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技不如人,愿赌服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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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它！快！清空子弹！”
毛骨悚然的感觉让蕾莎塔已经不想计较射击是否会打断仪式了。断了就断了，让这东西醒来，他们都得死。
砰！砰！砰！
响亮的枪声在山中回荡，迪奥精准地将怪物的胸口打成了筛子。
怪物被现代武器击中，喷出大量的猩红的血液，身体不再活动，似乎是受到了重创。
死，死了？
蕾莎塔看着不再动弹的怪物，刚想用杆子再戳一下，却发现怪物的伤口开始愈合。
她紧张地大喊，声音是前所未有的尖锐：“它没死！快装子弹！”
这鬼玩意儿什么生命力？僵尸？
剧烈的危机感像是一只大手，紧紧地捏住了心脏，阵阵的刺痛提醒着她这个怪物比安娜和丹尼更加难缠。
她听着身后装弹的咔哒声，握紧了小刀，紧盯着怪物，随时准备阻挡怪物跳上来。
怪物的伤口缓慢但坚定地不断愈合着。
它抽搐得越来越厉害，像是在适应新的身体。
她一边盯着怪物不断缩小的伤口，一边提醒：“打心脏没用，打脑袋。”
“可是面具还在它脸上……”
“都这个时候了，还贪！小心有命拿，没命……”
蕾莎塔话还没说完，便看到那怪物抽搐着缓缓起身，身上的绳子像豆腐做的一样，开始一根根被挣断。
她瞳孔猛缩，大声喝道：“开枪！”
砰！
枪声响起，子弹朝坑内飞去。
但绝望的是，子弹射歪了。打到了旁边的泥土上，只溅起一阵烟尘。
“你的枪里还有几发。”
“没了，给我20秒。” 迪奥声音有点发抖。
怪物身上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七扭八歪地站了起来，出了诡异的沙哑叫声 ：“嗬……”
它似乎是嫌弃面具碍事，把面具从头上扯了下来，露出了死人般苍白的脸和尖锐的獠牙。
它僵硬地抬起头，看向坑外的迪奥，那眼神就像是饿了十天的人看到了一块面包。
“它一跳上来，我就用‘疯狂光环’，我也不知道能挡它多久。”
怪物如炮弹一般跃起，直奔迪奥而去，不可思议的速度带起一阵狂风。
蕾莎塔使用了压箱底至今的“疯狂光环”。
癫狂的梦呓在耳边响起，眼前的世界开始变得陌生又熟悉。
“老哥，再见。”她用最后的理智道别。
她明白，若是输了，这恐怕会是他们的最后一次对话了。
很快，一道又一道重叠在一起的扭曲黑影模糊了一切，她失去了意识。
砰！一声震耳欲聋的枪声，将蕾莎塔唤醒。她看到那个怪物已经不动了，脑袋残缺不全，瘫在了坑里面。
蕾莎塔深感庆幸，他们，活下来了。
又是一阵枪声，怪物的脑袋变得比食堂的番茄炒蛋还烂糊。
“别打了，别打了，子弹不要钱啊？”蕾莎塔发现自己的灵魂体已经死了，暂时出不来。所以只能通过精神连结让迪奥停下。
回应她的是几声枪响。
“喂，你怎么啦？”
“你还好吗？”
“老哥？”
“迪奥.布兰度？ JoJo毁灭者？乔斯达家的未来主人？天上地下惟我独尊世界第一的迪奥大人？”
“歪？听得见吗？”
“它已经死了，你别打啦。”
“别哭别哭，它真的死了，脑袋都成不可燃垃圾了，别怕啊。”
“你别哭啦……”
“算了，你哭吧……我帮你看着它。”
迪奥回去之后发起了高烧。
蕾莎塔很感慨，别人这个年纪就当上魔法少女打魔女了，他们连只僵尸都打不过，还差点团灭。
JoJo中间好几次都想过来探病，然后被迪奥“礼貌”地请走了。看着JoJo失落又伤心的背影，蕾莎塔在心中默默劝他换个朋友算了。
现在是晚上，房间没点灯，很暗。
距离上次灵魂体寄掉已经过了三天，她恢复得差不多了，又可以再做个新的灵魂体了。
蕾莎塔从迪奥的身体里面飘了出来，开心地在空中转了几圈。迪奥这小子病了三天，视角无聊死了，她还不得不跟着一直看。
这时，躺在床上休息的迪奥突然轻声叫她。
蕾莎塔伸出手试了试他额头温度：“怎么啦？不舒服？”
“我说，如果，只是如果……”迪奥的声音里带着少见的迷茫。
她从空中落下，坐到床边，鼓励道：“你说，我听着。”
“你之前说，不怕死，才能活。那万一，我们最后还是死了呢？”少年有点紧张，死死地盯着她看。
她叹息一声，答道：“那便是我们技不如人，我们活该。”
少年满脸的不可置信，这个答案似乎出乎他的意料。
蕾莎塔帮他掖了掖被子：“谁都有权利活着，谁都有机会死去。杀人者，人恒杀之。”
她摸了摸少年的金发，柔声安慰：“死就死了，没什么大不了的。拒绝死亡，不意味着要畏惧死亡。”
她拿起放在床头的小熊，塞到少年怀里，结束了这个话题：“我给你唱歌吧。”
柔和清浅的月光给房间罩上了一层轻纱，她哼起了记忆中妈妈唱过摇篮曲。
转眼间，距离上次的实验已经过去一周了。这一周风平浪静，什么都没有发生。
倒不是他们不想再试验几次，主要是他们的子弹不剩几颗了。那些子弹都是胖子给的，他们也没有获取子弹的途径。
迪奥给胖子寄了信，问他能不能想办法再弄一把枪和一些子弹。
因为胖子对他的大姐头很关心，只有迪奥出面的话，他肯定会觉得奇怪。所以信里也提到了蕾莎塔，用的是迪奥上次骗乔斯达爵士的那个借口。
没想到，胖子刚拿到信不久，就直接马不停蹄地跑过来了。
他拉着迪奥哭了半天，还对天发誓一定要把大姐头找到。
至于枪和子弹嘛……胖子满脑子都是大姐头出事了，哪里还记得什么武器。不过胖子和迪奥保证，如果他弄到手了，会自己送过来。
随后，和迪奥聊完的胖子，唉声叹气地离开了，说他要立刻回去找大姐头。
面对面具制造出来的怪物，如果没有火力压制，就相当于是美团外卖赶紧开门。所以迪奥和蕾莎塔也只能无奈地把面具封存，等待时机。
面具的事情结束后，剩下的问题就只有三个：JoJo、丹尼、玛丽。
JoJo嘛，现在情况不明，还不能动，所以迪奥依旧笑里藏刀地敷衍着他。
丹尼的话，不知道为什么，感觉怪怪的。
以前它可是一看到迪奥就会上来威胁或者直接大打出手。现在却每次都躲得远远的，还会和他们说些命运之类听不懂的话。
他们也不是没试过接近，但是他们一靠近，丹尼就会大叫，召唤JoJo。重复了几次之后，他们也只好放弃。
至于玛丽，好像是迪奥上次嘲讽人家，把好感度刷爆了——负的那种。
她和丹尼一样，一看到迪奥就掉头走。因为玛丽是女人，他们也不敢像对待丹尼的那样尝试去靠近。万一她也叫起来，迪奥就是跳进泰晤士河也洗不清了。
现在的局势相当和平，没有任何人对他们展现敌意。
但这种虚假的和平反而更使人战战兢兢，如履薄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