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美白玉寒炀 唯惧银装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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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啊什么啊,姑奶奶冒那么大风险把你们带回来,可不是为了放着看的。如今,你的逆灵体尚不稳定,纵使服再多的灵药也是治标不治本的,所以我可带你去一个地方,可长久稳定你的灵体,免去你噬骨之痛。”
“庄主,您这算是为了我吗?”
“当然,我也不需要啊!”
“你不要骗我,水月说过您无利不起早,今日如幻走时还特意过来嘱咐,若是庄主有什么吩咐,打死不应,因为八成会送掉性命。”
御水菩提托着下巴的手一个没扶住,头也差点磕到桌子上。
“你……你说什么?他们二人果真是这样说的?”御水菩提结结巴巴的问道。
“我同怀音还不至于如此了解您。”
“哈哈哈……容落啊,你—信—吗?”御水菩提眼睛微微露着寒光,语调也是阴寒至极,短短一句话,里面像是藏了无数的刀刃,就等着容落的回答。
容落剑眉微簇,眼神闪烁不定,经过片刻的深思熟虑之后,他突然硬生生的笑着说道:“当然是不信的。”
只见御水菩提眼色立刻柔和了下来,朱唇一抿,一汪笑意随之浮现。
就在容落正在为自己勉强躲过一劫而感到庆幸之时,御水菩提又开口道:“换身利索些衣服,我在下面莲池旁等你。哦,对了,记得带上武器。”
容落被这最后的一记媚眼惊的立刻把头扭开,心里想着:“到了还是没躲过啊!”
御水菩提看着池下的锦鲤,时而聚集成簇,时而四散开来。让人看着心里一阵悠然,瞬间也开心了不少。
眼光扫过莲池,刚好看到容落从白石阶上走下来,见惯了他翩翩公子似的打扮,再看这一身白色长衫,银色织绣的暗印圣兽腾纹护腕,束腰将一副绝好的身型显现无疑,黑发如瀑高高束起,银冠玉笄与衣衫相配更显其高挑俊逸,一柄微微透明的白玉寒炀长剑,被他随意拿在手里,似是并不想带,只是服从安排一般。
御水菩提看了半晌,一度让容落觉得自己定是哪里不妥,顿时一阵胆寒。
“庄主,我……哪里不妥吗?”
“你说你都这副德行了,还羡慕我们家水月做什么,争相比美吗?”
容落却一脸惭愧的说道:“过去之事,就不提了吧!”
“也罢。你我要去的地方有些复杂,我们御术而行半日可达,所以,可要跟紧了!”
御水菩提刚说完话,周身便泛起一团白光,之后亦如流星一般不见了踪迹。
容落望了着已然远去了御水菩提,着手轻轻一挥,一团红雾骤起,还不等红色聚齐便如一道赤色闪电一般瞬间没了身影。
虽说御灵之术大同小异,但灵体界位不同,灵术强弱也就不一,仙灵体与逆灵体无非就是这两者中最顶端的存在。
御水菩提探着容落的逆灵息原来越近,不由得心生喜悦之意,如此一来就知道他的状态定是绝佳,这次说不准还真能成功。
他们穿过几座巍峨高山,到了一处氤氲腾起之地,无数红眼寒鸦栖息在一处石壁段垣之处,二人飞过之时,一阵惊心的鸣叫,让容落一度想起那骨血斑斑的南疆战场。
从二人的白色锦靴踩到地上那一刻起,容落心里是有说不出的后悔,后悔为何不听花如幻的,为何就不战而降了,为何一个眼神就乖乖屈服了,悔啊!
如水菩提捂着鼻子指着里面那一团看着又黏又滑,大到看不见头脚的黑色东西队容落说:“看到了吗,那就是蚀灵豸,怎么样是不是还挺可爱的?”
容落瞪大了眼睛看着这个品味不是一般独特的女人,心想跟着她指不定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来,可是退堂鼓也不是他说打就能打的,所以只能硬着头皮在哪儿捂着口鼻,以防晕眩。
“容落,去!用你的剑把它的链子斩断。”
“这,这怕是不好吧,你看它,它还在睡觉,我们这样做是偷袭,不是君子所为吧?”
“君子所为?这四个字从你容落嘴里说出来是不是不太妥啊!就说你敢不敢吧?”
“我……这个东西它也太那个什么了,我这剑乃是白玉寒炀,他肯定不太愿意的。”
看容落排斥的那样明显,御水菩提一下走到他的面前,小声的呵斥道:“今天要么就是你的白玉寒炀,要么就是我的拂光,你自己选!”
“我选拂光。”容落毫无思索,脱口而出道。
“好,行。砍之前我先通知你一下,我这一剑下去断的不仅是链子还会有脖子。如果蚀灵豸死了,它口中的驻灵丹会马上化掉为它续命,到时候你就等着逆灵体反噬时的锥骨之痛吧!”
说完,御水菩提手上的银铃轻微晃动起来,慢慢的升起一团银白色的光芒。
容落见如水菩提真要出手,急忙出手将她的手腕压了下去,笑嘻嘻地说:“等等,再怎么说拂光也算是一个女孩子,怎么能碰如此恶心之物呢,让我来,我来。”
虽是万般的不愿意,但是容落还是慢慢地走向前去,双手略微有些颤抖地将白玉寒炀从剑鞘里拔了出来。
“你那表情像极了黎山鬼婆把我们家水月拉进小黑屋时我的神情,仿佛……唉……不说也罢。”
“您越说我越下不去手啊!”
“好好好,我不说,赶紧的吧!也就一下的事,晚痛不如早痛!”
容落微微呼了口气,一脸不忍的将白玉寒炀向着蚀魂豸抛了出去,灵剑本就存有灵息,也是灵者专属的法器,所以拂光经常冲动遇事不爽便会沙沙作响,由此可见法器都随自己的主人这点,是真的不错。
只见白玉寒炀在黑潭上方转了两圈,像极了容落,做什么事都要先盘算。但见那庞然大物一动不动之时灵剑才找准铁链飞快的刺了过去,只听哐啷一声,那断裂的铁链从蚀魂豸的脖颈处慢慢滑了下去,只见被铁链划过去的地方留下了深深的泥痕,瞬间一股腐烂的臭味从划痕处弥漫开来。
容落心疼的看着他的白玉寒炀被那恶臭的东西抖起来的大泥点生生打落在黑潭里,心痛如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