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忐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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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没有地方供陈生与王炎长老比试。
陈生不愿在过多人的面前展露仙法，还要求在场之人为今日这场比试保密。
因这两点，比试的地点定在玉泉山庄的庄主的练功地。
他们来到山顶，这里寒风凛冽，悬崖峭壁，不过往山外望去，却是绝好的风景。
“准备好了吗？”
王炎长老持剑而来，目光犀利，道，“我并不打算留手，比武难免会有受伤的情况，你现在放弃比试，离开玉泉山庄还来得及。”
陈生并不回言，只道了一声，“请。”
“你不要后悔。”
长剑出鞘，王炎悍然出手。
陈生两手空空，周围人看着都冒出一身冷汗。
“师弟，你觉得陈家主能赢吗？”
庄主问道。
王炎长老提出比试，庄主其实并不反对，还想借此机会探一探陈生的虚实。
言通的举荐，庄主从未怀疑，但仙法，终究是未曾见过，他看似相信，实则心中还有疑虑。
王炎长老与陈生的比试，陈生若胜，那是最好的，代表清瑶有救，陈生若败，固然是希望破灭，但也探出个虚实来。
总的来说，这一场的比试，对于玉泉山庄来说，没有坏处。
“老爷一定不会输的。”
说这话的时候，言通握紧的手心满是汗水。
说不紧张那是假的。
说起来，他还从未见过陈生出手。
他觉得陈生不同凡俗，还是从陈凡的“起死回生”开始。
那时多少大夫看了陈凡的病，都无可奈何，都到了让陈家准备身后事的程度。
陈凡的病，却在陈生的一次医治后得到好转。
他还是后来从丫鬟的口中才知道，在陈凡的重病好转之前，陈生曾亲自医治过陈凡。
那时，他还仅仅只是诧异，觉得陈生的医术竟如此高超。
真正察觉到的陈生的超凡之处，是与孙武的比试之后。
跟孙武的比试之后，他怎么想都奇怪，孙武的实力远远超过他，且孙武是典型的横练武功之人，力量之大本身就远超于他。
正面的力量抗衡之下，他怎么可能是孙武的对手。
——那日过后，言通尝试过想要再次用出打败孙武的那一股力量，可怎么都用不出来。
他百思不得其解，就是突然有一天，他想到了一种，他那天爆发出那种实力，会不会是外力的导致的，亦或者说是别人用了什么方法增强了他的力量。
那个“别人”，在言通脑海中浮现出的正是陈生。
那日，明明是他与护卫队联手对付孙武，且明显有奈何不得孙武的样子。
在那种情况之下，陈生却提出让他与孙武比试，甚至还赌上自己的性命。
那时，他还以为陈生是对于他过度自信，误信了他前不久的逞强之语。
但，仔细来一想，怎么可能！
陈生是何等人物，就连那盛极一时的孙家都被他玩弄在手掌之中，落得满门抄斩的下场。
从他认识陈生的时候开始，在他的记忆里陈生似乎就没有做过没有把握的事情。
那日，陈生那个看似“愚蠢至极”的赌约，在最后却又是一个异常完美的结局。
陈生是早就料到他会“爆发”出足以打败孙武的实力，还是陈生做了什么保证了万无一失。
修仙！？
言通脑海中浮现出着两个字。
整个青岗镇的人都知道，陈生沉迷修仙，埋没了天赋，成了个痴人。
可如果，陈生不是个痴人，而是一个真的踏入了仙道的人呢？
言通从未认为陈生是痴人，但也未曾想过，陈生真的能修仙。
修仙太虚无缥缈了，普天之下，又有几个人见到过仙人呢？
陈生若不是痴人——将那些解不开的事情串联起来之后，得出一个答案——陈生是仙人！？
言通越想就越觉得是这么一回事。
就在那个时候，来自玉泉山庄的信寄到了他的手中。
——言通离开玉泉山庄的时候，没有告诉任何人，却跟庄主说了，他向庄主说了自己欲隐退江湖的想法。之所以告知庄主他的去处，是因为玉泉山庄，“若玉泉山庄遇到危难，随时都可召回我回来。”说完这句话，言通就离开了玉泉山庄。
庄主这封信寄到言通的手中，主要是庄主病急乱投医，他的女儿昏迷，三日不醒就会死去。
这可是他唯一的血脉，且他又是重伤之身，活不久了。
从那座山上，将陆清瑶救回的那一天，庄主加急连发十几封信，但凡是他认识的，觉得有些本领的，几乎都收到了这封信。
信中内容不多，就说玉泉山庄有难，其陆清瑶昏迷不醒，三日不救有性命之危，若有识得什么奇人异士，还请速带来玉泉山庄，解救陆清瑶等语。
陆清瑶是他的师侄，他看向陆清瑶长大，听闻陆清瑶要性命之危，他如何能不急。
言通立即是想到陈生。
不管三七二十一，先请了陈生，然后就快马加鞭的赶往玉泉山庄。
说起来，他还未曾在陈生的口中印证自己的想法。
——陈生并没有亲口告诉言通，自己踏入了仙道。
言通更多是通过陈生的言行，来推断出自己的猜想是正确的。
但现在认真一想，那不就是自己的猜测而已吗？
陈生真的是仙人？
言通忐忑了起来，陈生是不是仙人不清楚，但王炎长老绝对是武林中一流的高手。
他死死的盯着陈生与王炎长老二人，全身紧绷着，一旦情况不对，他必立即飞身相救。
王炎长老作为一流门派，玉泉山庄的长老，又是玉泉山庄庄主的有力候补者，实力非同一般。
他跟言通一样，以速度见长，剑势凌厉——这应该是玉泉山庄的武功流派。
出手的第一剑，就直逼陈生眉宇，仿佛有着将陈生一劈为二的架势。
“不躲？”
陈生像呆傻般站在原地，王炎长老随即改变了剑的轨迹，因言通的缘故，王炎长老看陈生极其不爽，但也只是想着给陈生一点教训罢了，并没有疯魔到真的想杀了陈生。
连一剑都避不了，果真只是一个假道士，之前自己居然还有一点担心！
王炎长老不禁暗笑自己太神经质了，早知道直接让他们二人去就是了，言通死了，对他来说，再好不过了。
改变轨迹后的剑，对准的是陈生肩，既然只是一个无能之辈，他也不想做的太过，否则只会显得他过于狭隘，稍微陈生留点伤痕，震慑一下就好了。
这时，陈生动了，不知从哪里掏出一张符箓来，只听轻轻的一声，“疾。”
一道黄光飞来，王炎长老忽然觉得天地都停滞了一样，不对，停滞的，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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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只有一章，特此告知，明天恢复两更，还望海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