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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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至看大V，他仍然不知道大V为何要跟着他，但是大V每一句话都问在关键之处，大V很神秘，会杀人，排名高，会思考，会唱歌，还会厨艺，还很绅士。
冬至这时候也不能研究大V，继续对郑千寻问道：“现在活下来的老人，在哪里？”
“昨晚受了惊吓，现在应该在医院。”
“带我去见他。”不管吴志明和郑千寻怎么说，怎么判断。冬至总要见到人，自己问问。
“好，但是重案组未必会让我们见他。”郑千寻拿上证件，配枪，还有一叠资料，率先向外走去。
郑千寻开上警车，带着冬至和大V直奔老人所住的医院。
“没想到，我还有坐警车的机会。”大V坐在车上，有些无聊。
“你话真多。”冬至现在可没心情和大V讨论坐的什么车。
大V明白冬至现在心情不好，听了冬至的话，也不生气，也不开口，自顾自看着窗外，好像想起心事。
郑千寻在后视镜看了看二人，不明白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不是朋友，不是敌人，冬至办事不避讳大V，却又有些防备。郑千寻每见一次冬至，都会增加很多疑惑，此时眉头紧锁。
受到惊吓的老人，其实和吴志明在同一家医院，当时120一并接过来的。吴志明在住院部，老人在观察室，二人不在同一栋楼。
郑千寻带着冬至二人，来到老人所在楼层，刚刚走出电梯，就被两名男子拦下。
“此楼层暂时封闭，没有病人，请三位离开。”其中一人对冬至三人说道，语气不容拒绝。两名男子都很高大，从站姿和二人此时站立的位置可以看出来，他们受过很专业的训练，无疑是重案组的便衣。
郑千寻也没想到重案组会封锁医院一层楼，拿出自己的证件递给其中一人。“我是郑千寻，我要见你们组长。”郑千寻的话同样不容拒绝，工作上她的确是一位强人。
“稍等，我去叫他。”查看证件的男人，把证件还给郑千寻，转身去叫他组长。
“郑警官，不知道你找我什么事？”一位四十岁左右的男人，走了过来，身边跟着刚才离开的男人。
四十岁左右男人，姓耿，单名一个直，正是负责此次案件的重案组组长，耿直人如其名，相当耿直，做事也是一丝不苟，铁面无私。
耿直，国字脸，精神的短发，身材高大，如今刚刚初夏，他却只穿着一件衬衫，衣服下是一块块肌肉。
冬至和大V能感觉到此人身上气血非常旺盛，还带着些许血气，血气很温和，不像杀手身上的那么凌厉。
耿直杀过人，但是他不是杀手，不为杀人而杀人，而是为了保护，守护和正义。
“耿队长，我想找王成了解些情况。”郑千寻说明自己的来意。王成就是昨晚受到惊吓的老人。
“郑警官，你知道现在这个案子由我们负责。”
“我知道，但是我有你们不知道的情报，我们可以合作。”
“嗯…。你前面提供的情报和分析的确很有用，是我大意，没有听取你的意见，才让凶手差点杀掉王成，我们可以合作。”耿直稍微思考，便答应了郑千寻的提议，而且直接承认了，自己没有听取郑千寻的意见，导致王成生命受到威胁的错误。
耿直就是这样，做事不讲关系，不走后门，对队员不摆谱，做错事也敢于承认，有担当，不管什么任务，都是第一个冲在前面，他的队友对他心服口服。
“那好，我还有几个问题要问王成，我们一起。”郑千寻没想到，耿直会这么爽快的同意，难道耿直人开窍了？
郑千寻会这样想，其实只是不了解耿直而已，她对耿直的了解，都是道听途说。
不要去听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评价，只要你不瞎，最好自己看。
郑千寻带着冬至二人，准备往里走。
“等等，郑警官，他们是？”耿直准备和郑千寻一起去和王成了解情况，却见冬至和大V跟在他们身后。
耿直怎么看冬至二人都不像同行，冬至一身运动服，面无表情。特别是大V，黑衣黑裤，黑手套，还留着齐肩的长发，而且一看就是混血儿，不是华国人。
“他们对案子有帮助，是我的同学。”郑千寻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只好选择撒谎。
“他们不是警察？”
郑千寻被问住了，她如果回答是，肯定会被要求看证件，如果说不是，带不相关人员，去见受害者，本来就是渎职，她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
耿直见郑千寻没有回答，马上对冬至二人有了防备，他身边两个队员，同样如此，身子一挪，隐隐把冬至二人包围。
“耿队长，你放心，他们是我同学，是来帮我的。”郑千寻见耿直几人的动作，赶紧解释。
耿直听了郑千寻的话，防备虽然不再那么明显，却对郑千寻严肃的说道：“郑警官，你应该知道警局的规定，你可以和我进去，但是他们不行。”
耿直说完对两名队友使了一个眼神，让他们注意冬至二人。
“耿队长……。”郑千寻还想努力一下，他担心冬至会硬来，如果发生冲突，对谁都不好。
耿直没有理会郑千寻，自己转身向王成所在房间走去。意思很明显，没得商量。
“冬至…。”郑千寻见耿直离开，想向冬至解释，却见冬至对她点点头，表示理解。
郑千寻虽然有些惊讶冬至会直接答应，但是来不及多想，赶紧跟上耿直。她不知道，在这一层楼，他们不管在哪个房间说话，冬至都能听得到。
“哎，真是无聊呀。”大V见冬至答应在这里等待，伸了一个懒腰，他以为会有架打呢。
“你无聊，可以先走。”冬至没给大V好脸色。
“行，行，我不说话。”大V双手抱胸，靠在强上，果然不再说话。
“王老，我郑千寻，昨天我们见过，我有几个问题，想问你。”郑千寻的声音传入冬至耳朵。
“你们把我关在这里干什么？我要回家。”王成很不高兴，他觉得自己被关了起来，把他当犯人看管。
“王成，我们不是把你关起来，我们是在保护你。”这次说话的耿直。
“我不要你们的保护,我不是犯人，我要回家。”王成有些倔强。
耿直：“王成，昨天那个人就是来杀你的，你只有配合我们，我们抓到凶手，才能安全。”
“他要来，就来我不怕他。”
“王老，你别生气，你以前做过城管，和我们也算同事，请你体谅我们，我们压力很大，而且经过调查，我们已经了解很多情况，很快就能抓住凶手，请你帮帮我们。”郑千寻轻言细语，安抚了一下王成，说出自己的难处，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王成看了一眼郑千寻不再说话，毕竟这个女警昨天才救过他。
“王老，你见过这样的面包吗？”郑千寻见王成默认，拿出一张照片递给王成。
照片上是一个拳头大小，独立包装的面包。
“这个又不稀奇。”
“你记得十多年前，在小乌溪村菜市场，见过两个拿这种面包的小男孩吗？”
王成不知道郑千寻为什么这么问，但是还是认真回忆起来。
“那时候小乌溪村正在拆迁。”郑千寻补充道。
“你是说，张三，李四，王麻子他们三个被害，与那两个小孩子有关？”王成似乎想起什么，惊讶的问道。
郑千寻和耿直没有说话，等着王成的下文。
王成看着郑千寻，低下头，眼神飘忽不定，老脸微红，似乎在挣扎。
郑千寻和耿直二人耐心等待，还好，王成挣扎得并不久。
“哎，我们地区的确在小乌溪见过两个男孩，但是男孩手里就拿着这样的面包……。我时常在想，我无儿无女，孤苦一人，是不是以前做得错事太多，是老天爷对我的惩罚，如果真是那两个男孩长大回来找我，就让他们来吧。说到底，还是我们害了他们。”王成似乎一下想通了，一口气把如何遇见冬至，如何抢了寒阳面包的经过，一口气说了出来。
“王成，你们是在执法，没有错，只是执法的态度，有些野蛮。”耿直的确耿直，有啥说啥。
“是啊，郑警官，耿警官，你们都还年轻，还有很多事可以做，希望你们不要像我这样，老了以后,都在后悔以前做过的事，。”王成老了，又是一个人，一个老人，能干什么——回忆。
“我做事，对得起天，对得起地，对得起人民，对得起党，我不后悔。”耿直一直是一名优秀的警察，说话底气十足。
郑千寻没有说话，她在想，有没有要后悔的事，也许有吧。
两位出色的警察不知不觉被一位老人带了节奏，可能是王成在鬼门关走了一朝，悟了吧。
“郑警官，我想回家。”王成见郑千寻没有说话，再次提出回家。家只有一人，始终是家。
“王老，我和耿警官去问一下医生，商量一下。”郑千寻示意耿直离开。
郑千寻和耿直来到另一处房间，“郑警官，你如何想到，凶手是找王成他们报仇的？因为一个面包？”耿直虽然接受了郑千寻的推断，但还是有难以置信，有人会为了十多年前的一个面包，杀死六人。
“那不是单纯的面包，那是一个孩子人生第一次的生日蛋糕。”
“那两个小孩，挺苦的。”耿直听了王成讲的经过，明白当时他们弄坏的面包，的确意义深重。
“嗯”
“但也不是他们杀人的理由，我一定要把他们绳之以法。”
“耿警官，凶手只有一个人。你现在准备怎么办？”郑千寻提醒耿直话里的毛病。
“哎，目前，唯一的线索，只有面包，还是凶手自己留下的，四起现场都没有留下任何指纹和其他线索，凶手是怎么找到被害人的，我们也不清楚，如果他一直不露面的话……。”耿直现在才基本确认杀人动机，对抓住凶手暂时还没主意。
“王成呢？他一直想回家，你也不能一直把他留在医院。”
“是啊，医生已经检查，他身体没有受伤，只是受到一点惊吓，郑警官，很感谢你提供的线索，你问完了的话，我要和组员开会。”
耿直没想到办法，只好和组员开会讨论。这样的会议郑千寻是不能参加的。
“好，耿警官注意安全，凶手不简单。”
郑千寻今天主要是带冬至过来，然后再看看耿直有不有新线索。情况已经了解，郑千寻起身告辞。
郑千寻前两天已经仔细调查过几位死者的社会关系，找到的唯一线索就是几位老人都在小乌溪做过城管，加上昨晚蹲到的凶手，她可以肯定，案件与四位老人有关。今天没有得到新的线索，她仍然不愿相信，凶手是寒阳，因为她相信，寒阳不会杀她。
“那么昨晚的凶手会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