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曾经点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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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满天星斗闪烁着光芒，像无数银珠，密密麻麻镶嵌在深黑色的夜幕上。
暗弱的灯光照着兜兜已熟睡的小脸。
蒋莹莹坐在书桌前，结霜的表情，枯萎的心事，凄冷的记忆。
一楼的缺点就是嘈杂，时不时传来对话声。
但没有影响她的思绪飘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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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梵星与蒋莹莹是高中同学。
季梵星对蒋莹莹一见钟情。
军训的夜晚是欢乐的，蒋莹莹上台激情表演一支火辣的拉丁舞，惹得全班同学尖叫。
包括季梵星。
他漆黑如墨的眼眸里，倒映着一个身姿纤弱，但爆发力十足的女孩。
季梵星从小接受的教育是“理性的冷漠”。
他身边的人很优秀，思维清晰到“偏执”，争强好胜，不达目的死不罢休。
所以他看待任何的人目光都是疏离。没有朋友，只不过没有利益冲突而已。
蒋莹莹不同，一点都不同。
“温室的小花朵”？“独揽大权的女王”？“嘻嘻哈哈二傻妹”？
都不是。
蒋莹莹多才多艺，相貌出众，不做作。
很快她就出了名，在学校里有了优先“择偶”权。
季梵星扭到脚，坐在地上。
蒋莹莹第一个发现的。
蒋莹莹很惊讶。
她的睫毛密而黑，一双泉水般纯净的眼睛里，含着柔和的光亮。
“你受伤了？还坚持吗？”她问。
季梵星抬起眼皮，不带感情地看着她。
蒋莹莹扎着马尾辫，如月的凤眉，一双美眸含情脉脉，挺秀的琼鼻，香腮微晕，吐气如兰的樱唇。
“你让我看看。”她的手腕细的仿佛一掐就断。
白嫩的手指触碰他的脚腕，自言自语：“还好不严重，不过你不能硬撑，因为会更严重。”
他全程没有机会说话。
“老师，季梵星同学受伤了。”蒋莹莹举手，报告教官。
教官上来查看。
季梵星的脚鼓了一个大包，看样子是扭伤。
教官心疼地说道：“季同学，你休息去医疗室看看。”
季梵星站不起来。
“我扶你去医疗室。”
蒋莹莹扶他起来。她吃力地将他的手臂从自己肩上环绕过来。
17岁的季梵星已经有一米八五的个头了，蒋莹莹约一六五左右，瘦的惊心动魄。
行走的过程中，他的手臂不小心触碰到她微微隆起的胸部。
季梵星红了脸，连接心脏密密麻麻的神经似乎都在抽动。
所谓心动的感觉，大约就是在蒙蒙的天空里一眼望见彩虹的瞬间。
微风吹来，并没有化解他的尴尬，反而将她身上一股淡淡的香味送入他的鼻腔。
蒋莹莹汗水淋漓，好不容易把他送到医疗室。
“我要去军训了，等一会来看你，拜拜。”有医生的照料，蒋莹莹放心。
医生查看后，给季梵星涂上活血化瘀的药物。
“这几天不要蹦跳，如果一直很痛就要去医院就行细致的检查。”校医交代。
季梵星没有说话，也没有离开。
一个多小时后，蒋莹莹真的来了，嘴里含着一根棒棒糖，递给季梵星一瓶百岁山矿泉水。
“医生怎么说？”
季梵星没接她的矿泉水。
校医说：“不建议他继续参加训练，多休息。”
蒋莹莹哦了一声，把水放在旁边的桌子上。
“我把你送到寝室里？”她问。
“不用，会有人来接我的。”他已经打过电话给管家了。
这是蒋莹莹第一次听他说话，微微沙哑，平淡冷漠。
蒋莹莹点头，离开。
季梵星看着桌子上的“百岁山”，心颤了一下，就像一片花瓣掉在湖面，引起一波一波的圆纹，微微的，静静的。
军训结束后，蒋莹莹似乎早已经忘记了这件事。
她依旧爱笑。
出现在讲台上，出现在窗户外，出现在食堂里。
当季梵星刷完题，疲惫不堪地抬起头，揉揉太阳穴。
笑容满面的蒋莹莹映入眼帘，青春的马尾辫一甩一甩。
所有的疲倦都被清除。
只要关于蒋莹莹，他总会情不自禁地去看去听。
班级座位一周一调动。变换形式多种，排列也不固定。
季梵星与蒋莹莹坐到了一起。
蒋莹莹爱吃零食，宽大的校服口袋里，总是装满各种乱七八糟的零食。
季梵星才知道原来女生会有这么的可爱的一面。
蒋莹莹打开他对女生新的认知。
她会从手袖里变出零食，倒在季梵星的课桌上。
“请你吃。”
季梵星沉默寡言，没理睬她。
有一次上课蒋莹莹偷吃辣条，被老师逮住罚站一节课，哭的梨花带雨。
以为她会收敛一些，结果不影响她继续吃零食。
相处久了，季梵星也会接受她的投喂，拆开牛肉干吃起来。
“你吃了我的东西就是我的人了。”纯属于玩笑话。
季梵星愣住了。
那天课间休息，季梵星把收上来的作业送往英语老师办公室。
有几个男生站在走廊上，看着楼下笑嘻嘻地议论着什么。
“你看，蒋莹莹。”
“好漂亮。”
“我想追她，给个主意。”
“别打她主意了，周天晨喜欢的她。”
“哎～～周大佬啊？！”
隔壁班的周天晨喜欢蒋莹莹？
与他无关。
他是这样想的，可是他变得烦躁。
季梵星是这样安抚自己的情绪：周天晨总会与我争年纪第一的位置，算是死对头。蒋莹莹也算我半个朋友了。
周天晨狡猾，配不上蒋莹莹。
他掩盖不了自己的感情。
于是，季梵星开始与蒋莹莹聊天。
蒋莹莹午睡时，季梵星一边做题，一边为她扇风。
蒋莹莹值日，季梵星给她擦黑板，清理卫生。
他会给蒋莹莹带水，带零食。
班里所有的同学都很意外。
季梵星啊，高冷的学霸，怎么会有其他心思呢？
整个高一阶段，季梵星与蒋莹莹几乎粘在一起。
他们一起刷题，一起吃饭，一起放学。
季梵星好多美好的第一次都是与蒋莹莹在一起度过的。
轰轰烈烈，潇潇洒洒。
他们牵手，互送礼物。
蒋莹莹喜欢玫瑰花，季梵星甚至做到了每天一朵。
羡煞旁人。
还有接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