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折腾他几天就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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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周老爷子掀起下耷的眼皮：“陈家的事儿，你怎么看？”
周肆洐坐没坐相，手里玩着一枚硬币：“我看啊……陈老确实比您正派。”
“混账东西！谁让你说这个！你就没看出宋棠和陈家的猫腻？”
“宋棠？”周肆洐漫不经心道：“她能有什么心思？”
周老爷子下耷的眼皮遮不住眸中怀疑：“会咬人的狗不叫。”
周肆洐正色，侧目看周老爷子：“你对她做亏心事儿了？”
“放你的屁！”
周肆洐似笑非笑：“什么样的猫腻，能让姓陈的老头用命赌？”
一句话醍醐灌顶。
昨天的情形周老爷子已经听徐婉黎讲过，的确凶险万分，姓陈的没这么蠢。
难道宋棠和陈家相遇只是巧合？
周老爷子的脸色和缓了些，又道：“头一次见你替宋棠说话。”
周肆洐脸色一沉，但又转瞬即逝，戏谑道：“那你怎么不把她指给我？”
谁都知道周肆洐和宋棠不对付，只是刚才在饭桌上，让老爷子起了疑心。
倒是周肆洐这副混样，让他打消了疑虑：“小棠现在是嘉澍的女人，小时候的事你就别跟她计较了。”
周肆洐嗤了一声，显然拿老头的话当放屁。
——
陈家提亲的事儿没了后续，本以为这事儿会就此翻篇，没想到两天后陈老那头犟驴就把电话打到了周家，逮着周老爷子骂！
“你个缺阴德的老东西！要不是老子昨晚犯病，老子高低找你过两招！踏马的什么东西，一家吃人不吐骨头的货，算计人小姑娘你要不要脸！”
周老爷子被骂的脸色铁青：“你是在医院吧？有空让医生给你看看脑子，那问题更大。”
“这老东西，我不揍死他！”
话筒中传来陈老掀被子下床的声音，陈太太在那劝：“爸，你别冲动，你昨天就是气急了才犯的病，幸好碰上了小棠，不然我都不敢想。”
“这个狗东西净干缺德事儿，他那个人模狗样的孙子也不是个好货，人小棠多好一姑娘，老东西非要把鲜花插在牛粪上……”
对面口吐芬芳，气得周老爷子直接挂了电话。
不过他也搞清了昨晚的情况，姓陈的犟驴不知打哪儿听说了宋棠的事儿，跑来周家找他晦气，结果自己先犯病了，差点没命。
看来这事儿跟宋棠没关系，但周老爷子仍旧不想放宋棠出去。
原以为这事儿会就此翻篇，谁成想姓陈的犟种疯了一样给周家打电话骂人，吃饭骂，睡觉骂，就连周老爷子去洗手间智能音响也会骂！
被无时无刻的骂了三天，周老爷子终于受不了，将宋棠叫过来：“小棠，你跟那老东西说，让他要点脸！”
宋棠拨过去电话，片刻抱歉道：“爷爷，陈老他……不接我电话。”
陈老确实不接电话，但也不放过周老爷子，家里的影音机自动打开，里面魔性循环陈老的骂声！
周老爷子气得大骂：“关了！全部给我关了！”
宋棠劝道：“爷爷，陈家擅长网络技术，可以说是无孔不入，就算关了影音机也可以从别的设备实现目的。”
果不其然，影音机刚关上，智能门铃马上传出聒噪的骂声，周老爷子气的脸都绿了。
“周肆洐呢！把他给我叫过来！”
周肆洐混不吝的过来，刚进门就听见陈老中气十足的骂声，他没忍住嗤的一声笑出声。
老爷子气得瞪眼：“混账东西！还不找人把这些东西给我关了！
周肆洐放荡不羁的目光从宋棠身上扫了一圈，宋棠穿着针织薄上衣和宽松长裤，明明是十分休闲舒适的装扮，可周肆洐硬是想象到里面的流畅线条，甚至回想到了一些不合时宜的画面。
可惜宋棠低眉敛目，装作不认识他。
周肆洐舌尖抵了抵下颌，收回视线拨了个号码，跟对方说了几句后，才走到檀木椅上落座。
过了大约十分钟，骂声突然停止，周老爷子的脸色好看起来。
然而安静只保持了一分钟不到，叫骂声再次传来，这次是全方位攻击，仿佛开了交响乐一般！
周肆洐皱眉，这时韩枞打来电话：“肆爷，我们的人刚才已经追踪到陈娇娇的网络，正准备摧毁的时候突然被人拦截并攻击了，现在我们的系统处于瘫痪状态，暂时无法运转……”
韩枞说完继续补充道：“还有，拦截者的Id在周家！”
周肆洐猛地看向宋棠，恰好看到宋棠关上手机放到一边的动作。
他略微思索了一瞬，忽的扯唇一笑。
“你还笑的出来！”周老爷子把桌子敲得砰砰响：“连几个电话你都拦不住，是不是想气死我！”
周肆洐一身痞气的坐在紫檀木椅上，浑不在意：“气生多了容易折寿。”
人人都要供着哄着的老爷子，被这句大逆不道的话怼的一愣。
“你个浑球！”老爷子气得气都喘不顺了，终于败下阵来。
“小棠，”周老爷子妥协道；“你去医院照顾那个老东西吧！”
宋棠表情诧异：“爷爷……”
周老爷子下耷的眼皮遮不住眼里的阴沉：“随便意思下，折腾他几天就回来，懂吗？”
宋棠垂眸：“是。”
周老爷子已经几天没睡好了，让宋棠赶紧去医院，别让老东西再烦他。
刚要躺下，又看到周肆洐正站在鸟笼前，两根手指捏住他那只美冠鹦鹉的尾巴一拔……
“嘎嘎嘎！”鹦鹉尖叫蹿起，一头撞在鸟笼上，溅的满屋子都是毛。
老爷子怒喝：“给我滚！”
周肆洐挑眉，单手插兜走得不紧不慢放荡不羁，离老远就看到正在打电话的宋棠。
“没想到周家的防御系统这么厉害，要不是你刚才帮我拦截，我还真没把握全身而退。”
电话那头的女声后怕的拍拍胸口。
宋棠勾唇道：“辛苦你了，我越狱成功了。”
陈娇娇咋舌道：“老东西可真能忍，骂了三天才把你放出来，他得多忌惮你啊……”
宋棠没回答，问道：“陈老怎么样了？”
“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不过那天真吓到我了。”
想起那天的情形宋棠也后怕：“陈老太冒险了，如果再晚一分钟，我就是华佗在世也没用。”
“我爷爷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说风就是雨的，我本来想按照计划让爷爷装病找你治病，谁想到爷爷听了你在周家的遭遇，连夜就杀过去了！”
“不过过程虽然惊险了点，但好在殊途同归啊！”说完陈娇娇忽然话头一转：“不过你大晚上不在房间睡觉，去哪儿了？”
宋棠回想起那晚和周肆洐在会所的血腥画面，觉得不应该把陈娇娇卷进来。
宋棠拉开车门上车：“我先去医院，回头再说。”
挂了电话，宋棠启动发动机，刚要松开刹车，她那面的车窗就被敲了敲。
看到周肆洐的那一刻，宋棠只想踩油门。
可周肆洐有恃无恐的绕过车头，拉开车门坐上她的副驾驶。
宋棠忍无可忍，这是在周家！
她侧身拽住周肆洐的衣领，那高级的面料立马皱成一团。
“你到底想干什么！”
周肆洐的目光从她脸上下移到她低垂的衣领，低笑：“想干你。”
他的目光停留在她身上，仿佛能将她透视：“伤都好了吗？”
宋棠无端想到他给她涂药的画面，瞬间脸上烧红，猛地松开他往后退：“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