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之深,恨之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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菩提的表情渐渐严肃起来。
“就因如此,所以你最终选择毁了这里,不对吗?”
晚昭听着菩提的话,神情中透露着掩饰不住的憎恨。
而此时的另外一边,花如幻与小赤云也顺利地进到密室里,蓝色灵息游走着的图纹在昏暗里透露着淡淡的的光亮。
花如幻将手掌抬起,当释放的灵息与蓝色混成一片,他曲指用力一转,那画着壁画的墙壁突然变得透明起来,慢慢像冰一样化开。
花如幻收起灵息,让小赤云在外面等着,自己俯下身子钻了进去。
就在花如幻进去不大一会儿,御水菩提便收到了他的言灵笺,上面写道:祠堂密室,乃是重绛。
御水菩提化去灵笺顿感心头一松,因为这就说明,夏晚昭她没有帮手。自始至终她都是在单打独斗。如此,他们的胜算就又多了一筹。
“晚昭,不如我们来谈谈条件。”菩提对着夏晚昭一脸轻松地说道。
“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条件?”
“凭我仙灵之体!”
说道灵体,夏晚昭顿时有些动摇,因为所有的起点皆是因为她没有继承天影逆灵体而起。
到底是,她不甘只做一个普通人而已。
只见一道黑色光电,忽闪一下便到了菩提面前。
她上下打量着御水菩提,对于这尊肉体里面的灵体,明显让她有了一种喜不自胜的神情。
就在她抬手触碰御水菩提的时候,秋榕身后的容落也一闪而至。
众目睽睽之下,夏晚昭的手腕被容落抓在了手里。
本是一件可商量的事,却被突然跳出来的容落搅了局,夏晚昭自然是愤怒不已。
她将手腕一转,随后用力一推,容落胸前衣衫瞬间被烧成了黑色。
他挡在御水菩提身前,竟是寸步未让。
“晚昭大人,若是想要灵体,我家庄主的仙灵之体你怕是受用不起。如果可以商量,那我容落的逆灵体可有资格?”
“逆灵体?是你?”晚昭看着容落一副咬牙切齿地说道。
“容落,你退下,她奈何不了我。景象异变,但并没有恢复原状,说明主导权还在她的手里,在没搞清楚之前,先稳住她。”菩提在容落身后小声说道。
“庄主放心。天影是逆灵体,所以她不会拒绝我,巫地之后我曾发誓,总有一天我也会把你护在身后,亦如你不顾他人的仇恨和非议执意保我和怀音一样。”
听到容落的一番话,御水菩提的眼角竟有些模糊起来。
原来被人护着的感觉这样温暖。
只听夏晚昭嗤笑一声:“你就是那个逆灵体!七年前是你好运,有人保住了你,所以才让我费尽周章,如果当时就用你的灵体为引,我也不至于变成这副模样。”
七年前?原来如此。
菩提依旧静静地凝着佛语,只盼一切都来得及。
容落向前走了两步,他尽量的让自己离夏晚昭近了一些。
逆灵体的诱惑,堪比极度饥饿的野狼看到肥美的鲜肉。
她不能容忍一刻那具灵体不属于自己。
“晚昭大人,只要您放过赤云所有的人,这具身体,便是你的。可好?”
晚昭稍稍向后退了两步,扬声笑道:“哼!小子,你这具身体我确实很有兴趣。只是,这咒术一旦设立根本无解。所有的影像有虚有实,更有趣的是没有人能分辨的出来。所以注定有人要死!”
“你为何那般恨他们?”菩提问道。
此时,秋榕也站出来,想着事到如今也没有什么可隐瞒的,于是才娓娓说道:“其实,晚昭前辈为官初期,曾为赤云带来一场不小的灾难。而那场灾难几乎让整个赤云艰难生活了将近三年。”
“到底是怎样的事情,会让她成为众矢之的?”
“她上任的第一年,赤云来了一个商队,他们有一门纺织手艺,在赤云待了三个月就已成立了一个有模有样的布艺坊,就是他们骗走赤云百姓将近一年的口粮。”
“所以,晚昭才不被原谅。她急需建功重立威望,而重绛应该就是那一根救命稻草,是这样吗?”
秋榕轻叹道:“尊主所说不错。只是那几年的咒声骂语在她心里扎根太深。除不去了,本是爱民之心,却行伤民之事,无论是谁都饱受着委屈,总归她只是一个人。”
夏晚昭默默听着,没有反驳,没有辩解,或许已是不屑再说什么。
所有的嘶鸣还在继续,街道上陆陆续续出现一些酷似重绛的女子。
她们面无表情,如幽魂一般游荡。
御水菩提试着增强仙体灵息,只见一团银色将那几个女子包裹了起来。一时之间,动弹不得。
此时,花如幻与一个女子从人群中挤进来,他把女子护在身后,大声喊道:“晚昭大人,此女子你可认得,不如大人来解释一下,为何她会被封在密室当中吧?”
夏晚昭低头看着那个身着破烂衣衫的女子,万分嫌弃道:“弃子还留着做什么?她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就不要再出现了。当年我设计让她被刺瞎一只眼睛,就已经是她功成身退的第一步了,怪只怪她自己不太听话。”
御水菩提将手紧紧地攥到一起,却又故作轻松地说道:“夏晚昭,你的所作所为,我已大概知晓,只是还有一件事不得解,所以想请教一下。”
夏晚昭低头整理了一下如墨色鳞片一样的战袍,一脸不屑一顾道:“即是人知道的,你们知道也不足为奇。既然有不知道的,那便问吧!事到如今,我还有瞒着谁的必要吗?”
菩提听后,一字一顿道:“画上之人,到底是谁?”
听到菩提发问,所有在场的人也都露出不解的神情,因为众所周知,被封印在画像上的女子,是重绛。
而夏晚昭却神情紧张,眼神飘忽不定起来。
“看到这些少女,起初让我感到怀疑的是,既然是为重绛养灵,她们必然是被施了需要献灵的咒术,所以与主人相似却也无可厚非。后来我发现,这些女子的灵气其实是供你使用。如此看来,施咒术的人并不是重绛,而是你。那画上的女子无论穿着,还是神情都是大家闺秀的模样,胸前的云纹玉佩应该是你夏家独有的样式,也正是如此我更能确定,那是你夏晚昭。重绛也许就是你胡作非为的挡箭牌,替罪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