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姜如龙俯身,对上了这位神秘情人的红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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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如龙跟孔家和陈家的明争暗斗已经进入了白热化。
这是一场金钱和权力的争斗，西方和东方的争斗，也是灭亡和生存的争斗。
不过，姜如龙很清楚，想把两大家族连根拔起，短期内不可能了。
姜如龙于是在胡同的家里置办了宴席，邀请孔、陈、姬三家，一起庆祝奶奶的生日。
姜如龙的奶奶名叫陈雅，是昔日陈家掌门人陈山的亲姐姐。
姜如龙这样做，是为了向他们表明，我们既是敌人，也是亲人。
既然是亲人，便可以谈判。毕竟，他们面对西方人的步步紧逼。
孔尚海和陈志立先后进入堂屋。
姜如龙心想，这两人看上去客客气气，实际上，他们恨不得我马上死在他们面前。
金钱开道，孔家和陈家渗透、控制了军队、情报和党务系统，并不断清洗反对势力，称得上夏国的毒瘤。
两家的傀儡长期把持国家的财政大权。
这样，白手套光明正大做傀儡，黑手套则游走于民间，无人敢管。
直到现在，姜如龙才清掉了大部分白手套。
如果不是因为姜如龙侥幸逃生于这场政变，他不可能取得今天的局面。
在这场官场大决斗中，姜如龙运用了各种手段。
有些手段毫无道德可言，姜如龙以此为耻。
夜深人静时，姜如龙经常扪心自问自己，这样做，会不会遭天谴呢？
每到这种彷徨时刻，姜如龙总会想起父亲姜普。
父亲说过，想要成事，必须“慈母心肠、霹雳手段”。
姜如龙正是这样践行的。
可惜姜如龙拼杀太久了，已经分不清什么是“慈母”，什么是“霹雳”了，全部是阴暗的伎俩。
这就是一个大染缸，姜如龙苦涩地想，我正由一个“胡同爷们”转变成一个恶棍。
正在沉思时，姜阳带着弟弟姬文喆和妹妹姬文馨出现了。
姜如龙心头一颤，身旁的妻子孔尚茹笑道：“看来姜阳恢复得不错。”
姜如龙忧心忡忡地说：“看他瘦得——都皮包骨头了。”
这时，姜如龙突然突然想起一件事，于是问妻子：“上次政变，你提前给我发警报，你大哥孔尚海不会怨恨在心吧？”
妻子笑得很无奈：“怨恨又能怎样？我跟他一个娘的，他总不能把我杀了吧。”
姜如龙其实很担忧着点。有传言说，孔尚海因为看不惯小妹孔尚娇老跟在姜阳的屁股后，并为其马首是瞻，于是痛下杀手。
当然，这都是可怕的传言，姜如龙并没有证据。
妻子仔细看了看姜如龙受伤的耳朵，说：“老公，你戴上假耳朵更好看些。”
妻子孔尚茹身材丰满，极为浓密的头发坠在腰间，凝脂般的肌肤仿若婴儿。她小脸庞，大眼睛，眼睛下有一层淡淡的雀斑。
她望向姜如龙的眼睛中盛满了爱意，动作轻柔得能滴水，话语犹如暖风扑面。
她是绝佳的人妻。
可惜啊，造化弄人，姜如龙在心中哀叹，可惜我不爱她……
生日蜡烛被点燃了。
在小院子里，姜如龙、孔尚茹、姜阳、姬文喆、姬文馨、孔尚海和陈至立围着奶奶，像家人一样坐在了一起。
奶奶虽然来自陈家，却是姜如龙遇到的最慈祥的女人。
她也是姜如龙遇到的最坚韧的女人。虽然经历了白发人送黑发人之苦，但她硬硬扛了下来。
这时，奶奶把刚刚经历一番磨难的姜阳叫到膝下，关切地询问了许久。
后来，不知道触动了哪根心弦，姜阳扑在奶奶的怀里，放声大哭，姬文馨则在一旁轻声安慰。
花园里种着葡萄藤，几只鸟儿在葡萄架上忙碌着。它们吞下紫葡萄，发出得意的叫声。
姬文馨从小方凳上起身，在圆桌上拿起一只橙子，掰开一块，放入奶奶的口中。
奶奶满意地咀嚼，然后对所有人发话了：“你们能过来，我很高兴。”
妻子孔尚茹笑道：“奶奶，如果你愿意，我让他们每周都过来看您。”
“一周来一次太苛刻了，奶奶也知道，你们都是大忙人。”奶奶笑道，“既然是一家人，遇上事，你们不能打打杀杀，听到没有？”
姜如龙率先应承了一句，其他这的晚辈则干巴巴地答应着。
奶奶环视他们所有人，最后把目光落在了陈志立的身上。
她说：“我看着你们长大，可不想看到你们成为仇人。”
大胖子陈志立坐不住了。他发话道：“姑姥姥，不是我！是‘胡同爷们’追着我的屁股不放！”
坐在奶奶身下的姜如龙来了火气：“我追着你的屁股不放？”
陈志立喝道：“姜如龙，你死活不肯退让。”
孔尚海连忙搭腔：“妹夫，退一步海阔天空，什么都有了！”
姜如龙望向孔尚海，正色道：“我什么都能放下，就是放不下自己的使命。”
陈志立不甘示弱地说：“那你别想让我放弃我的事业。”
“事业？你那是事业吗？陈志立，你甘愿成为以太资本的奴隶，还要让把夏国人跟你一起成为奴隶！你干的那点事，要我一个个说出来吗？”
奶奶为争论及时定了调：“这可是亡国灭种的大事。志立，咱们陈家可不能干。”
陈志立的脸颊抽动了一下，然后微微点点头。
姜如龙看了眼孔尚海，这厮则露出一抹高深莫测的微笑来。
“这就对了嘛。”奶奶劝解地笑道，“都是一家人，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以后可不能动刀动枪了。如龙——”
奶奶转向姜阳和姬文喆，说：“——志立闹来闹去，因为家里缺个好夫人。我看，婚礼必须马上举办。文馨的父母不在了，你们两个哥哥要承担起责任来。”
听到这句话后，姬文馨低下了头。
姜如龙连忙说：“奶奶，姜阳还没好利索。”
“异瞳”姬文喆慵懒地笑道：“这事包在我身上。”
大胖子陈志立转动肥硕的脑袋，望向姬文馨，然后哼声道：
“结婚是你情我愿。我可不想让别人说我剃头挑子一头热。”
孔尚茹用责备的口气说：“志立，我就问你一句，你喜不喜欢人家姬文馨？”
陈志立胖大的脸庞变红了。
姜如龙非常惊讶，这厮还会脸红？
陈志立轻声说：“二姐，‘小仙女’谁不喜欢？”
孔尚茹笑道：“那不得了。”
“异瞳”姬文喆放下手里的蛋糕，放荡地笑道：“我会马上安排姬荷操办婚礼，让你们俩入洞房。”
这时，陈志立转向姬文馨，轻描淡写地说：“文馨，我听到一些传言，说你心有所属。”
“小仙女”姬文馨微微垂下了头，微微笑道：“志立哥哥，不是真的。”
陈志立冷笑道：“这样最好。我最痛恨成为别人的笑柄。”
姬文馨今年二十二岁，小圆脸、大眼睛、樱桃小口，瀑布般的黑发垂在腰间，白若陶瓷的胳膊上缠着米色丝带。
阳光在她甜美的脸上游走。这一刻，单这张脸庞，就让人浅醉。
奶奶缓缓地直起身，劝道：
“你们可都是我看大的。不能为了一点钱财，像仇人一样打来打去。这对于咱们小家，对于国家，都是灾难。”
说完，奶奶环视所有人。
“国民老公”姜阳率先表态：
“奶奶，我们不打。我跟喆子商量好了，我们支持国家。舅父曾经说过，无国便无家，无家便无根，无根便任人宰割。我们不想成为任西方人宰割的韭菜。”
姜如龙对姜阳弟弟投去感激的目光。
姜如龙希望姬文喆说句话，可惜这个混血公子把嘴巴抿成了一条线。
陈志立望了眼姜如龙，微微点点头，说：
“只要如龙撤走监视，取消针对我的所有指控，我——我会安安分分。”
姜如龙严肃地说：“不仅要做到安分，还要切割跟西方人的联系。”
陈志立没发话，就表明同意了。
现在只剩下孔尚海了。别看这人瘦得像螳螂，一副慈眉善目的样子，但他最难对付，也最危险。
孔尚海诡笑道：
“钱没有赚够的时候。妹夫，我愿意暂停所有跟西方的业务，作为对志立和文馨大婚的贺礼。”
“好。”奶奶笑了。
于是协议达成了。
陈志立和姬文馨结婚，内斗结束。姜如龙便可以腾出手，重点对付西方人。
可是，姜如龙的心中没有半分喜悦，因为协议的所有条件都取决于这场联姻。
姜如龙偷瞄了一眼姬文馨。这个柔弱的女孩本不应承受这份重担，她也担不起这种分量。
等所有人离开后，妻子孔尚茹扶着奶奶步入厢房，姜如龙瞅准时机，送姬文馨走向飞船。
在胡同口，四周无人。
“胡同爷们”姜如龙望向姬文馨，情愫在心里流转、膨胀。
姜如龙一把抓住姬文馨的右手。
姬文馨吓坏了，左手捶打姜如龙结实的胸膛，小声道：“干吗？”
姬文馨虽然用责备的语气说，但她握紧了姜如龙的手。
姜如龙俯身，对上了这位神秘情人的红唇……
热烈、粗暴……
胡同异常寂静，除了肌肤的摩擦，姜如龙听不到任何声音，内心变得模糊、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