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又被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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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灵儿明白,宁王年少时对她的爱慕,由于他爱而不得,反倒成了他心底的白月光。
他这些年醉心沙场,没有过多的心思经营儿女私情,所以才一直将都灵儿放在心底。
如今人快到而立,无子无妻,自然是越来越需要爱,她又恰好在。
她从不认为男人的世界,会有几十年如一日忠贞不渝的爱,人的需求是不断变化的,他能在不同时期都爱着不同时期的她,也是机缘巧合。
但都灵儿也知道,他们之间有种莫名的缘分,或许真的是天注定?只能一步步慢慢求证了。
宁王见她陷入沉思,也没再打扰她。
她抬眼看了看宁王说:“杭之哥哥的伤已渐渐大好,等完全康复,我们便要回邺城了?”
宁王说:“灵儿是不是特别不愿意回邺城?”
都灵儿嘟了嘟嘴说:“喜欢,也不喜欢,灵儿只喜欢有杭之哥哥的地方。”
宁王又亲了亲她的柔腻粉嫩的小手,还忍不住用力捏了一捏。
都灵儿想起那位若缇姑娘,不免乐起来说:“那位若缇姑娘与叶公子斗嘴的时候,总能占上风。”
宁王不解的问道:“叶公子这么快回来了?”
都灵儿扭头问他:“他去哪了?灵儿不清楚。”
宁王也笑了笑说:“灵儿喜欢那位若缇姑娘?”
都灵儿开心的说道:“灵儿喜欢,她爽朗率真,堵得叶公子无话可说,有她在,灵儿便不会被叶公子欺负”。
宁王明白她说的欺负是什么意思,将都灵儿往怀里搂了搂,捧住她的小脸儿,深深的吻在她嘟嘟粉唇上。
宁王还不忘补充道:“杭之哥哥就是喜欢吃灵儿的嘴唇,香甜可口。”
都灵儿羞红了脸,娇嗔了一声:“杭之哥哥!”
宁王搂紧了她说道:“灵儿是杭之哥哥一个人的,任何人都不可以对灵儿动心思,否则本王要他好看。”
寺院朝东的客房,北宫炬问车牙若缇:“若缇妹妹怎么知道我在此地?”
车牙得意的说道:“本小姐想知道炬哥哥在哪还不容易吗?”
车牙说着便靠近北宫炬,从后面抱紧他,羞涩的说道:“炬哥哥可不能赶我走,若缇妹妹千里迢迢来到此地,十分艰难,炬哥哥应该好好款待妹妹。”
北宫炬说:“到底是谁告诉你本公子在此?”
车牙说:“这不重要,重要的是能找到炬哥哥。若缇妹妹已经数月没有炬哥哥的消息,若缇很思念炬哥哥。”
北宫炬不耐烦的说道:“炬哥哥在此有正事要办,你在这本公子有诸多不便,你明日便回边国。”
车牙倔强的说:“不回,就是不回,炬哥哥何时回,我便何时回。”
车牙箍紧北宫炬,久久不放手,北宫炬拽也拽不开。
北宫炬越想越不对劲,车牙若缇远在边国,怎么可能突然找来此地,令他十分不解。
有谁知道他在此地?他连个随从都没带,边国自然是无人知晓。
忽然他皱了皱眉头,怒火直往脑门上窜,暗暗道:“邺皋,你又设计本公子,本公子迟早和你清算。”
北宫炬不禁有些愕然,邺皋远在邺国,他对边国之事了如指掌,可见此人手段之多、心机之深,自己还是要小心应对才是。
这几日,北宫炬到扎赫郡,对母亲年少时的生活和经历也有了一些了解,她与父王的相识,让他很是触动,似乎能理解母亲的艰辛,也体谅到了父王的不易。
母亲在世时,逼他练习骑射和剑法。
母亲去世后,他愈发觉得自己身份尴尬,以至心灰意冷,多少年来,醉心于书法,终日纵情玩乐,不理正事。
直到两年前,意外中与北宫焯的言语之争,北宫焯轻视他文武不能,还放下狠话,迟早放干他身上流着的汉人血液。
那一刻他才明白,若继续纵情玩乐、不理正事,没有任何可以牵制北宫焯的地方,父王逝世之后,北宫焯迟早会对他下手。
北宫焯和北宫煐系同母所生,都对汉人有泼天的仇恨。
兄妹二人对父亲与邺国的和平邦交之策十分不满,在其舅舅的煽动之下,欲取边王而代之,足有势在必得之势。
车牙若缇见他没再挣脱,绕到他身前,见他陷入思绪,愁眉不展,知道他一定是遇到了棘手的事。
她心疼的搂紧他的腰,紧紧贴在他胸前,她不明白他为何偏偏不肯与她成亲,倘若他愿意,父亲一定会全力助他。
若不是有人通知她,她还不知道他喜欢上了别人,她绝不允许这样的事发生,所以才马不停蹄赶到此地。
有人敲门,丫环的声音:“小姐,客栈的行囊都已搬过来了,隔壁客房也已收拾妥当,小姐若疲累,可回房歇息。”
车牙大声回道:“本小姐今夜不回客房,在炬哥哥屋里过夜。”
北宫炬惊得瞪大眼说道:“你在本公子屋里过夜,本公子去哪里过夜?”
车牙将头埋进北宫炬怀里,羞涩的说道:“炬哥哥与若缇一同过夜。”
北宫炬连忙推开她,转身要离开,车牙挡在他身前说:“你今夜若离开此屋,我便去找那位都姑娘评理。”
北宫炬吓得不轻,连忙抓住她问道:“你知道她住在何处?”
车牙说:“此处往西去的山坳里,禅意别院,青瓦白墙 ......”,还未说完,北宫炬连忙捂住了她的嘴。
她得意的笑了笑,大声对屋外说道:“呼延浊,将本小姐的行囊拿到炬哥哥屋里来。”
北宫炬哭笑不得,连忙说:“此屋特别简陋,不适宜大小姐你居住,待过几日炬哥哥收拾一番,若缇妹妹再住过来也不迟。”
车牙说:“我不在乎,只要有炬哥哥在,若缇住哪里都可以。”
北宫炬有些绝望了,呼延浊已经搬了她的行囊过来,还快速的传来了一大桌斋饭。
二人坐在桌前用膳,呼延浊不断往屋内搬东西,眼看着自己屋里东西越来越多,北宫炬不解的问道:“搬来如此多的东西,打算住多久?”
车牙一边往嘴里塞食物,一边开心的看着北宫炬说:“一生一世也没关系。”
北宫炬惊得差点喷出一口老血,嘴里食物使劲吞了吞,不再多说什么,埋头往嘴里塞食物,心里盘算着用什么法子溜走。
晚膳后,北宫炬手上握着本书,假意阅读。
呼延浊在屋内的另一头拉起了帘子,隔出一块地方来,北宫炬前偷偷瞥了一眼,心里嘀咕着她们要干嘛?
接着,呼延浊从屋外陆陆续续往帘子送水,一桶接着一桶,北宫炬不由得下了一跳,思忖道:“她们不会在帘子那边沐浴吧?”
他想叫她们停下来,但又不知该如何开口,使劲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发出一声痛苦的叹息声。
不免又对邺皋恨得牙痒痒,对着床头边的书案腿就是一脚飞踢过去,正好踢中他大脚趾,痛得他嗷嗷叫,抱着腿,单脚直跳。
车牙在帘子那边问道:“炬哥哥怎么了?”
他大声回道:“我出去透透气。”
说着,单手持剑,便出了客房,径直往寺院大门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