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 系统的分解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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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累……”
“好困……”
“没有……”
无边的虚无之中出现一个突兀的人影，以一个并不舒适的角度倒在地上，但是却没有任何改变的想法。
困顿、懒惰、疲惫……
牧言的身体被虚无的情绪所覆盖，这种情绪在平日里看起来轻飘飘的，但是在囤积了无数的量后，就能将一个生灵活生生懒死。
他没有经验应对这种情况，这是他第一次直观面对虚无的力量，他甚至连一点想要反抗的念头都变得微乎其微。
“没有意义，花费那么多时间做出来的事情，最后又能完成什么呢？”
“胜利，成功，离开囚笼，但是……又能如何呢？”
“囚笼之外只会是更大的囚笼，而这一切，又有什么意义呢？”
“……”
心声在回荡，这从他思想中诞生出的想法没有任何声音，却在短短十几分钟里不停的扩大，乃至牧言的脑海里都是这种想法。
疲惫和困顿在压制牧言脑海里的其他想法，进一步增强虚无思维在牧言脑海里的分量。
虚无道的修炼方式牧言只在古书上见过，作为人迹罕至的大道，虚无跟其他顶级大道一样是没有自己意识的，换句话说，在这条道上修炼的生灵，谁的意识意念更强，谁就能更好的操控虚无道。
好比饕餮，饕餮的本体没有意识，只会无休止尽的吞噬，甚至于吞噬自己，而当饕餮道上出现了一个世界级生灵后，整个饕餮道的意识就会逐步以这个生灵为主，乃至于最后还未修炼到极致便可轻松操控整条饕餮道。
饕餮本身具有特殊性，当道路意识统一之后，所有时间线上的饕餮都会为这一个意识所控制，不需要沟通，只会遵循那一个意识。
可以说，饕餮道的世界级生灵，在某种意义上已经有了一点点混沌级生灵的权能了。
而虚无道也是如此，只不过行动能力没有饕餮那么快就是了。
“以我现在的神识，强制挣脱虚无束缚到能做得到，可是这样一样，我就无法吸收虚无道种，进入虚无道的修习。”
“但是彻底坠入虚无之后再度复苏的概率太低了，饕餮能给我争取的时间也是有限的，到时候其他的世界级生灵到位，即使饕餮自爆都难以保得住我。”
“……算了，赌一把吧，希望灌输在我身上气运，希望李太白，真的能预料到这一切吧。”
随着他心神打开，虚无灌入他神魂的四肢百骸，一切都在此刻迎来了遗忘……
“已侦测，虚无规则无波动意识波动信号。”
“气运灌输计划开始，献祭行为启动。”
冰冷的机械音再度响起，而声音所响起的地方乃是一颗被特殊物质包裹的星球，准确说，是监狱。
这是人都座下的特殊监狱，监狱没有名字，用世界级规则材料负极虹料包裹，这种材料没有大小没有质量，只要将形状植入其中，就会立马延伸变化成需要的状态和大小。
监狱中的一个模块里用禁忌材料锁链拘束着数万的生灵，这些生灵最低等级都有神明的层次，最高的几个已经达到了世界级。
他们的模样奇形怪状，人首兽身、兽首人身、诡异身躯、百眼百手、双面双性……各种各样的，包括史莱姆状和缝合怪都在其中，可见物种的多样性。
他们被锁链拘束，拘禁在铁桶状的容器之中，吸能液体淹没他们的脚踝，以致于体内能量几乎亏空的状态。
铁桶之外的狱卒们用特殊的装置就能观测到里面的状态，以及包括他们身上的气运。
而在机械音响起的瞬间，铁桶之中传来剧烈的爆炸声，而这些狱卒则是同一时间炸开化作了纸人最原本的模样。
铁桶外部的金属开始形变，像是蟒蛇身上活动的鳞片一样形成密密麻麻的金属扭曲，
纸人纷纷贴合到金属鳞片之上，随着鳞片收缩进入了铁桶之内，而之后的五分钟里，铁桶中传来了剧烈到静音般的声响，在此期间，铁桶还在不断蠕动，等到它变成一颗三维圆球的时候，里面的声音也随之停了下来。
“形态转换完毕，内容物分拣开始。”
冰冷的机械音再度响起，圆球身上也不约而同出现了数个空洞，最下面的空洞在打开后几秒的时间里倾泻出了大量的血肉与骨骼，还有一些甲片与衣钵。
而中间的几个空洞则是吐出数百个类似于水母盖一样的透明软物，中上位置的空洞里则是飞出来的，是十几个特殊的六方体装置，装着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从里面飞出来，最上面的位置则是冲出淡金色的介于气体和微量子体之间的东西。
漏下去的是那些囚禁于此的生灵血肉，他们的血肉里含有巨大的能量，事后会被相关的工作人员带到死星上面以及特殊的土地农场上作为肥料来使用，一个神明的血肉就可以养活一颗死去的星球，更别说这里面还有世界级强者的血肉，足以滋润一个星系，以及推动某些特殊研究。
中间被抽出来的那些水母状的透明物，则是所谓的“系统”。这些系统来自于一个特殊世界级活体“博识殿”，一个由混沌级生灵随手打造的世界级系统活体，会源源不断的产出各类系统，并且追踪那些气运之子，依附在气运之子身上，达成共生关系，未来引导这些气运之子加入博识殿。
这些系统会逐步汇聚气运，来验证博识殿自己提出的气运成道的假说。
这些系统持有者，除了少部分小世界穿梭的以外，其余的心智并不坚定，博识殿认为系统可以引导持有者免受那些没必要的苦痛与麻烦，但是他忘了，免受了这些，就意味着在心智方面，他们很难获得同等层次生灵那般的成长。
这些生灵心智不全，狂妄自大，导致在神明这个层次的罪犯很多都是系统的拥有者，甚至在这里关押的世界级生灵中也有一个系统拥有者。
这些系统的容器是六维材料，三维生物体的眼球难以观测，但是用脱维手段将其从六维脱到三维，就很方便观测和研究。
六方体装置里装着的是道种，有世界级的，也有顶级神明的。
最上面的淡金色类气体，便是所谓的气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