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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我就是要灌趴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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炸金花,一种广为流传的扑克牌玩法。

宋惊风的发小都是坏哥们,学生时期经常被拉着玩。

刘洋时常被拉去酒局里结账,虽然牌艺不精,但也知道怎么搞。

只有沈月白一脸懵。

曾以做荷官为人生目标的孙菲,对各种扑克牌游戏烂熟于心。

现在终于有了表现的机会,她异常流畅的跟沈月白讲解了规则。

什么明牌暗牌,庄家封顶,沈月白听得有点懵。

宋惊风第一次见她露出那种有点蠢的样子,突然来了兴致。

他一下直起身子,点了点桌子:

“来,玩一把就会了。”

孙菲本来还怕宋哥这么清冷的人会拒绝这种大俗活动。

看他这么兴致勃勃,一下松了口气。

找了个四个300ml的大杯,每人一个。

又找了一个30ml的小酒杯。

加注规则是每注一小杯,大杯满算封顶,弃牌直接喝半杯。

游戏发起人孙菲,身为孕妇自然以茶代酒。

规则商定好,孙菲花里胡哨一顿洗牌,从沈月白开始逆时针发牌,每人三张。

才发下来,沈月白想看牌,被孙菲一下压住:

“姐,看了就明牌了,明牌下注必须是暗牌下注的两倍哦。”

哦,感情不是单纯的看牌型比大小,玩得是心理博弈啊。

这她熟。

不过一回合下来,宋惊风全胜。

最后开了底牌,一堆杂牌,惹得孙菲大呼骗子。

沈月白一回生二回熟,马上就支棱起来,能跟宋惊风斗个有来有回。

一小时后,孙菲跑厕所都跑麻了,歪在一边睡着,退出战局。

还剩下三人。

本来是愉悦氛围,但刘洋慢慢察觉不对劲。

沈姐和宋哥一个不让一个,两人都想赢。

一个满脸暴躁,各种挑衅,通红小脸写满了等死吧你。

一个面无表情,语言讥讽,眼里像是藏了千万把利刃。

不是啊,这不是在玩酒么,怎么突然开始赌王争霸?

而且这俩家伙不是夫妻么,怎么气氛如此焦灼,像是宿敌间的交锋。

刘洋夹在中间,化身为倒酒的小弟。

沈月白还是经验不够,五次输四次。

但好胜心驱使着她一定要赢过宋惊风。

所以她不停焖牌,不停喝酒,几乎都是喝满杯。

又输了,红桃567输了三张钩,她气死了,噌的站起来,直呼宋惊风开挂。

宋惊风勾着嘴角,纤长的手指翻飞,熟练切着牌:

“怎么了?运气游戏还急了?

上一把的喝了没?养鱼呢?”

你必须先攻击那个具有嘲讽技能的随从。

沈月白一握拳,受不了羞辱,杯子也不要了,抬起酒瓶就吹。

“沈姐,你慢点啊,宋哥他开玩笑呢,要不我帮你喝点吧?”

刘洋满头大汗,凑上去,被沈月白一掌推开。

没办法,他只能调头去劝宋惊风:

“宋,宋哥,你让着沈姐一点啊……回头她,她趴了咋办?”

没想到宋惊风二郎腿一搭,冷笑一声:“我就是要灌趴她。”

刘洋满头大汗,还灌呢,再这样下去,媳妇都得灌没了。

一轮又一轮,沈月白终于完美赢下一局。

她确实是醉了,也确实是兴致高昂。

她拿着那把牌猖狂的指着宋惊风,然后用右手模仿鸡扑腾,发出咯咯的声音。

这是嘲讽那姓宋的是弱鸡。

还不够,毕竟赢了他三张k。

翻牌前他满脸自信,翻牌后难以置信,那表情能让她记一年。

所以又想上前把牌天女散花在他身上,结果被他的长腿绊了一下。

于是整个人摔过来,幸亏宋惊风没喝多少,反应非常敏捷,一把接住她,才没跌倒。

看她抱着那三张A嘿嘿笑着在怀里睡着,像个小孩子一样。

宋惊风忍住亲她的冲动,表情淡然的把她扛起来,放到主卧。

放下时她还醒了,勾着他脖子吧唧亲了一口。

然后轻拍着他的脸颊,眼睛像是一轮弯月:

“宋宝宝,输了呀,别哭哭哦。”

宋惊风舔了舔唇,不客气回:“没赢过么。”

可惜沈月白没听到这句战败语录,因为她抱着被子睡着了。

宋惊风揪了揪她傻笑的脸,关门出去了。

回客厅,刘洋也已经把孙菲扶了进去,在那收拾残局。

宋惊风示意他停手,自己还想喝点酒。

坐回位置,他就着沈月白的杯子抿了一口。

刘洋低着头把酒混在一个大杯子里,也给自己倒了一杯:

“宋哥,你是真舍得灌沈姐啊……”

宋惊风晃了晃酒杯,看着那荡起的涟漪:

“只有我才能灌她,当然舍得。”

语气很淡,但意思很深。

一瞬间不知道是在夸沈月白酒桌游戏玩得好,还是在强调沈月白只能喝他递去的酒。

刘洋快速喝完一杯,抹了抹嘴。

一开始他们喝得都是啤酒,度数不高。

后来沈月白和宋惊风杠上了,两人就开始赌白的。

现在两种酒混在了一起,容易醉人。

刘洋马上感觉上头,头脑开始发昏,身上也有点飘。

朦胧看向周围。

微黄的光,凌乱的桌,洒落一地的扑克牌。

这种荒诞的感觉让他熟悉,他仿佛回到了那个一切开始的酒吧。

颅内的画面开始具象,大脑像一块磁铁,把零碎的片段不断吸拢。

那段残忍的记忆突然涌入他的心里,致使他痛苦万分。

他无所适从,只能用双手捂着脸。

苍白如枯骨的双手挤压着裂缝的眼镜,仿佛要把镜框碾入自己的脑子里。

宋惊风冷眼看着那个卷毛少年在那哭泣。

如枯萎的狗尾巴草,在冷风中发抖。

体质问题,宋惊风很不容易醉,顶多微醺。

所以他见过很多酒醉的人。

有人乱性,有人疯癫,有人狂笑,有人哭泣。

丑态百出。

宋惊风不打算做任何事。

但那记忆带来的压力几乎要压垮刘洋。

他现在极度希望有人能倾听,让他把这种痛苦如瘟疫一样传染出去。

显然,这个默不发声的人,感情的绝缘体,很适合作为聆听的对象。

刘洋停止摧残自己的眼镜,抬起头,涕泗横流:

“宋哥,你知道吗,其实菲菲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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