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同道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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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然越想越激动,似乎找到了黑夜中才一线曙光,感到未来可期。
辛然当然不会蠢到主动澄清事实,揭发自己的师父,那样的话,他自己才是最大的骗子,将一坛烧酒说成是玉液琼浆,保不定会被楚歌笑和徐文轩按在地上摩擦。
楚歌笑作为中间人,为辛然和徐文轩双方做了介绍。
徐文轩仔细盯着辛然头上的肉角、背后的羽翼、带鳞片的尾巴看了看,对辛然半人半妖的装备惊为天人。“你这威武霸气的肉角是在哪里安装的,很逼真嘛……这翅膀也很有用,我若有了这翅膀,以后去红袖楼临幸完狐女,都不用给钱,真是羡煞旁人……你这尾巴真硬,上面的鳞片都是你杀敌的暗器吧,要是打不过,还可以断尾逃命,啧啧啧,真特么带劲,我怎么没有这么好的装备呢。”
辛然表情阴晴不定,徐文轩时褒时贬的话,真的很欠揍,我这可不是心血来潮配置的装备,而是被妖盟殿那些天杀的妖兽王者们强迫妖变生出的怪肢,如果可以选择,我宁愿安安静静做个美男子,这劳什子装备,谁要谁拿走。
不过,辛然听话还是比较抓得住重点的,至少红袖楼、狐女、临幸之类的词汇,他听得无比清楚。
“徐兄,这红袖楼究竟是什么地方。”辛然诚恳提问。子曾经曰过:“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他是个好学的人,遇到知识盲区,自然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徐文轩侃侃而谈:“这红袖楼,是男人的心灵栖息地,在这个地方,你可以光明正大地临幸万族异性,可以不受道德谴责地顶撞别人,可以让一个男人的天性得到充分的释放,总之,红袖楼是人世间少有的乐土,只要你花得起灵石,那儿的姑娘,可以对你夹道欢迎,甚至抛头颅、洒热血。”
辛然被徐文轩的才华深深折服了,果然是读书人,三句话不离修辞手法。
“徐兄,红袖楼消费高吗?如果没灵石怎么办?可不可以肉偿?”辛然对红袖楼志在必往,奈何身上没灵石,想看看还有没有其他的方式。
徐文轩不愧是红袖楼中的常客,老司姬中的战斗机。耐心地以自己的亲身体验和专业知识为辛然答疑解惑。“红袖楼中的消费也是分档次的,因人而异,因服务级别而异,最低消费二十灵石,上不封顶,红袖楼中的佳丽,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吹拉弹唱技技在行,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他们做不到的,你要是对他们的服务满意,也可阔绰出手打赏点小费。”
“至于你说的肉偿一事,我觉得可行性不大,毕竟现在男性在这方面的需求比较多,女性在这方面的追求相对较少,简言之,肉偿的市场还没有前贤去开辟,商场如战场,你要是想尝试,得先做好头破血流的准备。”
辛然心有戚戚焉,叹道:“穷人果然没资格享受生活。”
徐文轩对辛然的境遇深表同情,安慰道:“君子穷困一时,但志气不可轻泄。红袖楼虽是我辈向往之地,但过于烧钱,况且红袖楼中的服务员销魂蚀骨,终非久居之地。咱两初次见面,待我伤势好些,就由我做东,请你去红袖楼中快活一回。”
辛然拱手谢道:“徐兄真乃性情中人,初次见面,让你破费,真有点过意不去。”
徐文轩摆了摆手:“辛兄何必如此客气,四海之内皆兄弟,多去几次红袖楼,咱们注定会成为同道中人。”
‘同道中人’么?这词怎么听起来那么别扭,不过想想也确实是那么回事,大家志趣相投,可不就是同道中人么。
一时间,辛然取出小媳妇洛菡给他的气血丹,倒了一颗给徐文轩,助她尽快恢复伤势。
气血丹的效用,比起狐女卖给他的强身健体丹药效果好了许多,徐文轩的伤势,以可见的速度好转,但是,气血易补,外伤难治,辛然与徐文轩双双将目光投向楚歌笑。
“你们看我看嘛,我可没有跟你们成为同道中人的癖好,况且,谈钱伤感情,我也没有多余的灵石借给你们。”楚歌笑警惕地做出了回应。
辛然和徐文轩陷入茫然,暗道“楚歌笑的话老扎心了,你一大把年纪,就没有逼数吗,谁愿意跟你成为同道中人了,我们看你,纯粹是希望得到疗伤方面的阻力,至于红袖楼中的开销,回去多盗版几幅画,不就成了。”
“师父,你能否为徐兄治好身上的伤?”欣然恳切道。
楚歌笑会意,这必定又是徒弟的试探,他要是连这么点伤都治不好,那就会被徒弟打上水货、骗子的标签。当即道:“小道尔,治好他只在扬手之间。”
在辛然和徐文轩注视下,楚歌笑蕴含强大威能的手对着徐文轩轻轻一拂,徐文轩身上的伤顷刻间消失不见。二人如遇神迹,目瞪口呆、惊为天人。
“谢前辈。”
“谢师父。”
二人先后道谢。
“不必道谢,做点实质性的事情就行了,你们去红袖楼的时候,记得带上我。”楚歌笑图穷匕见,开除了条件。
楚歌笑在二人心中的形象顷刻崩塌。徐文轩弱弱问道:“前辈,到了你这个年纪,还有那方面的需要吗?”
楚歌笑一愣,“你们这小脑袋瓜里,怎么成天尽是些污秽的思想,红袖楼中的酒不错,到时候给我买几坛,我要独品。”
辛然扶额,原来,事实是这个样子,楚歌笑的行为充分证明,你没师父还是你师父。别人都是到酒楼里面痛饮,你倒好,到青楼里面品酒,这样的兴趣爱好果然与众不同。
这想法要是被红袖楼老鸨和服务员知晓了,要么说你是神经病,要么他们会对自己的颜值与姿色产生不自信。
有道是‘秀色可餐’,别人见秀色如见珍馐,恨不得马上大快朵颐,而楚歌笑则不然,见秀色如见糟粕,只想喝点小酒压压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