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我曾经很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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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得了吧。别亮剑精神了,就是脸皮厚!我研究过《厚黑学》,厚黑教主李宗吾教导我们,成大事者,必须要将两个东西做到极致。一为黑心子,二为厚脸皮!我心不够黑,以后只能在脸皮上下功夫。这两者,只要做到一个,差不多就成功了!”“真的吗?举几个例子。”“让项羽分他一杯羹的汉高祖,黑不?厚不?宰兄弟囚老子的唐太宗,黑不?厚不?”
“好像还真是啊。曹操,司马懿,朱元璋等等。古往今来,成就大业的人,基本都是!项羽,韩信,周瑜这些人,都是因为不够厚黑!“”对。不厚黑成千古恨,再回首已百年身!”“天大地大不如党的恩情大,爹亲娘亲不如毛主席亲;千好万好不如社会主义好,河深海深不如阶级友爱深!”“怎么突然舔了起来,疯了?”“哈。这操蛋的世界,全tm疯了!”
安可田离开了,来得是那么快,走得也那么快。我每天都有做梦的感觉,每一次都不是什么好梦。每个人的生命中,都有一个月亮,和一个太阳。那个月亮,她给你冷淡,她给你冰寒。那个太阳,她给你笑颜,她给你温暖。可是你却依然,深深爱着,那个月亮。
你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也没有人能告诉你,为什么会这样?或许,就只是没有因为。所以,它就是这样。其实,人和人生是分离的。一个平凡的人,一样可以有一个不平凡的人生。大树可以很平庸,小草可以很传奇。成为什么样的人不重要,重要的是拥有一个,什么样的人生。
当有一天我老去,或者死去的时候。我希望可以,骄傲地告诉自己。青春无悔,今生无悔!梦想,是和你在一起;理想,是我爱你。理想,只是理性地想想。梦想,只是在梦里想想。我很羡慕耶稣,他召集信徒的方法很简单。他只需对那人说,跟从我!那人就会抛弃一切,义无反顾地跟他走!
我不想是上帝,我只想是耶稣。我也想对你说,这一生,跟从我。可我现在,甚至都不知道,要你跟我到哪里去。一直都有种深深的自我束缚,我原以为终于要解脱了。可是自我解脱后,竟然是自我放逐。我就把自己当做一个浪子,放逐在丽江的天空下。
每天都告诉自己,在艳阳高照的旅院里。忧郁,是多么的不合时宜。可是我的呼吸,却开始疼痛了。呼气,它痛,吸气,它痛。屏住呼吸,它还是痛。我听人说,看破就能放下,放下就能解脱。可是我真的,可以看破吗?我真的,不知道。
在很久很久以前,我遇见这样一个等式,幸福\\u003d自由\\u003d孤独\\u003d在路上。我的这些年,都在力图证明,这个等式的正确性。虽然还没有证明出来,但我相信,坚信它是相等的!年轻时,都曾憧憬远方,都曾渴望流浪。其实在这个狗日的世界,我只是想做一只,孤独的狼。
大一刚来没多久,就认识了一个大四旅管系的学长,非凡。经常给我讲他做导游的经历,以及未来开旅行社的计划。听得我热血沸腾,摩拳擦掌,恨不得立刻投身到,丽江蒸蒸日上的旅游事业中。后来又认识了一个大二学长,也是安徽老乡。一个朝气蓬勃的南京帅哥,海城。
他有不少经常在一起吃喝玩乐的导游朋友,听得多了看得多了,于是也打算考个导游证。于是我俩一拍即合,一起报名。800块钱的书本费资料费考试费,800块钱的辅导费。所谓辅导,其实就是学校为了寻个由头,搞点外快。
随便找几个旅管系的老师,从开学到考试开始前的两个月,也就是八个周的双休日,拿着教材照本宣科地念一遍扯一点。而且是强制,不想辅导都不行!小胳膊拗不过大粗腿,我们只好当买了800块钱的骨头,全喂狗了。然后我们就正式,踏上国导的征途!
缘分就是很奇怪,我和世超大一就认识了,一直也没啥交往。但大二开始没多久,关系就好得像失散多年的亲兄弟。于是我和晓威、世超,就组成了一个金三角联盟,日专三剑客!还是我们仨,只是谢安变成了世超。不一样的人,一样的猥琐!晓威说,我们仨之间,除了女朋友,其他都可以公用的!不过世超信誓旦旦地说,女朋友也可以!
所以我和晓威一直期待着,亲自去验证一下他的诺言。不过这家伙,一直没有给我们机会。他看上的姑娘,人家看不上他;看上他的姑娘,他又看不上了。这大概就是,世界上所有爱情悲剧的,总源头。不合适,是一个残忍的词语,也是一个万能的词语。我不喜欢你,也可以翻译成,我们不合适。
在我的提议下,我们三个商量好,一起写作业一起背功课。写作业就在图书馆,背功课就在我们烤红薯的土丘上。周一到周五的每个下午,我们基本都会去那儿,背一个半小时的功课,下雨除外。然后吃了晚饭,再去图书馆的自习室,写一个半小时的作业,风雨无阻。
第一次去那儿背书时,我们是站在土丘下面,一人一个角落。他俩背的是日语,我背的是导游词。第二次我就找了一根木棍,左手拿着教材背,右手拿着木棍开路。几次下来,我已经开出了一条登上土丘的平坦小径,而且在里面弄出了一片不小的空间,可以坐在石头上背书。再后来他俩也加入了,我的开山事业。
不到十天,我们就把小丘整得井井有条,就像一个小花园一样。四周都被灌木围着,中间被隔成三个小空间,这是各人背书的地方。还有一个大空间,是我们聊天扯淡,甚至后来聚餐的地方。而且从下面登上土丘的入口,也被整成了一个暗门。那真的是我们自由的小天地,旅院除了我们三个,谁都不知道。
我们兴致勃勃地给它命名,世超说叫“三星堆”,三个文曲星扎堆的地方嘛!不过一听之下,倒是像三星堆遗址,不太吉利。晓威说叫“空中花园”,不过古巴比伦已经有了,没有创新。我说咱们可是旅院三杰哦,就叫三杰山。或者霸气点,就叫三王山?商量了大半天,最后决定叫三宝山!因为我们三个,其实还是宝宝,吉祥三宝!
那两个月,过得是如此的充实。因为那是我大学里,唯一可以称之为奋斗的岁月。而且那个奋斗中,还夹带着一些美好的期待。不过晓威却另有见解,他说,我们都不是在奋斗。不过只是挣扎,只是挣扎而已!这世上本没有奋斗,挣扎的人多了,于是就有了奋斗!这世上本没有爱情,自恋的人多了,于是就有了爱情!
其实我们的奋斗,是有期限的。严格来说,是从周一到周五。到了双休日,那是堕落得一塌糊涂。大二刚开学时,我认识了一个成都的学妹,是我们日语系的。本着“近水楼台先得月,肥水不流外人田”的就近原则,我就把她介绍给了晓威和世超。对,就是同时介绍给他俩。物竞天择,适者生存!
那学妹叫小清,也是个性格爽快的靓妹。不知从何时起,就开始拉着她一个好闺蜜,跟我们一起出去腐败。她那个闺蜜,也是个靓妹。下馆子,泡酒吧,去KtV,古城古镇遛跶。三男两女,每周至少出去鬼混一次。她还跟我们抢着付钱请客,比一般的男生都大方。后来我们决定,干脆轮流请客!
一般我们都是,骑两辆电动车。晓威载着另一个女孩儿,而世超这家伙,蠢得连电动车都不会骑。不过用晓威的话来说,就是“贱人有奸夫,蠢人有春福”!我做驾驶员,世超坐后面,小清就坐我们中间。搞得晓威各种羡慕嫉妒恨,一度强烈要求和世超换位。一次次地,就这样风驰电掣在夕阳,或夜色下的玉泉路上。伴着风声,伴着雨声,伴着歌声。
只是在一次次的,醉生梦死中。在酒杯、麦克风与霓虹灯的交错中,我却感到一阵阵,无比的空虚和压抑。那种深入骨髓的孤独,在我的灵魂深处,歇斯底里地咆哮。使我常常突然在夜半,莫名其妙地惊醒。开着灯莫名其妙地发呆,直到恍然察觉,再次关灯入睡。
那个高中女孩儿,我曾经的语嫣呀。渐渐地觉得,甚至连情人节,都无法对你说一句节日快乐了。现在,你快乐吗?甚至,你幸福吗?《恋空》里,弘树和美嘉的经典问答:きみは幸せでしたか?とても幸せでした!(你,幸福过吗?我曾经,很幸福!)
我时常念叨着,这句日语台词。念念,所以久久不忘。诗人安德鲁说,爱情是一种,呻吟的幸福!可为什么?我只听见绕梁三日的呻吟,却看不见触手可及的幸福。面对人生与爱情,有时候,会有些不甘;有时候,会有些愤怒;有时候,会有些遗憾。但却总是,慢慢地好了。
那些骑单车的少年,曾经都有一个美嘉。无论怎么样,今天的我,依旧仰望着天空。是的,就是那样:如果那天,我没有遇见你。我想我就不会,如此痛苦、如此悲伤,如此的泪流满面了。但是如果,我没有遇见你。我也无法了知,那么欢快、那么温柔、那么可爱、那么温暖、那么幸福的心情了。
芥川龙之介说,删除我一生中的任何一个瞬间,我都不能成为今天的自己。青春只不过是一段时光,它的美丑完全取决于你。你若光临,它就是一场精彩的歌剧;你若缺席,它就是一场无聊的会议。而更痛苦的是,我已傻傻分不清:自己到底是看了剧,还是开了会?语嫣,我曾经的语嫣,一直到此刻。我还在和你,头顶的那片天空,恋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