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曹肈泄密换生机,刘婵秋风扫落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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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曹肈泄密换生机,刘婵秋风扫落叶(上)
那啥,三国时期没有“大人”这一称呼,我又不知道该给主角什么职位,就这样将就吧……反正还有十来章就成“陛下”了……
还有从本章开始区分“唯”和“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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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
齐大柱正有所欲言,却见躺在刘婵怀中的张菡咂咂嘴巴,似有苏醒的预兆,那两只行揖礼的手僵在空中,不知该如何是好。
张菡翻了个身,脑袋往怀里面拱了拱,又没了声响。反倒是刘婵身子不由的一颤,好在下一刻便稳住了,只是脸颊有些莫名的泛着粉红。
刘婵朝齐大柱露出一个恬淡的微笑,说道:“齐什长不用过于惊慌,星彩这人,喝的多,睡的沉。”
齐大柱闻言便放下了担忧的心,禀报道:“我等巡逻之间,截获一个邮驿。觉得重要,便决定给大人评说。”
“若是普通邮驿,大可放行。此去深山,也有不少村落。”刘婵说道。
“他自称曹魏常侍。是在他下山的途中,抄大路前行,被我们逮住了。”齐大柱又说。
“曹魏常侍,抄大路前行……还是下山?”
是自投罗网,还是另有阴谋?
“人言事出反常必有妖,我看还是谨慎为好。”齐大柱建议道。
“不。”刘婵思索片刻后摇摇头,“将那常侍带上来。”
“大人难道不怕那常侍是来行刺杀之事?”齐大柱有些惊讶。
”非也。”刘婵笑道。
“我倒是觉的是那常侍拉不下脸投靠,才出此计划!”
此话如一道霹雳灌进齐大柱耳朵,他幡然醒悟,激动着道:“我明白了,怪不得他前来的时机如此凑巧,刚好在我们平定张慕之后!”
“而且,作为一个曹魏官员,被我们抓住时,应该慌不择路隐藏身份,哪有自报家门,好让赏金翻倍的?”刘婵见状也是指点道。
齐大柱释然的一笑,他心目中的那个刘婵大人果然一点也没有变,还是那么有超然的自信,仿佛一切都掌握在手中一般。
齐大柱“唯”了一声,便准备命人将那常侍带上来,但被刘婵轻声喝住了。
他回头,但见刘婵伸出一根白嫩手指,微笑且无声的示意了一下自己怀中还有一个少女。
“一并把关将军叫来……我抱不动这孩子……”
橙色的烛火映着她的小脸更加红润可爱,她像分享秘密一般的细语,此刻既像一名少女,又像一个母亲。
齐大柱的脸“腾”的一下红了起来,心头猛地跳动,他又是慌慌张张“唯”了一声,就溜出营帐。
虽然刘婵很是不解齐大柱为何会如此慌里慌张,不过她并没有多想,眼下的事情是将这个少女从自己胸前挪开……
“说是结义,倒不如说是收养孩子……”她粉唇轻启,喃喃道。
过了不久,关凤便火急火燎的赶了过来,一见面便忧心忡忡的询问道:“看你衣着凌乱,莫不是三妹又做了什么胡事?”
刘婵则是将头发撩到耳后根,微笑着道:“我并无大碍,只是星彩喝醉了。而后小小的……酒后失礼罢了。”
“是个人都会犯错的。”
……
曹肈本以为自己会刘婵会有什么严酷刑法,逼自己就范,但这一切的猜疑都在接近帅帐之后打消了。
那刘婵竟然就这么轻易的放过他,甚至不想割下他的首级领赏?
曹肈不禁抽了抽眉头,他第一次觉得自己的生命毫无价值。
其实他也是做好了万全准备,一旦那刘婵准备杀了他,他立刻就能反扑,把刘婵反杀。
随后提着刘婵的头颅去另寻机会。
可是现在看来,他似乎做了无用之功。
那些小卒们把他领到刘婵所在的营帐之前,连他手中的举着的财物都没看上一眼,径直离开了。
曹肈的脸颊也开始抽动起来。
待走进营帐,只见一清秀女童坐在主座上,枕着手摆了个舒服的姿势,就着烛火在那里翻读竹简。
确实如同传闻中那样,约莫十一二岁,可是曹肈怎么也看不出来有患“五迟”的样子,反倒是比想象中灵秀许多。
这让他有些意外。
“大姐,客人来了。“做在左下位置的少女见状提醒道。
”银屏,我自明晓。“刘婵淡然说道。
俩人的对话让曹肈更加不解,为何眼前看起来年岁更大的丹凤眼少女唤那女童为“大姐“,莫非是那刘婵真的有“五迟”,可为什么他看不出来?
奇人异事见得多了,曹肈自知还是要小心为好。
把繁杂的思绪抛之脑后,曹肈小心翼翼地拱手道:“小辈姓曹,名肈,字长思,现为曹魏中郎。”
“曹常思?”刘婵疑问道,“你可是那曹丕次子之内官兼男宠。”
”果真传闻同床眠卧,食则同席?”
她这才细细来看眼前的男人,长的的确十分阴柔,声音也不似正常男性,倒是有些尖利。
曹肈也是满脸骄傲的回复道:“正是在下,大人所言完全符合。”
“我愿意大人乃一普通少女,没想到竟如此粉嫩可爱,倒是想揉揉捏捏呢。“
听着曹肈尖细的说话声,刘婵顿时起来一身鸡皮疙瘩。
是的,她一点都不喜欢这种说话向女人靠拢,长相向女人靠拢,言行也向女人靠拢的家伙。
为何会有人喜欢这种男不男女不女的家伙?
性别为何分为男女,还不是因为男女有别!
男女有别,然后父子亲,父子亲,然后义生,义生,然后礼作,礼作,然后万物安。
她不禁怀疑,当年女娲分性别时难道出了岔子,搞出个这样不男不女的家伙。
曹肈倒是挺喜欢刘婵,嘴巴巴拉巴拉说个不停,也没有看见刘婵心思根本没有在这上面。
此刻的刘婵在盘算着,如果自己现在把曹肈杀了,会不会让曹叡本就容易受伤的心更加“易碎”?
现在是建兴二年,换算成曹魏的年历便是黄初五年。
曹叡的生母文昭甄皇后在三年前被曹丕残忍赐死,这对一个心怀孝悌之心的孩子是个巨大的打击。直到生命的结尾,曹叡也没有从生母死亡中缓过神来。
而眼前的男人,便是曹叡为数不多的光芒,甚至地位比那卫臻还要高不少。
杀?还是不杀?
她摆摆手示意曹肈停下来。
随后故意卖个关子,问道:“曹常侍,你今日来,可是为了那件事?”
曹肈知道刘婵的想法,便不再遮遮掩掩,说道:“我想以一份情报,换取回到魏国的机会。”
他抬起脸,泪水已经顺着白皙有致的脸庞滑下。
他将泪水擦干,说道:“我知道那司马进藏匿何处。”
然后便不再说下去,静观刘婵的反应一般。
曹肈很自信,他觉得自己无论如何也是能够也能得到些什么。
但随着嗤笑传来,几卷竹简被扔到了他身前,曹肈顿时一惊。
只听刘婵冷冷道:“此乃张慕的书信,里面明确了司马进的藏身处。”
她做完这些,便一只小手托着脑袋,玩味的观赏曹肈的反应。
曹肈不信邪的拾起一卷,开头的张慕二字让他瞬间慌了神,果真是张慕书信!
毕竟驿站所在地是他最大的情报,也是他必胜的把握,可如今已经无用了……
见曹肈动作僵住,刘婵继续施压,“汝还有何话可说?”
曹肈咽了咽口水,目光思思盯着主座上的女童,手不由得摸到了腰间。
他忽地感受到森森寒意,寻着望去,却见那丹凤眼少女正盯着他,眼眸微眯,透露出来的杀气让他不寒而栗。
好像在提醒着曹肈不要动歪心思。
绝对打不过!这是曹肈心底蹦出的第一个念头。
没想到这刘婵的小妹竟如此可怖!
这时刘婵又是用担忧的语气问道:“常侍是否身体有恙?那就速速道来吧。”
既然有就快点说,别墨迹!这是刘婵话里的意味。
“小辈不知大人的意思……”曹肈硬着头皮说道。
他此刻已经丧失了对话的主动权,语气更加无力起来。
“肈请大人明言。”
“那我就先提一个……”刘婵用指尖点着嘴唇作思索状。
过了一会,她便笑着道:“张溟张怀德,他有何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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