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宴月满西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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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灼炎的情况,所有人都有一丝疑虑。
毕竟,可疑的地方太多。御灵山庄的计划可以肯定的是绝对不会有他人知晓。
可是灵举初期灼炎的满城灵息,未免隐藏的太深。
“不管怎样,灼炎此行绝对不易。登名玄灵册的计划尽力而为,就算此战失利也无妨……”
菩提话未说完,就见翊君百崇急忙地冲了进来,开口便道:“君主设宴,请庄主月满西楼一见,还请如幻一并前往。”
因为大致已经知道此行的目的,菩提还是习惯性的询问了一句:“可是商议赴灼炎参加灵举之事?”
见百崇点头,菩提才回头对其他人说道:“我们去去就回,你们不必担忧,可先准备着!”
离了御灵山庄,御水菩提心里一阵烦闷,一路上也是不发一语。
想到与慕容烁夜在花海的那件事情,她突然有种想要逃离的打算。
“怎么了,一路上闷闷不乐的。担心我们灵举失利?别想多了,这种事情我们又不是第一次,不要害怕啊!”花如幻柔声安慰道。
真实原因实在说不出口,而如幻的暖心安慰也像是让自己找到了合适的台阶。
菩提微微点头,以示宽心。
皇庭,月满西楼。
月满西楼建于皇室花园的中心,周围空旷无阻,所以也算是一个商量大事的好地方。
菩提和花如幻到时,其他门派的人也都到的差不多了。
但是,当看到司马云澈和骨灵鲒罗的时候,他们着实被惊到了。
可见,君主烁夜对司马家还是很宽容。
所有人于两侧落座之后,一阵笑语寒暄还是如期上演了起来,相互的吹捧离谱到怕是能人忘了自己是谁。
因为君主未到,所以也给足了大家拍马屁的时间。
而坐在角落的御水菩提却实在是没有心情去参与这个毫无意义的事情。
毕竟这是那件事后的第一次见面,尴尬的心情可想而知。
“君主到——”
随着一声高喊,所有人都站起身来准备行礼接见。
御水菩提则是被身后的花如幻轻轻推了一下才回过神来。
再看前方在宫人拥簇中走来的君主烁夜华服高冠,威不可犯。
不等大家行跪拜之礼,他便已经摆手示意大家免礼入座。
一套流程下来,慕容烁夜始终没有把目光投向菩提那里。
在所有人的注目下,这位形声俊朗,浑身充满帝王气息的男子已经丝毫没有了往日的颜色。相反,他的威严与果敢像是在毫不避讳地向外宣告,只有他慕容烁夜才是这个世界上最绝对的君王。
“今日邀各位皇庭相见的原因想必不用多言,大家已经知晓。今时的灼炎不比昨日,新君主战且性情暴虐,所以此次灵举必是难上加难。不过,本君相信在座各位一定会竭尽全力为霁寰出战,为荣誉而战。”
一阵振奋的高呼让人确实有种不成功便成仁的感觉。
为国而战的信念绝对是一种最有效的手段。
“当然,若各位得以顺利凯旋,我霁国的赏赐也会如期奉上。”随后慕容烁夜将酒杯举起接着说道:“今日设宴于此,各位当尽兴而归,仅以此杯预祝事成。”
酒过三巡之后,只听丝竹声声沁心,钟鼓阵阵悦耳,歌舞流转,笑语不断。
就是这样的美景也足矣引逗所有男人的目光
而酒杯抬起之时,慕容烁夜的眼睛终是看向了菩提那里。
花如幻知道御水菩提是有心事,但是这一杯一杯下去,不知道的还真以为御灵山庄穷到没有酒水。
就在菩提握起酒杯准备一饮而尽之时,花如幻急忙伸手拦下,道:“你干嘛?我可不想背你回去。”
菩提斜了如幻一眼,小声地说:“我酒量有那么差吗?你没看到他们都在奋力讨好吗?我可不是那样的人,不喝酒,你让我看女人跳舞吗?”
花如幻说道:“也不尽是啊!诺,那不就有一个盯着你的。”
顺着花如幻的目光,菩提看到一个让人发怵的目光正在直直地看着自己。
“层楼?他怎么在这里?”菩提抬起手臂,确定衣袖可以把整张脸挡住之后,才压低了声音问道。
“你这是什么话,你都能在这里,他为什么不能,看样子,他还是没有放弃,你小心点啊!哎…过来了,过来了。自求多福吧你。”
花如幻绝对是叛变史上第一人。
不管菩提如何使眼色,还是笑眯兮兮地向百崇走去。
而那个难缠的小子已经甩着高高的发髻向她跑了过来。
“前辈!前辈?”
菩提当下衣袖,一枚带有无限喜感的小脸已经贴在了她的面前。
“呵,呵呵…层楼啊!你,你怎么来了?”菩提吞吞吐吐道。
层楼听了却是小嘴一撅,不满道:“你是不希望我来,不过谁让我是层林染的独子,空山木鱼的徒弟呢!”
菩提尴尬一笑,心想:这该死的裙带关系,真是祖祖辈辈都不失传啊!
层楼眨巴着眼睛,抿嘴一笑,不大的眼睛显得更小了一些,尤其是那深深酒窝,每次看到,都想伸手去戳。
“怎么样,要不要我加入御灵山庄?”层楼一脸期待地问道。
“层楼,御灵山庄没有你想得那么好。你师从木鱼,前景无量,何必去趟浑水呢?”
菩提一番语重心长,但层楼似乎并不认同。
他皱起眉头,不悦道:“您是说本公子不如顾重游,还是本公子的家世不如顾家?为何他就可以,而本公子就不行?”
果然,没完没了的争辩终于还是开始了。
想想上次争论还是在糖九的生辰宴上,最后结果可想而知。
就从那次起,糖九在层楼的眼里成了走后门的小人。
而御水菩提也成了惟利是图的臭女人。
“呃……我不太舒服,一定是刚刚喝多了。我去透透气,呵,呵呵……等我,等我啊!”
看着御水菩提穿过人群匆匆离去的背影,层楼的嘴角像是坠了秤砣一样撇了下去。
对于这个皇宫,菩提还是比较熟悉的,她知道躲到哪里不会有人打扰,可以抛开所有的欢闹,得个清静。
“到底是我皇室招待不周,居然让我们的客人逃了。”
本来想着能有一处安静,当这个声音一出,菩提才知道什么叫惊魂不定。
透过层层奇花异草,菩提终于看见手握剪刀裁剪着花枝的慕容烁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