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 赵斯年染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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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4章 赵斯年染疫
宝珠说着又呕了血,白华英眉心促在一起,紧握着宝珠的手,沉声道:“不要胡说,无论是谁,她的命都是命,你既然跟我一并来了,就要同我一并回去,十七,将我写的方子去熬了药给她喝下去。”眼下也顾不得这些了,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白芷见状哽咽着道:“小姐,也给奴婢一碗吧,奴婢甘愿试药。”
众人一时众志诚成,瞧得魏忍冬有些恍忽,仿佛回到了豫州的那段日子,虽然白华英在豫州的时候救人并没有表明身份,但是众人瞧着她那一身素白利落的衣,便觉得是希望。
“好,那就设两个方子,一人一份!”白华英被拉回了轮椅里坐着,她原本上了药的伤口因着这么一折腾,顿时又见了血,只是夜色深,那血隐匿在泥泞的鞋里,不曾瞧出来。
十七拿着方子,麻利的去煎药,众人的动作很是利落,说话间,烨罗急急的走了进来,神色有些慌张,“王爷,沟渠那边,出事了,你快去看看。”
璟王见状朝白华英叮嘱道:“就在轮椅里,不要再跑来跑去,若是脚再伤了,我回来再与你算帐。”他走了两步,又折了回来,一把将白华英抱在怀里,低声道:“好好的。”
他转身匆匆走进了夜色里,白芷在一旁看傻眼了,但主子的事,也不敢再去议论了,只能将这个疑惑压了下来。
十七熬了药过来,药一共有四碗,白芷与宝珠一人两碗,宝珠端着药,顾不得烫,一饮而尽,在白华英慌张的视线下,又去喝另一碗,白芷在一旁见状也将碗里的药一饮而尽,两人捏着最后一碗药,咬了咬牙,硬生生的咽了下去。
魏忍冬满怀期待的瞧着两人,“感觉如何?可有哪里不适?若是不适,定要说出来。”
白芷打了个饱嗝,躺在简易的塌上,“旁的,倒是没有,就是肺火烧一样的难受。”
宝珠躺在塌上,眨了眨眼,“眼前晕得厉害,肺也火烧似的疼,伤口也疼。”
白华英狐疑的拉过宝珠的手腕诊着脉,脉像凌乱,她心下一骇,“师兄,你来瞧瞧这个脉像,有几味药,要好生调一调才好。”
魏忍冬狐疑的近前也诊了脉,过了片刻收了手,“症状似乎更严重了些,是什么原因?可查的出来?”
白华英慌忙又去给白芷号了脉,白芷的脉像要好一些,她坐在轮椅里,脚疼得没了知觉,“再等等,药效这会子还没发挥出来,或许药效出来了,会有不一样的状态。”她紧紧的捏着轮椅的扶手,眼下只有等了!
几人在营帐里呆了半个时辰,二人从开始的头晕呕吐,肺如火烧,到半个时辰之后,渐渐的平复了下来,但转瞬伴随而来的又是更痛苦的反馈。
宝珠凭着一口气吊在那儿,整个人已然奄奄一息了,白芷略好一些,但眼下的状态比先前更差了,白华英一时焦头烂额,“怎么会这样,两个方子都出了问题,先前我查的时候,这几个方子应该是可以用的。”
魏忍冬按着她的肩膀,低声道:“不必急于这一时,再细细想想,会不会是药剂量太大了,她们的都比较严重,再加上这些日子过度劳累,体质比寻常人还要虚上一些。”
白华英扶着额头,不甘心的瞧着宝珠,宝珠咧嘴一笑,一嘴的血渗了出来,“小姐,奴婢不妨事,有一事,奴婢想与小姐谈谈,小姐,靠近一些。”
白华英当时便想到了她要说什么,顿时板了脸,“不管是什么要紧的,等疫情一事过了再告诉我,除此之外,任何事我都不想听。”
一个对她有情有义的丫鬟,若是她都保不住,她重生的这一世,又有什么意义?难道就是不昔一切代价的去复仇不成!比起复仇,总还有其他更有意义的事情。
“小姐……,奴婢的身体,奴婢自己知道。有些事再不说,只怕往后就没有机会说了。”宝珠嗫嚅着开口,血从唇角渗到了脖子,温度冰冷而诡异。
“宝珠,你若真当我是小姐,就争气些,好好的撑着,药方子,我再想法子,定会有法子!你再给我一些时间,就两天,再撑两天就可以了。”白华英急切的拉着宝珠的手,这样的情谊看得营帐里的人眼眶也跟着泛了红。
白芷附和道:“眼下死了这么多人了,咱们可不能再出事了,相信小姐,一定会好起来的。”
宝珠的意识渐渐的淡了,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白华英摸了摸她的脉像,松了口气,“只是昏睡着,白芷,你在这儿定要记得,对她多说说话。”
“奴婢明白。”白芷侧过身,瞧着宝珠,神情哽咽。
白华英转着轮椅,十七利落的将她推出了营帐,外头的雨还在下,下得小了些,但打在脸上,透心般的冷,“赵斯年在哪个营帐?带我去见见。”
“就在隔壁。不过……那赵世子闹着要回府,这会子才安静下来,人已经昏睡过去了,这个时候去看,怕是看不了什么了。”十七推着轮椅,一只手给她撑着伞,翠青急匆匆的从两人身前走过,见了白华英喜道:“小姐,你醒了,可吓死奴婢了。”
白华英抬手将她的面罩理好,“可收到伯爵府的消息?外祖父他们还好吗?”
“好着呢,对了,秀心传了信过来,说府中无恙,只是老夫人知道小姐来参与救疫了,这会子吓得在府里抄经念佛的,老伯爷倒是夸了句好孩子,旁的什么也没说。”翠青的脚也跑得疼了,但是她打小跑得多,比白华英还是要好许多。
“嗯,没事就好,你去知会一声,让她们放宽心,很快疫情就会过去。”白华英将翠青的系带系好,叮嘱道:“不要冒冒失失的,这身上的防护,一刻也不能掉。”
“奴婢知道,宝珠和白芷……”她们的情义,也出乎了翠青的意料,她没想到小姐如今竟然这样厉害了,这样的变化让翠青也跟着有了几分底气。
“她们不会有事,你也不能有事,明白吗?”白华英收了手,叮嘱道:“这儿人多,你们该歇息的就歇息,首先要护住自己。”
“奴婢明白,小姐放心吧,奴婢将来还要陪着小姐出嫁,再帮着小姐照顾小少爷呢,像小姐这样的人,奴婢还想知道是哪家的公子有这样的好福气呢。”翠青说得眉飞色舞,是这沉重的环境下,少有的放松了。
白华英又叮嘱了她几句,这才去了赵斯年的营帐,他的营帐外头围满了人,见白华英过来便放了行,她瞧着那营帐,朝十七叮嘱道:“你就在外头守着,。”
“这……小姐,还是属下陪你一起吧。”他家王爷本来就对白小姐格外上心,要是知道她同赵斯年那斯单独相处,真要是出了个什么事可怎么办?
“不必了,放心,我不会杀他。”她要让这个人试药。
十七见状也不好再拦她,眼睁睁的就看着她进了营帐里。
帐内一片寂静,里头的装饰倒是齐全的很,大约是不放心底下的人,所以有专门的下人在伺候汤药,床的正面搁了一个屏风,来人见了她,恭敬的行了礼,又继续熬药。
白华英转着轮椅来到床边,赵斯年陷入昏睡中,满头大汗,不安的喃着什么,她凝着床上的人,缓缓的伸手,掐上了他的脖子,只要她一用力,赵斯年就可以轻易的死在她手里。
她忍不住用力,赵斯年拧着眉,忽的唤了句,“锦明。”
她吓了一跳,手猛的收了回去,宛如碰了个烫手山芋一般,嫌弃的擦了擦手。
惊雷打外头进来,一见白华英在,顿时防备的瞧着她,“白小姐,我家世子如今况状如何?”
白华英与侯府的恩怨,他知道的并不多,但是这个女人每回瞧着世子的眼光,总让他充斥着防备,如今生怕白华英对赵斯年下了药,所以寸步不离。
白华英擦着手,漫不经心道:“暂时死不了,但若是要活下去,如今还没有方子出来。”
“我家世子在来之前,有封信让属下代为转交。”惊雷将信递给她,她打开看了一眼,目光微沉,“他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不怕我将侯月容杀了?”
“白小姐是菩萨心肠,若是要动手,早就动手了,不会留到现在。”惊雷恭敬的站在一旁,目光里透着防备,一只手握在剑柄上,随时准备出手。
白华英将信扔进了碳盆里,火光从碳盆里烧了起来,那光一晃而过。
她转着轮椅欲走,赵斯年却忽的睁了眼,视线有些模糊的瞧着她,低喃道:“锦明……你终于愿意来见我了?你可知我等了多久?”
白华英的手搁在轮子上,冷冷的凝着他,“真是没看出来,赵世子竟然是个痴情种。”
赵斯年晃了晃神,伸手去拉她,那双眼睛睁得赤红,“锦明,你走得慢些,等一等我,你若当真是泉下有知,定会知道我辛苦,当初的事,我也是被骗了,我每天晚上都睡不好,想着你……”
白华英猛的将手抽了回去,扬手就是一巴掌,“赵世子瞧清楚,我到底是谁。”那一巴掌打处赵斯年脑瓜子嗡嗡的,猛的便惊醒了,错愕的瞧着她,怔了片刻,又躺了回去,“白小姐,看来我还活着,白小姐是不是很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