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姬荷,我碾死你,就跟碾死一只蟑螂一样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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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静思堂时，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姜如龙的身上。
值此生死存亡之秋，姜如龙感受到目光沉甸甸的分量。
等姜如龙坐定后，讨论正式开始。
国安司司长鹿同首先汇报了元宇宙入侵的全过程，然后说：
“实施了元宇宙入侵后，苏菲?琼斯逃到了膀国。我们的特工已经潜入半岛，准备秘密抓捕她。”
姜如龙不满地说：“截止到现在，我们依然没有抓到‘姬族工业’的间谍，导致步步被动。鹿同，你必须反思。”
说完，姜如龙转向军事防长顾坚，说：“说下南方的战事。”
顾坚年纪三十左右，身材瘦长，四肢修长，胡子留得更长。他回答：
“叛军主要有两支，一支是来自双江湾的‘价值同盟军’，另外一支是来自西南的‘圣女力量团’。它们占领了大部分南方城市。在我们说话时，价值同盟军正向北方入侵。”
“东南沿海的三角湾呢？”姜如龙问道。
其实，姜如龙最担心崇海市。这座城市是夏国最发达的城市，一旦它宣布分离，整个三角湾都会跟随。
到时，姜如龙只剩下了大京都和东北。
顾坚回答：“崇海市尚未做出任何声明。”
姜如龙指示道：“命令崇海市驻军，把战备等级提到最高。”
顾坚说：“已经这样做了。一有风吹草动，驻军会马上出动。大统帅，我担忧的问题不是这个。”
姜如龙问道：“你担忧什么？”
顾坚如实回答：
“同盟军的斗志和科技。他们仇恨夏国，誓死打败我们。更要命的是，他们的科技非常发达，组建了一支机器人大军。在钢铁大军面前，咱们的血肉之躯难以抵挡。”
鹿同转向姜阳，补充道：
“顾坚说的对。姜哥，这实际上是一场科技之战。它们科技强大，制造业发达，所以很快造出了一支机器人大军。”
顾坚说：“军队的兄弟们有爱国之心，但精神意志的优势不复存在。我们损失惨重，节节败退。”
姜如龙听出来了，扭转这场战局的关键，还是军队。
而提升军队战力的，则是机器人战士和人工智能。
能满足这两点需求的，整个夏国只有一人能做到。
姜如龙沉默了很长时间，然后下令道：“立即打给姜阳。”
当姜如龙打过来之前，姜阳其实正在劝说弟弟姬文喆和妹妹姬文馨。
兄妹三人坐在阳台上，姜阳苦口婆心地劝道：“喆子，这次咱们没有选择，必须跟国家站在一起。”
“异瞳”姬文喆轻松地笑道：“二哥，他们打他们的，咱们玩咱们的，最好别涉足军事。”
姜阳对这个不成器的弟弟很不满：
“你必须明白，无国便无家。如果夏国没了，‘姬族工业’也没了。”
姬文喆撇撇嘴，不置可否。他这副什么都不在乎的神态让姜阳很抓狂。
姜阳又说：“不管你们决定如何，我肯定支持姜如龙的政府。”
姬文喆的眼睛中闪过一抹鄙视的光芒。这让姜阳非常诧异。
姬文喆占有“姬族工业”的股份，还是董事会成员，姜阳绕不过。
当姜阳组织语言，正要劝时，身旁的小妹姬文馨发话了：“姜阳哥哥，我支持你。”
听到这句话后，姜阳惊呆了。
小妹姬文馨两耳不闻窗外事，即使天塌了，也不能耽误自己作画。这次，她怎么主动了？
姜阳连忙对小妹投去感激的目光。他立即拨通了“姬族工业”董事长姬荷，平静地说：
“作为董事，我要求立即召开临时董事会。”
两个小时后，姜阳带着弟弟妹妹和羲火机器人，步入崇海市的总部大楼。
在偌大的会议室里，姜阳、姬文喆、姬文馨、孔尚海、陈志立和姬荷按照座次落座。
姜阳开口道：“事发紧急，我们省去所有的客套，直接议事。”
姜阳直起身，俯视所有人，以不容置疑的口吻说：
“我建议，集团马上接受政府的订单，全马力生产战斗机器人，并把人工智能服务器的权限交给政府。”
“政府？”坐在对面的姬荷冷笑道，“它已经破产了，也已经失去了公信力。”
姜阳马上说：“现在，信心比什么都重要。”
集团董事长兼总经理姬荷立即回击：
“我对它没信心。我相信，持相同观点的不止我一人。”
姬荷的这番言论让姜阳怀疑，她很可能被孔尚海收买了。
孔尚海不动声色，姜阳环视房间，问道：“还有谁？”
孔尚海于是亲自上阵。他呵呵笑道：
“恐怕不是一个人的问题，姜阳，你也不看看南方打成什么样了。双江湾已经变天了，我相信，三角湾会很快跟进。”
姬荷伶牙俐齿地说：“姜阳哥哥，政府都不在了，你又在维护什么呢？”
姜阳喝道：“我在维护这个国家！”
他恶狠狠地补充道：“西方人利用我的元宇宙挑起了战争，我必须弥补我的过错！”
这是记忆被篡改以来，姜阳第一次斗志满满。
姜阳心想，一定是隐藏在心底的斗争欲望被激活了。
姜阳是二十九岁的年轻人。或许，年轻人就应该有年轻人的样子，精神饱满、斗志昂扬，甘愿为国家牺牲。
当然，姜阳不能做无畏的牺牲。
如果你张开双臂拥抱死神，那肯定不幸如愿，因为敌人分外强大，也很聪明。
姬荷旗帜鲜明地否定道：
“那是你的个人愿望，与本集团无关。姜阳，我不同意集团接受政府订单，开放人工智能权限，更不可能！”
姜阳礼貌地问道：“政府订单不是没钱赚，我想问下，为什么不可能？”
做事不择手段、道德没有下限的姬荷不甘示弱地说：
“法币在贬值。我非常担心，有一天收到的钱突然不管用了。姜阳，如果这事不幸变成现实，‘姬族工业’一百多万张嘴，都由你来喂养吗？！”
姜阳心平气和地说：“姬荷，如果你眼睛没瞎的话，就一定能看到，姜如龙拿的是黄金！”
姬文馨补充道：“是的呀！姜如龙这么做，是给了十足的诚意呢。”
姬文馨头一次亲自参加董事会，头一次发言，竟然这么给力，姜阳无比诧异。
对面的陈志立抬起脑袋，对上姬文馨的目光，眼睛里则充满了敌意。
姬荷霸气地回答：“我不管。跟政府做生意，风险太大。我建议董事会否决这个提案。”
孔尚海笑道：“风险的确太大。咱们是赚钱的商人，最好远离打打杀杀。”
说完，孔尚海转向陈志立。
陈志立微微垂下脑袋，什么也没说。
一丝怒火闪过孔尚海的老鼠眼，虽然很细微，但是被姜阳看到了。
孔尚海转向姬文喆，亲切地笑道：“喆子，你怎么看？”
姬文喆干脆地说：“我赞成姬荷的意见，不涉足军事斗争。”
姜阳惊呆得说不出话来。
姜阳以为混血弟弟至少保持中立，没想到他竟然背后捅了姜阳一刀。
姜阳大声说：“不涉足军事斗争？这是一句玩笑话吗？军工产业是‘姬族工业’最赚钱的业务单元！”
看到所有人装傻充愣，姜阳猛拍桌子，厉声告诉所有人：
“你们的狗胆子太大了！竟敢跟我对抗！”
孔尚海收走了脸上的笑意，冰冷地说：“姜阳，你是人，肩膀上架个脑袋，别把自己当无所不能的神。”
孔尚海忘了姜阳一眼，又冷声道：
“属于你的时代过去了。如果我是你，会搬到海边，踏踏实实过小日子，不惹火上身。”
“放你娘的臭狗屁！”姜阳勃然大怒，“孔尚海，我知道都是你搞的鬼。别让我抓到把柄，别让我逮住机会，否则我弄死你！”
孔尚海仇人般望向姜阳，嘴角和太阳穴一起抽动。
姜阳指着墙壁，指着地板，高声告诉所有人：
“‘姬族工业’是有担当的企业，是爱国的企业！也是我祖辈的产业！我说了算！”
孔尚海冷笑道：“祖辈？你姓姜，又不姓姬。在我眼中，姬荷都比你更具说服力。”
该说的说了，该骂的也骂了。既然董事会成员冥顽不化，姜阳只能用备选方案。
他俯视这帮自私自利的家伙，冷笑道：“既然你们不仁，就别怪我不义。”
姬荷不耐烦地说：“姜阳，我跟你亮明底牌吧——无论你提议什么，董事会都会否决。”
“我不是提议，我是要关闭‘姬族工业’。”姜阳一字一顿地说。
姬荷惊问道：“什么？”
“姬荷，你不仅瞎了，还聋了。”姜阳一边冷笑，一边拿起桌面上的一沓文件，“这是父亲的遗嘱。遗嘱的第三十二条规定，我有权利解散‘姬族工业’。”
姬荷指着文件嘶喊道：“假的！”
姜阳把文件推给姬荷，说：“看看。”
姬荷浏览一番，坚持己见地说：“这肯定是伪造的！你的羲火机器人就是一个伪造的高手！”
姜阳爆喝道：“姬荷，你不仅聋了，还瞎了！这是我父亲的亲笔手书！”
孔尚海失去了分寸，像个女人一样尖叫道：“姜阳，你不安常理出牌！”
姜阳咧开嘴角，冷笑道：
“对付你们这种人，只能用这种办法。你们既然想鱼死网破，这就是鱼死网破。我会在三天内解散‘姬族工业’，让你们两手空空地回家。哦哦哦，我会的，千万别怀疑这点。”
姬荷抬起头，嘴唇开始颤抖。她突然吼道：“姜阳，你不敢！”
姜阳吼道：
“姬荷，你不仅是个瞎子，是个聋子，是个傻子，你他妈还是一条狗腿子！”
姬荷急赤白脸地说：“我这是在维护‘姬族工业’！不是狗腿子！”
姜阳回击：
“你就是！姬家出了你这样的败类，是家门的耻辱！无国便无家，无家便无根，无根便任人宰割，你们必须明白这点！”
小妹姬文馨在一旁微笑道：“是的呀！做人要有底线呢！”
这句话终于让姬荷脸红了。
姬文喆在一旁说：“二哥，狗腿子这话过了，姬荷不过是保护集团利益不受损。”
姜阳第一次对混血弟弟发火：
“姬文喆，你给我闭嘴！咱们虽然从小玩到大，但我一直搞不明白你是什么心，是红心，还是黑心。”
孔尚海添油加醋地说：“姜阳，你想挖出来看看，就大大方方地说出来。”
“我会的——”姜阳转向孔尚海，目光冷绝，“——不过不是挖我弟弟的心，而是你的。”
姜阳直白地威胁道。
看到所有人陷入平静，姜阳步步紧逼道：
“姬荷，你怎么说？是悬崖勒马，按照我的意愿行事？还是跟随大买办，做一个实实在在的狗腿子？”
姬荷脸上扭曲着，胸口剧烈地起伏着。
姜阳死死盯住了姬荷，咆哮道：
“操你妈的！快说话！我没有时间跟你耗！我表哥也没时间跟你耗！姬荷，你给我记住了——我能把你捧起来，也能把你碾死。”
姜阳握指成拳，猛砸身前的桌子，鲜血从手背流下。
他高喝道：“姬荷，你还要明白，我碾死你，就跟碾死一只蟑螂一样简单！”
姬荷颤悠悠地抬起头，目光中的霸气逃散得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