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温泉水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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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有意思的事情？
郁长风用探寻的目光看向沈清昼，却只见沈清昼认真地看着他：“抓山鸡啊，陛下昨日不是说想抓山鸡吗？”
他一脸无辜地歪了歪头，眼神明亮清澈。
“不然呢，陛下以为是什么有意思的事情？”
郁长风看着沈清昼得意的神色，也没法说什么，只觉得眼前人实在是可爱极了。
他忍不住抬手捏了捏沈清昼的脸，接着偏过头去，嘴硬道：“当然也是抓山鸡。”
“哦——”
沈清昼拖着长腔，一脸看破不说破的笑容，牵起他的手出了房门，忽然想起什么来，脚步一顿。
“不过陛下……这庄子上的人，除了在外面办事的，都被我打发去城里休假了，眼下只有我们两个人，若是抓不到山鸡，今天就得饿肚子了。”
郁长风顿觉压力倍增。
还不等他开口，沈清昼一摊手，又补充道：“而且出宫仓促，没有带弓箭来，庄子上自然也没有那等东西。”
他说着，目光移到一旁，也有些心虚。
昨天晚上他吩咐素魄时没多想，只让她将庄子里的人都带出来，却忘了他们还要吃饭这回事。
而今就有些尴尬。
郁长风无奈地看着他。
眼下已经快中午了，没有弓箭，只是下套子的话，他也不能保证中午之前一定能抓到猎物。
何况抓到了还要收拾，也挺费时间。
他想了想便提议道：“要不还是去我的别院吧，至少先把午膳吃了。”
他自己可以饿一顿，但沈清昼不行，虽然他身子比刚来时已经好了很多，可姜南星吩咐过，他最好还是规律饮食，才能一点点调养回去。
听了他的话，沈清昼拉住他的手，还没开口，自己先笑了起来。
“陛下，来时送我们的马车，也已经回去了，我让他们三天后过来接我们。”
狠还是他狠啊。
郁长风无奈之余，还有些佩服。
就算是昨日他招惹沈清昼时，提的最大胆的要求也不过是不带侍卫，他倒好，一句话把他们孤零零扔在这荒郊野岭了。
而今是饿一顿，还是抱他回去？
笑完之后，沈清昼也叹了口气，觉得眼前这情况都是自己考虑不周造成的，他得负责。
想了会儿，他拉着郁长风往厨房走去。
“是我疏忽了，我来想办法赔罪吧，总不会饿着陛下的。”
他推开厨房门翻了翻，果然在锅里找到了煮好的饭，还有零零散散的其他食材，满意地拍了拍手。
“我就知道素魄靠得住，不会眼睁睁看着我饿死的。”
“陛下先坐会儿，我给陛下做道菩提玉斋。”
他说着便动手将米饭从锅中盛了出来。
郁长风有些不放心地看着他：“菩提玉斋？那是什么？”
听上去好像挺麻烦的样子，而且……他怎么从不知道沈清昼还会做饭？
不过转念一想，郁长风又觉得毫不奇怪——他那么厉害，会什么都不稀奇。
“菩提玉斋么……也叫碎金饭，若要通俗些，就是鸡蛋炒饭。”
沈清昼说着，回头灿然一笑：“陛下若是还想吃什么别的，只管点就是，不必客气。”
反正他也不会什么别的了。
郁长风被他的笑容晃了眼，愣了会儿后，才回神笑道：“你亲自下厨，我还要挑剔吃什么，岂不是太不识好歹了些？”
沈清昼满意地将头转回去，随手在碗里打了两个鸡蛋搅匀，又蹲下去鼓捣了会儿，捅开了灶台中的火。
不多时，两碗炒饭已经端上了桌。
郁长风坐在桌前，小心翼翼地举着筷子，看了眼对面已经扒了两口饭的沈清昼，觉得眼前的场景不太真实，甚至忍不住悄悄掐了自己一把。
沈清昼抬头看了他一眼，见他迟迟不动筷，有些疑惑地问道：“陛下是在等人试毒吗？我已经试过了了，虽然味道一般，但应该是没有毒的。”
他想了想又补充道：“陛下也可以等着看我半个时辰后会不会毒发身亡，不过到那时候可就凉了。”
郁长风忙不迭去捂他的嘴：“说什么呢，也没个忌讳。”
沈清昼含笑看着他，心中也清楚他为什么不动筷，却没多说什么，抬了抬眉，做出颐指气使的神色。
“别以为不吃饭就不用干活了，下午出去打两只山鸡回来，不然晚上可上不了我的床。”
说着，抬箸塞了一口炒饭在他嘴里。
米香和鸡蛋碎的香气在口中弥漫开来，又因为这是沈清昼亲手做的，被他从中品出几丝甜意。
方才一直飘在天上的心也逐渐伴随着咀嚼落回到胸腔中，郁长风听话地拿起筷子，开始吃饭。
到了下午，他们在山中下了套子，好在运气不错，半下午去巡视时，已经套到了两只山鸡。
郁长风收拾了炉子在暖阁里烤，沈清昼在旁边看了会儿，忽然起身离开，不一会儿后捧了个不大的酒坛回来。
才刚进门，就被眼尖的郁长风拿过来没收了。
“不行，你这几天已经喝了不少酒了，不能再喝了。”
前些日子北燕来使，后面又是大大小小的宴席，免不了都要上酒，郁长风看在快要过年的份上稍稍放纵了他些许，倒像是把他的酒瘾给勾上来了。
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惯着他。
沈清昼蹲在他面前，眼巴巴地看着被他放在身后的酒坛，可怜兮兮地为自己争取道：
“这是厨房大娘特意给素魄酿的，是甜酒，不醉人的，不信你尝尝？”
郁长风不为所动，反问道：“甜酒就不是酒了吗？”
沈清昼扁了扁嘴，扯扯他的衣角，跟他讲条件：“今日你让我尝尝这个，除夕宴上我滴酒不沾，怎么样？”
郁长风想了会儿，觉得划算，便将坛子递了回去，又补充道：“一人一半，我也要喝。”
等他们酒足饭饱，在院子里散步消食。
头顶星辰明亮，山中寂静，仿佛只有他们二人相依，除了风有些冷外，再没有什么缺点了。
走了会儿，郁长风握住沈清昼的手，觉得有些凉。
“外面太冷了，还是回房吧？”
沈清昼听了他的话，却停下了脚步，等到郁长风回头看过来，看见他眉眼含笑，缓缓朝自己念道：“如此星辰如此夜，请邀檀郎赴中宵。”
郁长风愣了下，眼中闪过几分亮色，又有些不确定地问道：“你是说……”
沈清昼轻笑道：“我是说，这座庄子里，恰好也有处温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