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姜阳,你既不接受我的爱,也不要我的钱,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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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事会成员、集团运营总监赵麦麦锒铛入狱，相当于斩断了老爸的左膀右臂。
至此，集团内再也没有可以抗衡姜阳的势力了。
所有障碍被清除，姜阳彻底掌控了“姬族工业”，开始按照自己的愿景来经营。
姜阳认为，成大事者，必须具备两方面的素质，第一是纵横之才，第二是做事谨慎，精于细节。
在近百万人的大集团里，姜阳立下一条规矩：我不听你的想法，只看你的做法。
这条原则彻底扭转了假大空的旧有文化，把扯皮转成了效率。
之后，“姬族工业”的发展步入高速通道，业绩一片飘红。股价持续上涨，似乎天空才是尽头。
盛世之下有危机，姜阳担忧地想，我在担忧什么呢？
姜阳赫然想起了一句老话：改革者没有好下场。
我的下场又是什么呢？
短短两个月的时间，集团利润录得史上最高，账上的现金足以让每个投资者安心。
只是除了姜阳。
浮亏债务像一把利剑，悬在了姜阳的头顶，让他茶饭不思。
这时，羲火机器人轻轻来到姜阳的身前，柔和地说：“主人，回家吗？”
姜阳惊讶地望向羲火。没错，姜阳正想回家，寻求苏菲的柔情和抚慰。
羲火对情绪的感知力，已经超出了人类不知道多少倍，往往能提前探测到姜阳的想法。
自从入主集团后，许多决策姜阳都仰仗于羲火的人工智能。
羲火既能准确预测下属的行为，也能精准地预测股价，在理性决策上，没有人类能敌得过人工智能。
姜阳感觉既舒服，又隐忧。
姜阳审视地望了眼羲火。羲火似乎留意到了姜阳的想法，目光变得局促了些。
姜阳说：“回家。”
半个小时后，姜阳来到了家里。
苏菲拖着大肚子，打开了房门。
姜阳担心地说道：“苏菲，你安心坐着，不用给我开门。”
苏菲指着自己的大肚子，笑道：“亲爱的，快看看我！我快成奶牛了！”
“一头漂亮的奶牛。”姜阳笑道。
“呀！宝宝踢了我一下。”苏菲惊喜地说。
姜阳俯身，耳朵贴在了苏菲的肚皮上，对里面的宝宝说：“小宝贝别着急。时候到了，大宝贝自然放你出来。”
苏菲大笑出声。笑容传染到姜阳的脸上，姜阳跟着开心了好一会。
家里有两个厨房。姜阳进入里面的厨房，给苏菲做三明治。
苏菲跟了过来，说：“Jack，以后我要去医院做产检了。”
姜阳随口说道：“你不用去医院，外面不安全。可以买套最好的设备，再请两名妇科医生，在家里做。”
“医生泄露的风险更高。”苏菲拿起辣椒，嚼了一口。
姜阳诧异地看着苏菲吃完了，问道：“你不觉得辣吗？”
“不辣。我的口味完全变了。”苏菲笑道，“Jack，我自己去产检，悄悄地做。没人发现的。”
姜阳说：“真想回到大京都啊。崇海市咱们不熟，也不知道去哪家医院好。”
苏菲说：“我知道一家医院——”
这时，门铃发出急促的响声。
姜阳掏出通讯仪，调出了外面的影像，赫然看到孔小姐站在大门口。
孔小姐打着一把花伞，对着录像头说：“姜阳哥哥，我知道你在里面，放我进去。”
姜阳思索片刻，拒绝了：“我是在家，但我不能放你进来。”
孔小姐面露怒容：“为什么？”
“你忘记上次了？你被我扛出去的。这次再进来，打起来怎么办？”
“我保证不打架。我来是跟你商量事的。”
“商量事？那你说吧。”
“在这说？”孔小姐质问，“Jack，你的礼貌去哪了？”
姜阳心一软，想放她进来。
不过，在看到苏菲严肃的面容和凸起的肚子之后，姜阳说：“有什么事赶紧说吧。我正做饭呢。”
孔小姐的表情拧巴了，像是在消化变质的食物。她勉强说道：“‘姬族金融’的债务不是快到期了吗？”
“嗯？”
“我可以帮你，只要你接受我的增资。”
姜阳冷笑道：“尚娇妹妹，你的意图太明显了。你这是摆明了吞掉‘姬族工业’，不可能的。”
“我把很多不可能变成了可能。姜阳，你又不姓姬。增资后，你仍然是董事长，我保证。”
“听上去很诱人的样子，”姜阳说，“但不行。”
“不行？我听说你跟你老爸吵架了，还把他气到吐血。没想到你们之间父子情意绵绵呢？”
姜阳说：“这跟父子情无关，‘姬族工业’是夏国的民族企业，现在是，将来也是。”
孔小姐冷笑道：“你的语气跟你的表哥姜如龙很像。”
“这不奇怪，因为我们一起长大，一起接受舅父姜普的教育。”
孔小姐着急了：“姜阳，你要识时务！”
“时务就是把‘姬族工业’交给外国人？”
孔小姐的语气软了下来：“姜阳哥哥，你总要选一样吧，”
“在什么之间选？”
“我和姬族工业呀！”孔小姐大言不惭地说，“你每天忙成狗，多累啊！我看着也不舒服。我有个好提议！”
姜阳来了兴趣：“什么提议？”
孔小姐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咱们俩私奔吧。”
这是姜阳头一次看到孔小姐羞涩。
姜阳在心里笑了，但他知道，绝不能在脸上表现出来。
孔小姐又说：“咱们放下身外之物，找个春暖花开、人少的地方结婚，踏踏实实地过日子。”
姜阳差点笑出声来：“人少的地方？这不符合你的气质。你家里有一百多仆人，有男有女，别以为我不知道。”
孔小姐说：“我可以改变。我知道你喜欢柔顺、优雅的女孩，我保证，我会变成这种样子。”
“多累啊。做自己多好。”
姜阳说完后，望向了苏菲。苏菲微微笑了，看来并不讨厌这句话。
孔小姐冷冷地说：“Jack，你既不接受我的爱，也不要我的钱，对吧？”
姜阳冷冷地说：“孔尚娇，你要跟我翻脸吗？”
孔小姐看着录像头，垂下了头，然后毫无征兆地哭了。
她抽噎着说：“你就是我的克星……姜阳哥哥，你为什么不听我一次呢？”
“这事可不行。”
“那好，你怎么处理债务问题？作为董事会成员，我有权知道。”
“正在想办法。或许卖掉星辰业务。”
孔小姐告诉他：“你会害死老爷子的。”
“那我再想办法。”
孔小姐又说：“姜阳哥哥，你不给我选择，我只能动粗了。”
“怎么动粗？”
“我跟陈志立说好了，马上启动对‘姬族工业’的收购。”
“恶意收购？”
“没错。”
姜阳发火道：“孔尚娇，你敢威胁我？我最恨别人威胁我了！”
孔小姐虚弱地回答：
“我也不想。一见你，我就心软、腿软，但你连门都不让我进。小时候，我们卿卿你我，现在你为了一头白皮猪，什么狠话都说！”
姜阳喝问：“卿卿你我？经过我的同意了吗？”
孔小姐说：“我也不想这样。说实话，这次恶意收购，我挺害怕的。但我有压力，你知道的——”
姜阳一生气，结束了通话。
苏菲关切地问道：“Jack，孔小姐的背后是以太人的大财阀，你千万不能小视了她。”
“是啊。”姜阳忧心忡忡地说，“以太资本让人闻风丧胆。这次，我碰上硬茬了。”
“你是准备卖掉‘姬族工业’，还是保住它？”
姜阳惊诧地回答：
“当然是保住了！苏菲，我虽然不姓姬，但我是父亲的儿子，爷爷的孙子。我就是拼上这条性命，也要保住这份家业！”
“具体怎么办？”
姜阳想了想，答道：“毒丸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