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规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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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清言听到这个声音，警觉的看向面前的这个男人。
“本杰明?史密斯？没想到竟然会在这种地方遇到你。”叶清言有些惊愕，他年轻时游历诸国，其中自然包括地狱，怎么会不认识这位档案馆的高官。况且史密斯在赛博朋克衣着破旧的人群中实在是过于显眼了，除了出挑的颜值与火红的头发，他西装革履是样样不少，按照崔桃悦的话就是斯文败类，但按照叶清言的话来说就是花里胡哨。
还没等他反应，史密斯先行一步，将一颗药丸塞进崔桃悦的口中。瞬间，崔桃悦眯起来而朦胧的眼神，瞬间恢复了以往的又直又愣。
做完这些事后，史密斯便向叶清言摊开了手：“50通用币或者10克黄金，谢谢。”
“紫苯钾。[1]”叶清言骂道。
“在这个游戏里谁都要混口饭吃嘛。”史密斯微微一笑，说完之后，登记机（嵌入在手臂上的那台）里响亮的发出一道提醒。
钱包到账50通用币。
叶清言一顿瞳孔地震：“什么时候……”
“哎呀，基本操作。”
叶清言打量他的眼神仍然有一些警惕：“你怎么会突然来c城？”
“找人。你认识刘蓉吗？”
叶清言听到盟友的名字，肯定矢口否认：“不认识。”
史密斯金色的眼眸紧盯着他不放：“你不认识才怪吧，这么看来，他应该是你的盟友了。”
崔桃悦反驳道：“兴许是新生代的吧，他不也只认识你们老一辈的了。”
“这倒不一定，比如说这是来自新生代的小姐，我好像就在哪见过。”史密斯礼貌的笑笑。
崔桃悦悠悠的闭上了嘴，当初改命数——他们那边好像叫命运——是触及到她的，不太认识就有鬼了。但幸好，几百万年这么多人，或者人形生物，有谁又记得住谁呢。
“我们还有事，先走了。”叶清言察觉出不对，连拉带扯的和崔桃悦走进了卖场里。
这里面赛博朋克的感觉倒是少了些许，人们的服装算不上崭新但也算得体。
“wow！”崔桃悦脸都贴在了玻璃板上，看着玄武24物理重炮，“装载式的，而且在水里也可以用。虽说是线膛，不如滑膛快，但精确度真是太适合我们这些没钱多打几发的家伙了，还可以用灵力去加快速度，实在是优点了。”
叶清言看了一眼一块通用币的余额，劝道：“重武\/器就别想了，老徐攒的那些破烂够我们用10多年了，不如你回头让苏马尔结账。”
但可见崔桃悦显然没有想买的意思，一转身又挤进观光梯。叶清言只好快步跟上，电梯里人不多，可忽然有一个女生按了关门键，撞到了他的手，智能机飞了出去，不一会就消失在人流里，是否被捡走也未可知。
叶清言瞥了一眼那个女生，见他没有丝毫道歉的意思，只是挥挥手，智能机又通过御物回到了手里。
崔桃悦直接骂了回去：“你瞎是吧，真当你九点一刻横着了。瞧你那长的寒碜样，怎么着，想吸引人帅哥注意力啊。快道歉啊！没教养，找根绳儿去吧你。”
女生被骂的满脸通红，正想要发作，可电梯门没有关上，停在1楼，周围的群众都盯着里面的情景，这让她尴尬万分。她不情不愿的道了歉之后，灰溜溜的缩在电梯的一角。崔桃悦看得出来她就是故意想找茬，看到人进来还关门。而且这个女生在灰扑扑的人群中打扮的格外鲜艳，大抵是中产阶级的小姐被惯坏了，她这教育一下，不算什么。
倒是一旁的男生有些惊讶的问：“老乡？”
崔桃悦意识到，这又是一个被她的口音迷惑了的人，正想解释时，叶清言却抢先说道：“不是，她Y省的，在b城待了几年。”
“啊，南方的啊，没事儿，学国语跑偏是很正常事儿。”
大家这么说着，谁也没注意，电梯就这么到了顶层。现在不只是电梯快了，楼也是往矮里建，防止有飞机飞行器什么的在安全区上空近身搏斗撞到楼体。
这楼拢共5层，顶层是卖法器的，那个男生明显是外行，说了句走错了楼就下去了。
崔桃悦看出了叶清言的小心思：“背地里使坏呢？你按的吧？放心，不找那种，现在豪门太难熬了。”
叶清言没有显露出过分惊讶，似乎他早就料到崔桃悦会看得出来。比起默契，更不如说是一种认识久了以后的信任。
“来挑点法器吧，挑便宜点的，上次你可让我没了一个月的零花。”
“你还说你不斤斤计较！”
“哎，现在可不一样，我们队现在有钱了，我说的挑便宜点是指100块以下。”
崔桃悦想了想通用币100，抵得上他们那通货膨胀的年代10万了。
于是，立刻又像一只欢快的小鹿，冲去挑东西了。
东拿一个葫芦，说是进步到现在连西方的天使都能收了；西拿一本卜卦随机书，说这玩意准到离谱。叶清言也知道，这不过是卜卦学渣的自我安慰。
东找找西找找，居然还给他翻出一只七十五块的吐宝鼠，装在个小金笼子里，像只白的黄鼠狼，只要饲在富有灵气的地方就会量产宝物。她当然是拿走了。
最后崔桃悦算了算，还不如省下买书的一毛钱去买根红绳。祈福这玩意虽然能量产，但是程序太复杂，不如直接买。该省省，该花花。
别人嘱托好的也要买：给白梓的小炼丹炉，战争原的式神白符。只不过她自己买的东西占了大头，毕竟是修道的呢，亏待自己也不能亏法器，它们可等着修缮呢。
最后帮艾恩斯买了一个新的坩锅，毕竟她之前的那个炼坏了，两个备用的一个炸了，另一个摔了！没法子，另买。
而在出去的时候，她看到一个小道童，正替师父看着摊儿。崔桃悦倒是被他手上那一团胶泥状的透明物质吸引住了，愣是用一块糖给骗了过来。随后饶有兴致的玩了起来，叶清言翻了个白眼：“几岁了？”
“三岁，明年4岁了哟！”还是故意用夹子音说的。
望着人群熙熙攘攘，叶清言有些犯密集恐惧症，崔桃悦也想着要不走小巷抄近路去算了，便拉着叶清言钻进了c城错综复杂的巷道。
走进去却不知怎么都是死胡同，而这是一个雀黑的庞然大物涌现在他们身后。
“我操！”两人同时爆出一句国粹。
这黏糊糊的这个，完全就是009号本号啊！
崔桃悦想拿符过去制住它，缺一个手滑，把手里架着一颗糖的胶泥甩了出去。
“啪”正中门面，黑影却被那团胶泥迅速反噬并且爆炸，最后那团胶泥好像吃饱了似的，打了个大大的嗝，透明的身体中，留下了一排数字。
009.
崔桃悦见此情景，问道：“这什么玩意儿？”
叶清言冷静的看了看，随后……打开了知识者官网。
“知网说，这玩意是反物质成的精怪，表皮是正物质，为了防止自己吞掉不该吞的东西，伤害他人，变得柔软可佳，供人随意揉搓，当被使用者扔出去之后，就会吞噬碰到的正物质。本质来说适用于科研的，这玩意属于测试性质，训练过后能更加直观的表达出物质的基本名称，但因为反物质吞噬爆炸的危险性，普通民众使用是犯法的。”
一听到犯法，崔桃悦赶紧问：“我刚刚那算什么？登记机不会看到吧？”
叶清言风轻云淡的说：“咱在安全区内，不受AI以及登记机的保护，安全区现在要普遍处于去监控化，又没警察看到，没事。”
“对待这事，看起来你相当熟练呐。”崔桃悦挑了挑眉。
“在这个时代，谁活着都不容易。谁管法律啊？”
崔桃悦抬头看向了即将翻起鱼肚白的东方：“害，终究是法律的问题，我想完善它，即便激进一点也罢。”
登记机响起清脆的声音：“检测到违规言论，扣除道德分，罚款两元。”
崔桃悦一阵瞳孔地阵，为她的钱哀鸣道：“你不是说不受规则保护吗？！”
“你最好死了这条心，AI对于言论的管控可是特别严！”叶清言的表情显得特别无语，“活了18年都不知道！”
[1]紫苯钾谐音资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