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封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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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通耍赖未果,到最后,沈清昼还是乖乖跟郁长风去了御书房。
御书房中早已经为他设了软榻,他懒洋洋提笔,仿着郁长风的字迹批着折子。
新帝初登基,大体还是遵循前朝政令,眼下也没什么要事,大半都是请安折子,不过扫一眼便能放过。
等批了几摞,他正要伸手去倒杯茶喝,才抬起头来,郁长风便瞅准时机,将一个托盘递到了他面前。
他眼神晶亮,却故作自然地问道:
“你看看,这几个封号喜欢哪个?”
沈清昼大致扫了眼,却没看懂这封号要用在哪里,于是有些疑惑地望向郁长风。
“这是要做什么?”
是准备给谁授爵不成?从前也没听他说过啊。
郁长风眼带笑意,语气理所当然。
“自然是给你封王啊。”
“既然往后要仰仗你处理国事,那就该封你做大梁的摄政王,玉玺凤印都归你掌管,看谁还敢指点你分毫。”
早在他即位的那天,他就在这么考虑了。
若是让沈清昼以皇后的身份参知政事,而今还好,等到将来,总会有不长眼的抓着这点不放的。
再说了,他哪里舍得把沈清昼拘束在后宫中呢?
“这……”
沈清昼张了张口,眼眶微热,却没能说出什么来。
即便已经跟眼前的人在一起这么久了,却还是会一次次吃惊于他炽热的心意。
沈清昼唇边缓缓勾起笑意,接着摇了摇头,将托盘推了回去。
“这也太过了,有你在呢,谁敢指点我?用不着这些。”
若是郁长风真这么做了,来自朝中的阻力可想而知。
一个手里无权无势的皇后,和一个能挟持圣意的异姓王,根本不能同日而语。
郁长风才刚登基,势力还不稳固,没必要在这种事情上犯众怒。
何况他已经成年,又不是稚子登基,朝中如何能再有一位摄政王呢?
他领着这份心意就是,至于是皇后还是亲王,在他这里并没有太大分别。
郁长风却执着极了。
“你若不选,我就要替你选了。”
他低头看了会儿,从中挑出一个,递到沈清昼面前。
“这个怎么样,你喜不喜欢?”
沈清昼正要推拒,却在目光落在那两个字上时顿住了。
——永安。
纸上的笔迹洒脱遒劲,是他看惯了的郁长风的字迹。
为什么单单挑出这两个字给他呢?
在他心底……或许终归还是有些不安的吧。
沈清昼微微叹了口气,伸手接了过来,一并握住了郁长风的手,将他朝自己这边拉了拉,带着安抚和叹息吻上他的唇。
呼吸交融间,他轻声开口道:
“喜欢。”
虽然会有些麻烦,可既然郁长风敢给,他又有什么不敢接的呢?
世间唯有滚烫心意最不能辜负。
郁长风听到他的回答,脸上立即弥漫起了笑意,半悬着的心也落了地。
他满腔欢喜地亲吻眼前人水润的双唇,紧接着扑过去将沈清昼整个压在软榻上,毫无章法地落下细密的啄吻。
虽然朝臣多半会反对,可既然沈清昼点了头,这件事就算得上是敲定了。
……
第二日,当郁长风在早朝上提起此事时,朝中形势倒跟他设想的不同,安静极了。
文武百官毫无准备,一时间面面相觑。
谁能想到新帝会突然想给沈清昼封王?
虽然大家都知道他得宠,若是封他做皇后,即便知道他会帮皇帝处理政务,可只要不太过火,大家都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做不知道就是。
封王可就不一样了,他从此就能堂堂正正参政,甚至能走到朝堂上来,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这如何能够容忍?
朝臣们各怀心思,心道此事万不可为,却都在等那只出头鸟。
等了一会儿还是无声,众人都忍不住悄悄朝许御史那边打量。
许御史已过知天命之年,算得上朝中老臣,这些年向来刚正不阿,直言敢谏,尤其是才思敏捷,不用腹稿也能一气呵成,多少年来一直为朝臣劝谏开先河。
今日怎么这么沉得住气?
又过了会儿,才终于有人反应过来。
许御史当年也曾在琴川求学,虽不是左祭酒亲传弟子,可论起辈分,似乎也得叫沈清昼一声师兄。
只是两人平日里都不曾提起,朝中才没人注意到。
只是方才那一沉默,如今倒是更不好开口了。
郁长风才不管朝中为什么这么安静,没人反对正好,省了他麻烦。
“既然众卿没什么意见,那这事就这么定了。”
听他都这么说了,终于有人硬着头皮站了出来:“陛下,此事不妥。”
站出来的人是工部尚书徐世德,陈王的母家。
郁长风看着他,眼睛微微眯了眯。
“启禀陛下,沈清昼毕竟出身魏国,怎可轻易为他封王?”
徐尚书开了这个口子,立即便有更多人站出来,齐声劝阻,要他三思。
郁长风早知道要有人劝谏,也不打算听,只是在御座上坐着,左耳进右耳出,等听够了,便一挥袖子。
“此事明日再议,退朝!”
都到用膳的时辰了,他得回去陪沈清昼吃饭,才没心思在朝上听他们啰嗦呢。
总归他们也吵不出什么结果来,自己只需等他们吵个几天,折子递得差不多了,便正好趁着这次机会清理一遍朝堂。
一朝天子一朝臣,有些人早就不能再留了,借着给沈清昼封王的理由,既能将朝堂清理干净,又能替沈清昼立威。
等他将来走上朝堂,看谁还会想不开跟他作对。
郁长风心中盘算着,心情还算不错。
事实也确实如此,等到了第四日,朝堂上已经安分不少。
这几日劝谏的折子本本都被驳回,郁长风虽然没在朝上表态,可态度已经昭然。
再执意跟陛下作对,只怕将来会惹火上身,还是明哲保身为妙。
如此一来,朝中便只剩下几人还在坚持反对,见劝谏没用,又开始递折子乞骸骨,一副誓死不跟沈清昼同朝的姿态,像是拿准了郁长风初登基,根基不稳,不会将他们如何。
倒是没人敢死谏,生怕这位战场上拼杀出身的皇帝听得不耐烦了,当真拔剑砍了他们。
何况他们上了这么多折子,宫中那位却丝毫不曾动作,让百官觉得似乎有柄剑悬在头顶,不知他是打算静观其变,还是有什么雷霆手段等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