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09．她是玩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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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人群里面并没有洛宁。
陆祁打开系统，询问：“幽，出什么事了？”
“接到报警，有人在一小区天台自杀，他们出警。”
“洛宁呢？”
“在法医室对着尸体发呆。”
陆祁皱眉：“发呆？”
“看下实时画面。”
“没问题。”
说罢，系统立刻打开虚拟监控，只见洛宁戴着口罩，露出一双美丽双眸。白皙双手被橡胶手套包裹，捏着一把手术刀，静静看着解剖台上的尸体。
她的眉眼很平静。
无比平静。
在一旁的操作台上，还放着一本用证物袋包裹的童话书。
这本书，是从死者禾青家里找到的。
洛宁想着之前，在她胃里解剖出来的字条，脑海中莫名闪出一个疯狂又平静的想法——‘他们用你的死亡，来组成我的任务吗？’
任务要求：破案。
任务奖励：原生家庭不幸的人和抑郁症患者，能获得部分幸运值。
那自己完成任务之后，眼下在设定中死去的人，也能拥有幸运值吗？
可是，禾青已经死了啊。
洛宁的大脑有些放空，心思沉重的人，想法总是飘忽不定，一会幻想星辰，一会纠葛生死。总结起来，可能只会变成四个字——无病呻吟，空想玩家。
洛宁是个大部分时候，没有目的的人。可绑定系统，进入快穿世界，她眼下的目的，是破案，是幸运值。
洛宁深吸口气，对着死去的人，说了声抱歉。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抱歉，但她就是莫名觉得抱歉。
或许是她想的太多。
但她有种直觉，禾青的死，似乎是在为她的任务铺路。
虽然这只是一个虚拟二次元的人物。可对于一个画手来说，每一个虚拟人物，都有灵魂。毕竟，书中的，画中的，看似虚构的角色，却能不经意地温暖着每个现实人的生命。
在她眼里。
虚拟的角色，亦是一种存在于某个宇宙的生命。
所以即使这直觉来的莫名其妙，虚无缥缈，却也难以磨灭。
致使她默默说出这句抱歉。
洛宁重新整理的相关的线索，物证，尸检，痕检，笔录，周铭他们出警了，但这种类型的案件，作为法医的她不用跟着去。
便将所有的心思，放在禾青的案件上。
她盯着尸检报告上面的图片，是从死者身体解剖出来的字条。她就这么看着，看了很久，才忽然想起来，还有个弟弟。
她收拾好法医室的东西，正准备下班离开，可刚走出办公室的门，一个挺拔的身影站在她的身前，挡住了她的路。
洛宁低着头，只看见一双修长的腿，但心思全部都在弟弟身上，以为是哪位不认识的同事，没有抬头看，准备侧开身子，往电梯方向走。
谁知那双长腿移了位置。
直直挡在她的面前。
洛宁皱眉，心中略闪过几分烦躁，清冷眸子掀起眼皮，便看见一张极其好看的脸，五官和长相皆是无可挑剔，尤其那双蓝色双眸，忧郁如海，深邃而多情。
洛宁觉得这脸很熟悉。
她猛然想起来什么，正要开口说话，那人忽而掌心扣紧她后颈，将她揽入怀抱。
鼻尖感受到一股淡淡忧郁清香时，她听见了他的声音，他说：“对不起，阿宁。”
下一瞬，她只觉后颈传来一阵疼痛。
瞳仁微怔的瞬间，她身子完全动弹不得，整个人被男人的胸膛支撑着，感觉到脖间钻进一股温热。
男人抱紧她，脸颊埋在她的颈肩，与发丝和肌肤蹭了蹭，贪婪的，痴迷的，又克制的。
“原谅我，我亲爱的主人。”
温柔嗓音传入耳边的瞬间，她彻底失去意识，再无半分感觉，昏天黑地，无尽宇宙，无边无际。
楼下，陆祁看着系统画面。
洛宁还在对着尸体发呆。
.......
黑，无尽的黑。
洛宁麻木的身子渐渐恢复正常时，虚弱睁开眼睛，却什么也看不见，深吸一口气，才发现是眼睛上蒙了一块东西。
再然后，她感觉自己脚背上，传来一阵湿濡，那感觉，太过酥麻，她没忍住哼了声。
有人在舔她的脚！
洛宁猛地清醒了很多，但脚却没有太多反应，只稍微往后缩了缩，她想伸手扯开挡在眼前的丝巾，才发现手也被捆住。
“你是谁？”她终是开口。
艾斯卡尔看着床上的人，看着即使身在绝境，说话也依旧冷静冰冷的人，嘴角微微上扬，昏暗的密室里，他赤裸上身，拳击手的胸膛带着蓬勃的力量，那张充斥异域少年感的脸，即使眼底充斥病态的暗芒，也依旧温柔。
他没有说话。
只看着床上的人，而后一只脚跪上床，朝她靠近。
只要足够坏，就有希望激发洛宁更多的自主意识，她越早觉醒，能冲破快穿世界禁锢的可能性就越大。
只要能突破禁锢。
就能免去再次被献祭的悲剧。
想到这些，艾斯卡尔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只要有希望挽救，他甘愿做个坏种。
洛宁感觉到强健的大腿肌肉从她小腿滑过，那位置的床垫陷了下去。
下一刻，宽厚的身子来到身边。
她感受到男人是侧躺在自己身边，细腻的吻，轻轻落在肩上，又往上咬住了她的耳朵，很轻，很轻，就这样吸吮着。
洛宁呼吸微颤。
不是因为害怕。
而是破天荒的，鼻尖闻着那股清新的气息，这人这样咬着她的耳朵，她竟不觉得排斥，还挺舒服的。
可看不见脸......
她不知道这人是不是法医室门口的那个。
而且她在这个世界的记忆里，没有任何仇家的记忆，因为角色设定，就是个专注至极的工作狂。
“你想做什么？”洛宁舌尖轻舔过唇，慵懒开口，语气十分淡定，甚至带着几分幽转，“你是谁？”
艾斯卡尔停住动作，手指轻轻拂过她柔软浓密的发丝，看着那张被黑色丝巾遮住眼睛后，她的身体就变成了一幅令人遐想的画。
她真的好美。
肌肤似若月光，说话的声音永远这么不紧不慢，婉转轻柔，却又充斥清冷和疏离。
让人不敢亵渎。
视线落在淡红微张的唇瓣上，男人下意识想要将自己的唇覆盖上去，可莫名的，他觉得自己配不上，最后温柔俯身，在她额间落下一吻。
“你叫洛宁，对吧？”动作温柔，可开口之后，那声音无比冰冷，甚至带着几分鄙夷。
洛宁微微凝眉。
“这么美，还敢进入这个充斥罪恶的世界，既然敢来，就该做好，成为别人玩物的准备。”
说完，他俯身，狠狠咬住洛宁白皙的脖子。
艾斯卡尔怕咬疼她，却又不得不咬疼她，他觉得自己足够用劲了，可洛宁，却没有如他想象那般，反抗，发怒，最后奋起反击。
她就静静地，没有动。
艾斯卡尔微愣，眼底闪过一丝慌张，连忙伸手，扯开遮住她双眼的黑色丝带。
可丝带扯开时。
他却只看见一双含笑深眸。
那笑，美极了。
却也诡异极了。
眼前一片清明，洛宁唇角轻浅勾起，似笑非笑的眸子，终于看清了眼前男人的脸，就是在办公室门口遇见的那张脸。
四目相对，艾斯卡尔心口狠狠一怔，为什么，为什么阿宁她，她在笑？
男人愣了一秒，猛地反应过来自己该做的事情，他眼神一冷，双手狠狠掐住她脖子，粗壮手臂青筋暴起，额头亦是。
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和表情，都变得恐怖，恶狠狠地对着身下的人说：“笑什么！落在我手里还敢笑！小心我一会玩死你。”
他是真的用劲了。
洛宁白皙脸蛋变得涨红，唇瓣微微颤抖，额间开始冒着冷汗，双脚出于条件反射，很轻的挣扎了两下。
可那双眼睛，还是那般清澈，深邃，甚至带着几分看不见的笑。
就这么盯着眼前的男人。
没有任何畏惧的。
没有任何反抗的。
看着。
艾斯卡尔费力地掐着，想要在她脸上看到恐惧，看到反抗。
可就是没有。
他心如刀割，发狠掐着，眼看她瞳孔已经涣散失焦，那双眼睛，却还是那样清澈地看着他。
他慌乱松开手，掌心胡乱摸着她的脸颊：“阿宁，阿宁，阿宁........”
大颗大颗的泪水砸在洛宁面颊上。
艾斯卡尔彻底慌了，一手扯断绑住她手的绸缎，一把将人摁进胸膛。
洛宁感受到男人胸口狂震的跳动。
巨大的体型差，洛宁纤瘦身子，被艾斯卡尔完全包裹，慌张炙热的气息扑在她的颈肩。
男人一遍又一遍地说着对不起。
洛宁眼底氤氲，脑袋被男人扣在胸膛，她眼角划过一行泪，脑海中闪过那个纯情至极，温柔至极的蓝色眼眸，忽而笑了。她似乎想起了一些事情。
“所以，连你，都要这样了吗？”
几个字从胸口震入大脑，艾斯卡尔只觉体内血液簌簌往下坠落，冰冷至极，他缓缓松开怀里的人，握紧她肩膀。
他们在柔软的床上对视。
洛宁偏头，含着泪，轻笑，笑得破碎至极，她木偶般的重复了一遍：“所以，连你，都要这样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