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乍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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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蚁族墓穴的位置在蚁族矿洞深处，都罗寨之后，就去深处晃一下。”
伸了个懒腰，牧言从草地上爬起来，拍一下快要睡过去的无风，说道：“要睡觉到镇子里再睡，提起点精神，等会儿时间晚了，这里可是会出现一些不好的东西的。”
“乖，听话，走了。”
“诙~~~儿”
无风爬起来，叫了一个有气无力的嘶鸣，就跟着牧言往远处的灯火处走去。
苏前镇，镇子的东北角，一处混合着西方朋克风格的钢铁房屋坐落在这里。怪物般的烟囱吞吐着微微发绿的工业烟气，一个金属铁皮半圆形倒扣在地面上，数个怪异的烟囱立在半圆形上面，吐出五颜六色的烟气。
在这极具西方朋克风格的工厂门口，却挂着一个极具九州特色的木质牌匾。
韦氏铁匠铺
一个叼着旱烟的男人站在牌匾下面，斜靠着牌匾下面的金属柱子，有一口没一口地抽着旱烟。
男人年龄在40左右，面色凶悍，恐怕一个瞪眼就能令孩童止啼。身材看起来很强壮，即使是隔着麻布制成的长衫和短装，都能感受到他那强壮的肌肉，他的身高在170cm上下，头顶上发着白光的名字更是能说明他的身份。
韦头
在韦头视线盲点的一个角落里，牧言靠着木墙壁观察着韦头，身边的无风已经被他牵到客栈的马厩里了栓了起来，今天晚上的事情比较简单，可以让无风好好休息一下补充一点精力。
阴影处的右手抬起，掌心处把玩着半根漆黑似炭的物品，虽然从材质上看起来是炭，但是从外表上看上去却像是某种动物的骨殖，还是断了半根的那种。
这是一头小牛仔的腿骨，从镇子外面的一家肉铺买的，只要了半根。本来还是正常的牛仔骨，但是沾染了阴罗斩上的腐蚀之后，就变成这个模样了，像极了这个世界里，被鬼物浸染后的生灵骨殖，足以骗过韦头的眼睛。
等了几分钟，看着韦头手上旱烟袋里的烟丝要抽完的时候，牧言走了过去。此时的他一身麻衣道袍，黑发束冠，足上草履，除了没有仙风道骨的白胡子和浮尘，剩下的差不多已经齐活了。
“韦信士，韦信士！”
抽完旱烟正打算回自己作坊里打造兵器的韦头，听到有个急冲冲的声音在喊与自己姓氏一般的名称，仔细一想，这一带除了自己便无人姓韦，就转过头看去。而这个时候，牧言已经来到了韦头的跟前。
此时的他，额头出汗，但是却保持着面色上的平静，脸部腮边有些发红，却又被压制回脸原有的颜色。看上去就像一个心情激动，但是又强装镇定的年轻道士。
“某就是韦头，足下是谁？”
“贫道山野云鹤，今日来寻韦头，是家师让贫道前来解决二十四载前的一桩因果。”
“二十四……”
韦头原本看着有些凶悍的脸上出现一丝呆愣，然后瞬间恶狠狠地抓住牧言的领口，说道：“小牛鼻子，你敢耍我，二十四年前，可不曾有牛鼻子来我这地界！”
“是与不是，信士自己心里……有法。”
牧言的脸上露出了几秒钟的惊恐表情，但是随即又恢复平静，缓缓地从自己宽大的袖口里面取出了半截漆黑似炭的动物骨殖。
看到漆黑骨殖的韦头眼神中透露出些许的惊疑不定，他似乎想起了什么，然后缓缓把牧言的领头松开了，而牧言依旧死死地盯着韦头的头顶。
韦头接过牧言手中的骨殖，仔细地翻转察看，他感受到上面那股属于鬼物的腐败气息，跟当年他感受到的那股气息极为相似……不，应该说是一模一样。看着骨殖，韦头眼神柔和了一点，而这个时候，牧言眼中也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神色。
因为就在刚刚，韦头的头顶终于变绿了！！！
这让牧言舒了一口气，虽然这一条时间线上到现在的发展都是按照之前那一条时间线的发展来的，但是他依旧还有些顾虑，他不相信两次的时间线上事物与经历会完全一样，按照那位定下的规则来看，因果之间是绝对成立了，即使亘古不变的存在，也无法逃离。
“小牛鼻子，你的师父有跟你讲过我的事情吗？”
“有，关于都罗寨的变故，家师已经告知过贫道了，此番下山，就是为了了解当时的因果。”
“年纪轻轻，口气不小，你觉得连你师父都不能解决的事情，你一个绒毛未退的后生小辈凭什么就能解决？”
“师父说我可以，那我便可以。”
“……”
经历了一番唇枪舌战，牧言接到了都罗寨的第一个任务【那个女人】，完成这个任务，就可以得到韦头亲自打造的一件蓝色装备，可以选择任何一个部位，包括饰品在内。
任务内容就是前往都罗寨，带回那个女人的尸体。其实任务中，那个女人也变成了一个精英怪，击杀她之后，就会掉落那个女人的尸体。
难度不高，女人的野怪等级在lv18，唯一有些麻烦的是她的一个主动技能【混乱】，这个【混乱】的技能强度比较低，直接效果类似于眩晕，等级拔高后，就会使人攻击自己的队友，挥着一脸笑意地捅自己刀子。
领取任务后，牧言先是下线解决一下晚饭的问题，然后查看了一下自己手机上的消息。微信和企鹅都多了几条加好友的消息，点开看了几眼，都是自己的同班同学。
平时不怎么聊天，到了高考的时候依依惜别，加起了对方的好友，然后几乎是除了同学会以外的时间都不会发任何消息，双方在对方列表里跟死人无差。当然，如果对面要借钱的话，可能你就活了。
牧言百无聊赖地想着一些天马行空的事情，靠在自己的枕头上，看着那个已经按下停止按钮的计时器，可能永远不会再翻开的高中课本，眼中有着各种光辉闪过，但是终究还是归于寂静。
人生如戏，不于此思。
上号！
……
“你们建州区，最近据说出了一个狠渣子？”
孟曲城内城，北市，余化街，一处宅院里。
比起牧言、安思琳那般冷清和破败的院子，这个院子可以说是像模像样，花鸟虫鱼皆有，奴婢卑仆不落，一片灯火通明的样子，可见人言笑语，热闹非凡。
其中正堂位置的房间里，一位白衣男子盘坐在木头椅子上，看着自己聊天框里跳出来的信息面露异色。
发信息的人是匿名的，显然是不想暴露自己的信息，连是哪个区的都给匿名掉了，这让男子有些摸不着头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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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下意识地想了想，要说狠渣子，他印象里能配得上这个形容词的好像……除了那个毗沙罗以外，貌似好像就没人了。不过话说，他这个便宜兄弟的名字取得是真变扭，跟个阿三仔一样。
不过他也是真的狠，单枪匹马就去法门了，看样子还赢了，不然按照法门那个女人的性格，如果法门赢了，肯定会拿这件事情出来大肆宣扬，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的一声不吭。
不过问题就是这个人是怎么知道毗沙罗搞定法门的事情呢？这件事应该只有法门和他知道才对，他中午才知道这个消息，都还没有卖出呢！
不对劲！
难道……他在乍我？
“你指的是梁天之上吗？要消息的话一口价，外表消息10两铜钱，内部消息2两绑银。”
消息发出去不过10秒，对面就又发了一条消息。
“你是在装傻吗？你们区闹那么大的事情你都不知道？快点，有没有那个人的消息？”
“呵，果然是个来乍我的。”
男子冷笑一下，发了一条消息：“你可以去问，目前跳的最狠的就是梁天之上，不信的话自己让人过来看看，不要没事浪费小爷的时间！”
然后就关上聊天框下线了，等到半个小时后上线点开聊天框的时候，只有几句骂人的话，就什么都没有了。
呵，果然是乍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