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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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楼内一片漆黑，仅有少许光线透过墙壁上零星排列的肮脏窗户透入。厚厚的灰尘积聚在窗台上。诺亚用袖子擦了擦鼻子，然后迈向大厅。

幸运的是，这座建筑的设计并不像与世为敌。一条小路呈方形螺旋状向中心蜿蜒而去。

然而，不太幸运但有些可预见的是，房间编号从1开始。当诺亚走到90多号时，光线完全消失了。他在黑暗中摸索着，沿着墙壁的指引前行。每当他的指尖触到木头而不是石头时，他就在心中加一。

有些地方曾经点燃过火把，但是现在都熄灭了。诺亚正打算回头找光源时，伸出的左手却碰到了石头。

他摸索着四周，盲目地把手伸向墙壁。他们擦过易碎的木头。他站在一条死胡同中，正对着一扇门。

“一百。”诺亚推开门，门吱呀一声打开。一道细小的光线从教室中央的天花板上射下，天花板上有一个洞，阳光可以从那里透进来。

光线恰好足够照亮教室中的阴影。旧木椅散落在地上，大多数都损坏了或者无法使用。房间尽头，一个严重歪斜的黑板后面，挂着一个已经腐烂的讲台。

房间中央摆放着几张长桌，上面铺满了厚厚的灰尘。诺亚用手指划过一张桌子，然后叹了口气。他走上讲台，好几次差点被废弃的木头绊倒，然后转身面向空荡荡的教室。

“有一件事要告诉我，我的出勤率不是很高，”诺亚自言自语道。他用手指敲击讲台，然后低下头，四处寻找粉笔。除了破碎的木头和金属，地板上一无是处。诺亚叹了口气。“好吧，至少还有一个教室。我曾与更糟糕的人一起工作过。”

诺亚将一张桌子推到窗边的细小光线前。他坐下来，拿出书，翻阅着那些潦草的字迹，试图理解其中的意思。

于是，他开始等待。

继续等待。

他的一只脚被石头磨破了。几秒钟后，温暖的橙色灯光从门口洒进来，一个年轻女子走进了房间。她的头发是诺亚见过的最清澈的蓝色，与她的眼睛相得益彰。一个小火球漂浮在她的手上，照亮了道路。

她愣住了，与诺亚对视。

“你在这里做什么？”她问道。

“我相信我是来上课的。”诺亚回答，他的目光锁定在闪烁的火球上。

女孩微微皱眉。“维米尔？”

“不，我——哦。是的。这就是我。”

“伊莎贝尔，你在和谁说话？”一个肌肉发达的金发男孩把她推开，然后走进房间。他也愣住了，当他看到诺亚时，他睁大了眼睛。“哇哦。”

“什么？”诺亚低头看着自己的衣服问道。“我的翻领上有脏东西吗？”

“我从未见过他来上课，”伊莎贝尔嘀咕道。

难以置信。这些人是我的学生吗？我几乎要和他们同龄了。

“从技术角度来说，他确实没有，”男孩说道。“这节课应该在四十分钟前开始。”

诺亚脸色苍白。“啊。比没有好，不是吗？”

“你看起来……不太一样，”伊莎贝尔微微皱眉说道。“你打算玩什么把戏？”

“没有任何把戏！”诺亚惊呼道。“我只是来教书的。你必须原谅任何奇怪的事情。我在外面被东西击中了一下，有点轻微的记忆丧失。”

“好吧，”男孩慢吞吞地说。“当然。嗯，那我们现在要离开了。”

“不，”诺亚说着，从座位上站起来，将书装回皮套里。“我得教课。”

我必须解答我所有的问题。

“你迟到了，”伊莎贝尔提醒他。

“但我确实出现了。你也出现了。这意味着我必须上课——这节课还要多久？”

“两个小时，”男孩眯着眼睛说道。

“那还有一个小时二十分钟。”

“你甚至不记得课程时间，”男孩指出。

“在我们谈话时，我甚至都忘了你的名字。”

“托德。”

“太好了。伊莎贝尔和托德。告诉我，剩下的课在哪里？”

“没有休息，伙计，”托德嘲笑道。“你为什么还要来？”

“去教书，”诺亚拍着桌子说道。“好吧，两个总比零好。请坐下。”

托德盯着他。“你不可能是认真的。你真的要来教书吗？”

“我的意思是，那是我的工作，不是吗？”

“以前你从来没有认真过，”伊莎贝尔说。“我不想被你教训。”

“这真是残酷，”诺亚说。“那么为什么不试试？”

“你是第一名，”伊莎贝尔说，仿佛这是世界上最明显的事情。“而且我们也是一阶。”

“我明白了，”诺亚说，尽管他实际上并没有明白。

“你的技术确实不如我们高，”托德说。他眯起眼睛看着诺亚。“你之所以被雇佣，仅仅是因为你是林威克家族的一员。看在眼里，只要你不浪费我们的时间，我们就不会过多地抱怨你的无用。明白吗？”

诺亚抿起嘴唇。

又是林威克。我需要弄清楚我与他们的关系是什么，因为他们显然很强大。如果他们发现我偷走了维米尔的身体那就糟糕了。

“恐怕不会，”诺亚说。“虽然我没有天赋，但你有没有想过，我可能有一些你没有的经验？”

“不完全是，”伊莎贝尔说，双臂交叉在胸前。“你怎么了？来吧，托德。我们离开这里吧。”

他们转身。

“坐下，”诺亚喊道，每当地球上的课堂变得太吵闹时，他就不得不依靠这个声音。伊莎贝尔和托德转身面向他，眼睛睁得大大的。

“什么？”托德问道。

“接下来的一小时二十分钟我有时间给你，”诺亚说。“坐。向下。无论如何，欢迎你离开，但之后我会向学校报告你的缺席情况。”

他们脸色都变白了，瞪着他的方向，拉出两张满是灰尘的桌子坐下。

好的。我希望学校会对逃课的学生进行某种惩罚。在我弄清楚魔法究竟是如何运作之前，这两个人不会去任何地方。

“继续，”托德说，把下巴放在手掌上。“我以前从未见过你如此积极。你要教我们什么？那次你勾引了一个比你小五岁的女孩？”

诺亚清了清喉咙。“不。”

“她是你的学生之一，不是吗？”伊莎贝尔笑着问道。“这确实很大胆。我不敢相信学校没有为你提供帮助。”

“我，”诺亚提高声音说道，以免他们再次打断他，“我会谈论符文。”

“大胆，”托德说。“那是新的。”

诺亚走到黑板前，用手指轻敲着黑板。他转身面对他的学生。“符文是什么？”

托德和伊莎贝尔都笑了起来。

“你不可能是认真的，”伊莎贝尔说，她因为笑得太厉害而流下了眼泪。

诺亚只是挑起一边眉毛。他等了几秒钟，让他们将其从系统中取出，然后再次敲击主板。“既然这么简单，那就回答问题吧。”

“什么，我们现在是小孩子了吗？符文可以让我们聚集能量并使用魔法。”

很高兴知道。

“那你呢，伊莎贝尔？”

“你想要什么？托德已经告诉过你那是什么了。”

“我懂了。”

“他已经迷失了，”托德嘀咕道。

“我发现你们俩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诺亚继续说道。他用力敲打黑板，黑板从铰链上掉下来，摔在他身后的地上。两个学生都愣住了。诺亚尽量不显得惊讶。

他回头看了一眼，当他发现一支没有引起他注意的粉笔时，他的眼睛闪闪发亮。诺亚抓起粉笔，把黑板放回去。“你刚刚给了我一个最没有价值的定义。我没有问你符文有什么用。我问你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