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自损一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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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8章 自损一千
璟王瞧着这旁若无人演着戏的魏忍冬,摩擦着手中的玉,“魏公子,如今缥缈峰可忙得很,你不回去帮你师父?”
上京密秘传旨给那缥缈峰的神医,请他研制新的伤药,如今正忙得热火朝天。
魏忍冬躺在塌上,寻了个舒坦些的姿势,压下那种难受的呕吐感,“若是师父都解决不了的问题,那我更加无能为力了,倒是王爷,如今似乎与封家格外亲近了,你说,这是因为封家的缘故,还是因为这个白小姐的缘故?”
他心里隐约有了些答案,但一直得不到一个正确的答复,心里拿不定主意。
璟王神色淡淡,“魏公子,管得未免宽了些。”
魏忍冬嗤笑道:“宽吗?只怕再宽也没有你宽,这么些年,你我也算是有几分交情,王爷,你不如就与我说一句实话,那小丫头到底是个什么人。”
“本王何时与你有了交情?”璟王挑了挑眉,没理会这自来熟的。
魏忍冬捏着帕子压了压嘴边的血迹,拂了拂衣袖子,似要将这屋子里的酒味儿都散个干净。
“啧,王爷真是无情,用完了就扔。对了,我最近听了一曲戏,唱得真真是好,是游园她惊梦,这里头的故事可真是新鲜了,有人为情而死,有人因情而生,王爷,这人……死而复生,你信不信?”他眯了眯眼,嘴角挂着意味不明的笑。
璟王垂眸将盖碗边的茶叶刮进茶汤里,“不过是戏本上的话,你与其问这些,不如问一问国师。”
“嗨,老国师与我师父都是出自道家,说起来,我还得唤一句师叔,不过那位师叔行迹不定,如今也不知道在哪儿,否则我定要与他好生探讨这个问题了,这题目远超了医者的范围了,啧,蹊跷得很。王爷你说呢?”他不断的试探璟王!
可偏偏璟王不为所动,他慢条斯理的搁了茶盏,居高临下的凝着他,“魏公子若是想知道他的下落,本王倒是可以告诉你。”
“那就有劳了。”魏忍冬也不客气。
他见璟王这样痛快,心里不免又开始自我怀疑,难道真的是他想太多了不成?
他不知道准确答案的时候,总在心里带起了一丝丝的希冀。
说话间当归端了催吐的药来,魏忍冬朝璟王眨了眨眼,伏在床边便吐了起来,当归急急的进了屋,连璟王都顾不得了,将药递到他的嘴边,“公子,白小姐吩咐了,这药定要全部喝完。”
魏忍冬闻着那味儿就要吐了,“她……呕,她到底是加了多少黄莲!”
当归捧着碗递到他嘴边,好言相劝,“足足有一斤,熬成了这浓浓的一碗,白小姐说了,你这心火旺,吃了这个下了火,自然就会好的,公子,快喝吧。”
璟王在一旁瞧着,挑了挑眉,“怎么?难不成要本王喂?”
魏忍冬顿时黑了脸,“我大男人,又不是女人娘们即即的,这药我不喝,你拿去倒了,就当是我喝过了。拿远点,我闻着就要吐了!”
他最怕吃苦了,那小妮子倒好,给他足足熬了浓浓的一碗!!这不是要他命?
璟王来到床边,“魏公子若不喝,本王只能亲自代劳了。”
“你就不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大家都这么熟了!”魏忍冬咬牙切齿,瞪着当归手里那顿浓郁的黄莲汤,反过身又吐了一回。
当归见状越发的急了,“白小姐还在配药呢,公子,你先将这药喝了吧,否则若是胃出了事儿,这……这可就大了。”他将药碗往魏忍冬跟前递了递。
魏忍冬黑着脸往床塌里头挪,“倒了倒了!别拿来恶心我!我就是没死在胃上,我也快死在这黄莲上了,赶紧拿走!”
璟王见状接过当归的碗,一手扣着魏忍冬的下巴就灌了下去,他动作快,手又狠,一时掐得魏忍冬将药喝下去了大半,恶心的魏忍冬扒在床边吐了个天昏地暗。
璟王将剩下的半碗递给当归,那疤痕斜穿的脸上笑得有些渗人,“白小姐辛苦熬的药,不要浪费了,待他吐完了再喂下去。”
当归扶着要吐晕过去的魏忍冬,连连点头,“公子,吐完了把这半碗也喝了吧。”
魏忍冬咬牙切齿的瞪着他,“你到底是谁的人!”当初真是白收留了这白眼狼,竟然联合璟王来磨他!他人都快苦得上青天了,这孩子到底有没有点眼力见儿。
当归递了水给他漱口,“小的也是为着公子好,公子,这剩下半碗……”
“不……呕,不喝了。”他扒在床边,吐得死去活来。
白华英端了盏药进来,就瞧见璟王拉着魏忍冬,当归按着魏忍冬的手脚,这魏忍冬生无可恋的挣扎着,“我不喝!我没事了,我是大夫,我说没事就没事了,赶紧松手!!!”
他一见白华英,如同瞧见了救星,“师妹!!!师妹你快救救我,这药下去半碗,我要死了!你快,让他们松手,要不然我真要死了。”
白华英听着那话,微微一笑,将手里这一碗黄莲汤搁在桌案上,她接过璟王手里那半碗药,温声笑道:“魏公子,你的胃可不大好,多喝两碗黄莲汤,自然就会好了,你且忍一忍,等你喝了汤,我再拿几个蜜饯来给你。”
魏忍冬生无可恋,“师妹,你我相识这么多年,你不至于这会子恩将仇报吧?”
白华英吹了吹碗,“看来魏公子神智也不大清楚,竟将我当成她了,当归,有劳你再往里头滴上几滴胆汁,嗯,鸡鸭鱼的各来一个。”
她眯了眯眼,笑得随性,“此方专治魏公子这般神智不清的。”
当归一听能治,顿时转身便要去寻胆汁,魏忍冬一把将当归忍住,“你信她的话?你好歹也算半个大夫,这种鬼话你也听?你到底是谁的人!”
当归拉开他的手,语重心长,“公子,小的也是为了你能早些好起来。”
魏忍冬咬牙切齿,“我已经好了!!”他挣扎着要起身,烨罗得了璟王一个眼神,上前将他按得死死的,“魏公子,得罪了。”
魏忍冬被困在塌上,白华英坐在床边,抬手捏着调羹吹了吹,柔声道:“魏公子,是病就得治,良药虽苦,却能救人性命,喝了这药也就好了,来,张嘴。”
她眯了眯眼睛,瞧着直摇头的魏忍冬,璟王见状捏着他的下巴,“喂吧。”
魏忍冬顿时想死的心都有了,耐何白华英不管这些,她慢条斯理的喂着,原本几口就能喝完的,她偏偏要一小口一小口的喂,喂得魏忍冬将胃里吐了个干净,白华英是半点也不嫌弃,一碗见了底,她搁了碗,魏忍冬吐了半天才缓过气来。
白华英捏着帕子擦了擦手,“魏公子可舒服些了?”
“我舒服个屁!你分明是会医术的,如今我一个胃病,你是要把我往死里折腾?白小姐,你我往日无冤近日无仇……呕!你要这么来折磨我!”
他趴在床边,吐得胆汁都要耗尽了。
白华英拂衣在床旁的椅子上坐得端正,温声笑道:“看来你是知道我是白华英,没想到这黄莲还能治人神智不清之症。”
魏忍冬擦了擦嘴,当归将吐了的东西端了出去,又开了窗户透了气,点上了一炉香,屋子里的味道这才舒爽起来。
魏忍冬气得不轻,“我不过是喝了些酒,不值当白小姐这样费心。”
“确实不值当。”白华英幽幽的扫了他一眼,从帕子里拿出一小包蜜饯打开,捏了一个尝了尝,璟王见状也捏了一颗尝了尝,“太甜了。”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魏忍冬瞧着那蜜饯,急眼了!折磨人也不带这么个折磨的法儿吧?总要给人留个活路不是!
白华英理了理长裙,她身上还沾了两片药材的叶子,她捏着那叶子在手里玩得稀碎,直到魏忍冬失了耐心,她才将那叶子丢进了碳盆里,淡淡的香味儿瞬间将屋子里染得到处都是。
魏忍冬总觉得这香味儿很熟悉,只是如今瞧着白华英那冷漠的眼神,想起这些事,忽觉有些无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