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相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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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如此美丽的正月风光,刘婵感觉自己的心情似乎轻松了一些。她轻快的穿起了衣服。
路过铜镜之时,她漫不经心的看了一眼……然后就一直坐在镜子前看着镜子中的人儿。
镜子中的小女孩大约十二三岁,给人的第一印象却不只是个过于漂亮可爱的稚嫩少女。那明镜般平静透亮,但又暗藏波动的黑色眼眸像是在暗示着主人隐藏着的秘密。
对此,刘婵并没有多么震惊,其实她对自己现在的身体并不感兴趣,应该说已经因为前世几十年的声色犬马,对所有女人都不感兴趣了。然而她更不会去喜欢男人,闹个龙阳之好的“美名”。
只是……
刘婵低下头去。
这隆起未免有些早了,再配合这脸蛋,此后就算不及昭君二乔之美,也是一等一的绝色。
但是刘婵脸上没有露出任何欣喜之色,她只感觉这是一种负担。
她默默地用手掂了掂,除了有些沉甸甸,有些软绵绵之外,似乎并没有什么多余的作用。
曾经的她是多么的热爱这玩意,如今终究还是亲身体会到了拥有它的痛苦。毕竟这玩意除了用来吸引有这种癖好的家伙之外没有任何用处。
除了胸前多出了两坨赘肉,她原本的七尺之躯,此时也是减少到了连六尺都没有,属于是照镜子还待找个东西垫的水平。想到此她又捏了捏自己胳膊。
入手只感觉是一片柔软好像那最好蜀锦一般。
哈,果然自己的肌肉全都没啦。
要知道在十八岁的时候,由于常年被相父和老爹逼迫在射山练君子六艺,她可一点都不胖,而且还是个肌肉猛男,阔面大耳,年轻力壮!
那壮实的程度,可是让人掐都掐不动的!可现在却轻飘飘如同那浮云一般,随便一用力就能弄得红彤彤的一片。
哈,也许以后上战场,敌人会很喜欢自己这样的对手吧。
额……
反应过来的她小脸顿时一红,她使劲甩了甩脑袋,将自己刚才胡乱想象的事情统统从脑海里赶走,先思考如何避开众人,前往丞相府。
刘婵慢慢踱步思忖了一会,随后将耳朵贴到门上,仔细倾听着院落里的动静。唯风声,鸟鸣,还有她心在跳动。
她长舒一口气,抚了抚有些过快的心跳……然后又摸了一下。
手感真好……
她推开门,然后像猫一样探出,急忙缩回头,然后又伸出脑袋去看了看,确定门外没人之后,才小心翼翼地走出去。就在关门的时候,突然后衣领被揪住。
“你是何人?竟敢进入皇上的宫殿?”那人声音尖利的像拿石子在麻石上使劲划出来的一样。伴有些口水喷溅而出。刘婵知道她被太监抓住了。
她咬了咬牙,自己已经没有退路了。
“这位公公,小女乃侍寝的妃子。”她怀着不安的心情说道。
那人眼睛滴溜溜的转了一下,拉着刘婵逼着她正对自己。“我怎么没见过宫中有你这样的妃子啊!”
“将值钱的物什掏出来,不然不放你走。”太监张口就要钱财,这让刘婵不禁瞪大了眼睛。
这哪里来的太监,在寝宫前面勒索?这么狂啊。还是这死太监穷疯了?
“我要去问圣上喽。”见刘婵没有反应,太监这一句故意说的非常慢,伴随着一股不洗漱的臭味拂过耳朵。刘婵嫌弃的用手扇了扇。
“皇上正在安寝,你若进去打扰,必责罚你!”刘婵捂住鼻子,面无表情的说道。
这让太监愣了一下。是啊,如果她真的是妃子,那自己进去打扰皇上的安寝,那是死罪啊。
但是心里是这样,那太监还是装作怒吼道。“大胆!竟然撒谎?快给我跪下!”
望着突然大怒的太监,刘婵仍是面无表情,她知道太监在试探她,如果自己漏出一点惊慌失措,就会被发觉不对。
她思索了一番,决定将计就计。
她露出了一个冷笑,“呵,我乃皇上的爱妃,你不认识也就罢了……”
“还竟敢犯上!”说这话时,她眼里透露出愤怒和杀意,让太监心惊胆战。
“真是……无知者无畏,无知者无惧,不畏天命,不畏大人,不畏圣人之言。小人不知天命而不畏,有侮圣人之言!”
刘婵这一连串嘴炮直接把太监彻底放弃了抵抗,瞬间就相信了刘婵的身份不低。
太监越想越恐惧,竟然最后直直的跪了下来。
“爱妃娘娘,奴才迷了心窍……奴才错了……”那太监声音呜咽,跪在台阶下,显的刘婵还高一点。
刘婵把胸前的头发撩到身后,走过去居高临下看着太监,那太监看到刘婵接近身子颤抖的更加厉害。
“起来,别在皇上寝宫前面哭哭啼啼的。”
“我也不为难你,跟我来。”她环顾四周说道。
刘婵把太监叫到园林一角。
“爱妃娘娘,有何吩咐?”太监匍匐在地上说道,那语气让刘婵感觉这就是条狗。
“你是哪里人?”刘婵问道,她对这太监的身份很感兴趣。
“这……小的……”太监有些犯难。
“你不告诉我,小心我去皇帝那告你!”刘婵怒目威胁。
“娘娘息怒,小的乃蓉城黄氏后人……”那太监连连求饶道。
“成都黄氏,是黄权一脉吗?”刘婵思忖了一番问道。
“不不不,本人叔叔乃黄皓……是陪伴皇上从小到大。”怕说的太模糊,刘婵不懂,太监又加了一句。
黄皓这个名字让刘婵有些意外。随即嘴角扬起不可捉摸的笑容。她的眼神依旧是那么如明镜般透亮与平静,却又闪过一丝光芒。
既然自己送上门来,别怪我不客气。
随着一声当啷声,一个东西被抛到了太监面前。太监不用看,就知道是一个玉石。
“玉给你,让我离开皇宫。”
“好好好。我现在就让人给你准备。”太监欣喜的不得了,赶忙答应。
目送刘婵离开后,太监终于忍不住了,拿出那块玉石,玉石品质上等透露出高贵的黄色,上面刻着些红字,不过他看不懂,但是他叔叔一定能看懂。
“嘿,这玉的颜色和我的族姓寓意一样,我叔叔一定会喜欢的!”他又将玉揣到袖口,在心中暗道。
……
枉费了一番周折,刘婵终于下了马车。此时已近黄昏,泛着红晕的晚霞有些醉人,让这冬夜变的不在那么使人发颤。落日照亮了立于丞相府门口的中年人。
那人身着独特的青蓝色的朝臣之衣,头顶冲天冠,手中羽扇轻摇,深邃的眼眸似乎洞穿刘婵,将她的心事看透,那慈祥是刘婵一辈子也忘不了的。
千言万语哽在喉咙处,泪水累积在眼角。他北伐时自己的不舍,他病逝时自己的痛苦,再后来就亡国了,自己屈辱的开城投降。
那张司马氏的脸和孙皓的嗤笑冲进回忆。刘婵依稀记得孙皓其人贪婪暴虐,荼毒百姓。
但吴国国祚甚至长于蜀汉,自己竟不如一暴君。想到这里,刘婵的心又一次被揪住了。
曾经的她有三罪,未能除黄皓,助丞相,兴汉室。
不过,一切都将逆转,这三足鼎立的格局将被再次打破,汉朝后分裂的乱象。由她携带着天命终结。
她朝那人长揖并深深地鞠了一躬,“相父安乐否?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