儿。
“你这小兔崽子,犯什么浑?”
当着长辈的面儿扣碗,胆子大的没边儿了,把樊万里气的脸部肌肉都在抖。
逆子教出了个逆女!
樊濯清牵着孩子的手起身,冲樊老爷子点了一下头,抬腿朝外面走。
这顿饭没有吃下去的必要,这段乱七八糟的亲情也没有维持的必要。
樊铮粤叹了口气,目送着一大一小离开,自己上了年纪,无心再管这些家长里短。
强留他在这里看这些人其乐融融,又何尝不是一种残忍。
“你看看他,眼里到底还有没有我这个父亲,长大了翅膀硬了,这个家已经容不下他了。”
樊万里撇下筷子,吃了一片佣人递来的降压药,自己迟早有一天会被他给气死。
“这个家什么时候容下他过,你这个父亲做的太失败了,你什么时候关心过他?”
这些话樊铮粤自己说的都烦了厌了,他从小就是这副死德性。
只觉得别人欠他,从不觉得亏欠了别人。
自己这辈子最大的污点,就是生了这么一个混账。
“爸…”
樊万里无从反驳,自己确实对他不怎么样,但他也不能这么没大没小。
魏瑶看向樊老爷子,露出恰到好处的伤感:“爸,都是我不好,没有教好小晟,让他伤了濯清的自尊心。”
她这点小伎俩在樊铮粤面前毫无作用,这么多年来都是表面做小伏低,背后心狠手辣的作态。
一次又一次的挑战人的底线,这次樊老爷子不打算再容忍她。
“既然教不好就别教了,我明天会给樊晟请私教。
你以后别插手孩子的教育问题,免得把坏习惯带给他。”
魏瑶怎么也没想到他会这么说,神色慌张起来,试图劝阻:“爸,我是孩子的母亲,怎么能把他交给外人管?”
她把求救的目光投给樊万里,对方刚想开口,就被一下子堵了回去。
“樊晟是我樊家的孙子,我还能害他不成?我让别人教也是为他好。”
樊万里到现在都没拿到公司的大权,不敢跟老爷子叫板,听他这么说也不敢反驳。
“爸,您是不是太偏心了?濯清打碎了传家宝,犯了这么大的错,您不了了之。
小晟就只是说错了几句话,就要被教育,是不是太有失偏颇?”
魏瑶不甘的质问道,原以为出了那么大的事儿,老爷子会惩罚樊濯清。
没想到他什么也没说,反而还温声细语,摆明了就是要偏心到底。
说起这个,樊铮粤看着她冷笑:“你真当我老头子脑子不好使吗?书房门口有监控,下次作恶的时候多动动脑子,别又蠢又坏。”
自己的书房平时不许任何人进入,没想到出了趟门,她就敢拿着传家宝做文章。
还做出让樊晟进去打碎再贼喊捉贼的蠢事,但凡有点儿脑子都不至于看不出来。
这么简单的局,也就自己这个蠢货儿子才会听信。
谈起这个,樊晟被老爷子一个眼神吓得发抖,垂下头不敢吭声。
“臭小子,是你打碎的?”
樊万里这才看明白,起身抽起皮带朝他走去。
自己还等着继承那颗价值连城的如意蛋,这个不孝子居然说打碎就打碎。
“爸,不是我,是妈妈教我这么做的,别打我……啊……”
樊万里从小就是个头脑发热的暴脾气,冲着樊晟的屁股就是一顿猛抽。
“老子想这颗蛋想了半辈子,你怎么敢的?你这个小王八犊子。”
樊铮粤看着眼前的乱象只觉得心累,这一屋子人凑不出一个聪明脑子。
这么多年过去,他该说的该做的一样没落,可还是改变不了什么。
或许这就是命数,樊家屹立这么多年,到了要倒下的时候。
“我累了,扶我去休息吧!”
佣人搀着老爷子上楼,魏瑶站在客厅里,盯着老爷子的背影露出恶毒的眼神。
路灯下——
樊濯清从别墅出来,抱着她坐在路边的长椅上,拿起她咬伤的那根手指端详起来,
“爸爸,没事的,过一阵就会愈合,不疼哒!”
樊珏冲他露出一个放心的表情,自己做事有数,不会伤害到自己的。
“你画的那个符是做什么用的?”樊濯清想起她之前的种种行为,又输入了一句:“玉玉,你是不是会算卦看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