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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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莹莹经常在电梯碰到季梵星，不过两人就像不认识。
不曾打过招呼，不曾相互看一眼。
这让蒋莹莹松了一口气，挺好的。
突然悬崖式降温，蒋莹莹没有来得及放衣服在公司，穿得又少。
她把办公室空调调高，空调不知道是不是预热坏了还是怎么样了，是打开状态但是不制暖。
“坏了！”她开开关关好几次，都没有效果。
蒋莹莹不能受寒。
打了几个电话给维修师傅，师傅表示尽快过来，但迟迟不见人。
蒋莹莹想去傅志凌办公室蹭蹭，但是他办公室门锁了，问了一下同事，同事说傅总去外地出差了。
屋漏偏逢连夜雨～～蒋莹莹还有一堆文件需要处理。
到了下午腹痛站不起来，蒋莹莹不得不痛打电话给兜兜。
“兜兜，你是不是在学校？”
“嗯。”
兜兜学校离这边不远。
兜兜考上高中的时候，公司同事请她们吃饭，那时候兜兜来过一次。
“能不能帮我送一套你的厚衣服过来？”
“你肚子又痛了？”
“嗯，我忘记加衣服了。”
“好，我十分钟就能到。”
兜兜赶过来，她带了自己保暖的衣服和暖宝宝。
根据同事的提醒，兜兜找到了蒋莹莹的办公室。
蒋莹莹痛的不行，脸色苍白，嘴唇毫无血色。
兜兜很害怕，连忙给蒋莹莹穿上衣服，然后慌张地送她去医院。
出了办公室，蒋莹莹眼前一黑晕倒了。
季梵星正在会议室开会，看见外面一片混乱。
他只是好奇的张望，却看见兜兜哭着一张脸，拼尽全力背起了蒋莹莹。
季梵星猛然站起身，会议突然终止，所有的人员不解的看着老板。
季梵星匆匆离开办公室，在电梯门合上的那一刻伸手阻挡。
“季叔叔……”
“怎么了？”
“妈妈晕倒了。”
季梵星伸手接过蒋莹莹，她真的很轻，仿佛只是一个空壳。
他们把蒋莹莹送到医院，才发现蒋莹莹的裤子被温热的液体沾湿。
那是鲜红鲜红的血液。
医生告诉季梵星：“这位女士情况不太好，建议手术。”
季梵星都懵了，手握着笔始终落不下字。
最后兜兜接过笔，签字。
手术室外，兜兜和季梵星坐在椅子上，忐忑不安的等待着。
“她怎么了？”季梵星心烦意乱。
兜兜抬起头，异常的冷静。说道：“你真的不知道吗？”
“知道什么？”
“妈妈是因为你才变成这样，她曾经流过产，身体不能受孕。”
季梵星没有说话。
“但是妈妈为你生下了弟弟，弟弟出生的时候，她就已经大出血。连危险期都没有过，你抛弃她带走弟弟。”
季梵星尽力压抑住心头的震惊，像是一种无法言说的痛楚，悄悄侵蚀着他的内心。
“妈妈受到刺激在我的面前倒下，最后动了手术切除半个子宫。不过……她带了五年的孩子，没有得到治疗和休养，每逢生理期疼痛难捱。她还有一个很严重的的……病根，一受冷腹痛，咳嗽。”
兜兜也是这两年才知道蒋莹莹的病情。
她的妈妈，只剩下一副空壳了。
季梵星默默承受着苦涩的滋味，像是一种无声的煎熬，心底深处的悔痛感渗透进他的每一寸肌肤。
在两人的聊天中，手术结束了。蒋莹莹被推出来，身上插着各种管子，带着呼吸机，死灰一样的脸。
季梵星第一次觉得她离自己那么遥远。
他一把抓住她的手，可是她的手无力的垂下。
蒋莹莹昏迷了两天才醒来，醒来的时候意识比较薄弱，只是感觉一道身影在眼前，却看不清模样。
“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你的身体已经差成这样。”季梵星嗓音沙哑。
后来她醒来，睁开眼睛看见傅志凌坐在床前。
“醒了。”傅志凌凑上前，小心翼翼的捧着她的脸。
蒋莹莹点头，发不出声音，因为插气管伤到了嗓子。
傅志凌将她的头发抹到后脑勺，声音温柔却带着哭腔：“莹莹，离开你一天就出了这么大的事。”
蒋莹莹摇头，虚弱的连眼皮都撑不开。
她知道自己会这么一天。
“累吗？喝点水再休息。”傅志凌喂她喝了一些清水。
“莹莹真棒，睡吧。”
蒋莹莹确实很快又睡下了。
傅志凌一直不曾离开。
后来，夏利闻讯赶来，看见董思平和季梵星都在病房，气氛有些怪异，没人说话，冷冽的气息压过来。
床边还有一个男人，夏利想他应该就是蒋莹莹所说的最感谢的男人傅志凌。
夏利是跑过去。
安旭担心她出意外，也跟着过来。
“姐妹？！”夏利满脸担忧。
季梵星开口：“刚睡。”
“她怎么样了？！为什么会做手术？”夏利问。
季梵星不再说话。
安旭将夏利拉到身边，开口：“你太激动了，你先冷静一下。”
“她怎么样？”夏利担心，又望着安旭问。
安旭伸手取下床头夹板上的病症，翻阅了一下，说道：“不知道。”
“你不是医生吗？”
安旭抬眼看着她，她少有这种担心和急切。
“子宫切除手术？跟你一样，只剩下一个空壳而已。”安旭又把单子放回透明夹板中。
“我不是好好的嘛？我身体挺好的。”
这么久相处，夏利发现蒋莹莹特别容易疲惫，经常说着话就走神了。
董思平开口：“你有两个爱你的男人，吃喝玩乐都哄着。孩子也不用自己带，每天开开心心就好，她跟你不一样。”
“哪不一样？！”
“医生说她胃也有问题，常年饱一顿饿一顿。”
至于蒋莹莹曾经的日子，董思平不想再提。
“你们都走吧，她需要好好休息。”傅志凌开口。
傅志凌知道她的努力与拼命。
“他说的对。”安旭一把搂着夏利，扳正她的脸，带着她离开，
其他人也离开了，病房里安静下来。
“他们都走了，我的莹莹不怕。”傅志凌靠近她，用脸轻蹭她。
安旭把夏利拉到自己办公室，然后关上门。
“我姐妹到底怎么样？”
“不知道。”安旭打开办公室空调，在她不友好的眼光下，又补充一句：“我不是妇科医生。”
夏利跺脚：“哼，一点用都没有。”
“一点用都没有？指哪方面？”安旭口气冷到极致。
在夏利倔强的眼神中，安旭靠过来，冷不丁抓住她的手，塞进自己衣服里。
“没用能把你从阎王殿拉回来？”
夏利吞了一口口水，眼前这个男人只穿了一件薄薄的毛衣，一件白大褂套在外面。
她想抽回手，安旭却不给机会。
“还是说我没……那些男人有用？”他带着夏利的手一路向下。
夏利闭上眼睛，用额头顶着他的肩膀。
“禽兽！”
“一直都是……”
安旭托起她的脸，突然变得很破碎，眼神虚空，说道：“我不如你的后宫那些莺莺燕燕？”
夏利感受到他的渴望。
“我好想你……老婆。”他软弱下来，口气带着祈求。
夏利用力抽回手，一把抱住他，眼神充满慌乱，说道：“冷静点。”
安旭渐渐冷静下来，心跳声越来越缓。
孩子都已经给董思平了，这个伤已经舔了很久了。
但是夏利，他放不了手。
“想男人可以找我。”安旭哽塞，“不准再摸那些男人，我吃醋，我生气，我嫉妒。”
“好好……”
“我能满足你……一切需要。”
“好好。”
尼玛，吓人呦这个男人，一言不合就开始疯癫。还是先稳住他的情绪，然后……
夏利神不知鬼不觉拧开办公室门，咻的一下逃跑了。
安旭知道她会来这一招，没有太大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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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转知道蒋莹莹生病了，不听劝告飞回来，等他赶到医院看见苍白无力的妈妈，流泪满面。
转转不肯离开，傅志凌只能让。
夜里，转转小心翼翼给蒋莹莹揉着身体。
蒋莹莹醒来，根本说不出话，眼皮半撑。
“妈妈，你要不要喝水？”
蒋莹莹嘴唇干裂，微微摇头。转转柔软的手轻轻抚摸着蒋莹莹的脸，轻声说道：“妈妈，痛吗？”
蒋莹莹摇头，大颗眼泪顺着眼角流下来。
转转带着哭腔，抹掉蒋莹莹的眼泪。
“儿子在。”说着，他把脸贴在蒋莹莹脸上，眼泪滑落在蒋莹莹的脸上。
心疼比身上的痛煎熬多了。
傅志凌喘了一口气，眼神混乱，不知道朝哪看。
“妈妈，你想吃苹果吗？”
蒋莹莹点头。
“我给你削苹果。”转转抬起头，用手袖擦干眼泪，从袋子里拿出苹果。
柔和的灯光下，转转细致的削苹果，然后切成薄片，递到蒋莹莹嘴边。
蒋莹莹胃不太舒服，加上镇痛泵和止血消炎吊水，她很恶心。
但是苹果的芬香恰好有止吐的效果。
蒋莹莹吃的不多。
“不想吃了吗？”
“嗯。”
剩余苹果转转咬在嘴里，然后起身。
傅志凌看着转转打来一盆热水，给蒋莹莹擦身体。
“舒服一点吗？”
蒋莹莹点头。
“擦好了，是不是想睡觉？我在你身边，你睡吧。”
转转把东西放在一边，然后帮蒋莹莹按摩了头部，他的手软软的，舒服的让蒋莹莹很快又睡着了。
这个孩子……蒋莹莹生值得了，比那个哭两声的闺女好。
傅志凌想。
转转靠在床边，盯着蒋莹莹的睡颜看。
一周后，蒋莹莹出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