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二章 遇庙而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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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中。
紫牧知晓自个认错了,若是那人,他一祸害出身,平时最厌文绉绉的读书人。
若是给他拽词,定会挨两砖头。
用他的话讲,便是自个没文化,给自个拽词,就是瞧不起自个。
“不会翻脸,我那友人亏待与我,他不敢!”
辞旧闻言,不在多言,即是如此,自个也不好多说,人家愿意,自个也管不着不是。
一路七聊八聊,夫妻二人懂得太多,便是二位先生,亦心中震惊。
谈论大虞,夫妻二人连连叹息,不想多谈,然其他说辞,亦让几人开了眼界。
“二位先生一身正气,端的君子之风,谈吐儒雅,不俗于人。”
然被因果缠身,若来日遇难,可唤我夫妻二人。”紫牧取一令牌递予二位先生。
二位先生本意不收,然紫牧道:“算是搭车报酬,还望先生莫要推辞!”
即是如此,乐先生只得收下。
瞧二人翻来覆去观察,辞旧辞音亦是一脸好奇,紫牧解释:“只需灌输文力,将心中所讲叙述,我这便可知晓!”
桂先生一愣:“这就是传音所用?”紫牧闻言,先是一愣,这就开口询问:“不曾见过?”
乐先生端的坦然,叹息道:“这等宝物,我等只于古籍上所闻。”
“那今时如何联系?”徐瑾萱询问,辞音则道:“驿站,书信来往!”
二人对视一眼,多年不曾外出,不曾想,连个传音符都成了宝物。
想起当年那人之音,“连落九卦,大世将至,然分其二,清浊相分,似开天辟地。”
“然以天地自保,开阴阳,凡仙相隔,以迎大世!”
回想此话,紫牧不禁赞叹,那人一语成谶,如今这般,彻彻底底,将凡间与修士界相隔开。
帝朝灭,皇朝立,管辖凡人,以凡运庇佑,为南皇界保一线生机。
神与神遥望,一征仙路,二受香火供奉,庇佑凡间,互不干涉。
那人的天机术,万古无双,他陨,预言落真。
大世,要来了!
念至此,紫牧便想去见见,见见那位故人,见见这凡间的神!
追随那人的脚步,承载他的想法,贡献自己的一份力,为这南皇大陆,留一份生机。
此行,立庙,造神!
三枚铜贯出现手中,此物,是当年那封信中所留,他不知有何用,今日终明了。
马车驶入小路,为见一破庙,上无片瓦遮身,其中只余一牌位,上刻慈空山神!
然香炉倒地,香灰洒落,并无贡果,破败不堪。
紫牧叫停马儿,这就落下马车,又请二位先生与辞旧。
三人皆为儒修,对于此事可有莫大帮助,将其事一讲,二位先生虽不解,然听为百姓好,这就答应。
辞旧于一旁,静静望着,紫牧上前扶正牌匾,端正香炉。
这就取出铜贯,由辞音上前敬香,清香飘然。
紫牧笑言:“大世将至,紫牧承圣神之意志,今日册神,以佑苍生!”
二位先生一愣,徐瑾萱则无奈道:“你不做,自有人做,你为何参与?”
闻此一言,紫牧笑言:“为我大虞,为我三帝,为我大虞万万百姓。”这就高举铜贯,“为这众生!”
此话一出,恐怖的气势瞬间爆发。
神,降世了!
在场几人只觉身处大海之中,如一艘小舟,随时被拍碎。
二位先生急忙后退,辞音瞬间现了原型,跪在牌位前起不来身。
这一瞧,唯辞旧一脸安然,站于原地,徐瑾萱诧异无比,神威之下,尚无事,当真稀奇。
二位先生亦是震惊无比,震惊竟然遇到神灵,震惊辞旧无事。
更加震惊,这等强大的神灵,竟是大虞之人。
“大虞天骄,紫牧,奉圣神之命,册神!”
话音落下,铜钱直入云霄,紫牧的声音,响彻整个混乱之海,法相顶天立地,大乾,大周,大幽,临,赵。
百官纷纷于金銮殿中出,圣人观望,凡是修士,不论,儒,灵,佛,剑等等,皆抬头观望。、
三君目望这处,神眼闪烁。
唯见铜钱入九霄,只听一声洪钟道吕。
“铛!”此一声,响彻天地之间,整个混乱之海,无数修士纷纷捂耳。
“你来了!”天地见忽然出声,儒雅而温和,整个混乱之海一惊。
这一声,不但传遍混乱之海,更是传遍整个南皇大陆十八域。
无数神灵破关而出,浩瀚神力倾泻而出。
“是他,是他来了!”有人开口,有人哭泣,亦有人抱头鼠窜。
下一秒,唯见天地间,缓缓凝聚一道神相。
一身道袍,一柄浮沉,一壶酒,再无其他。
“这不是辞旧吗?”二位先生心中震惊,除了面容颇为沧桑,两鬓双白,与辞旧一模一样。
“我来了!”紫牧笑言,他的法相,于他人神相前,犹如沧海一粒。
“啊……”忽然传来大喝,响彻混乱之海,又一道顶天立地的法相屹立世间。
“你为何不死,为何?”那法相怒吼,拳头朝那人砸去。
“藏头露尾!”那人轻笑一声,浮沉轻轻摆动,法相瞬间破败,一道人影入空,不断挣扎。
“你啊你,该打!”笑一声,轻轻挥了浮沉,那人瞬间化作虚无。
一尊神,就这样陨落了!
整个南皇界,不敢发出一丁点声音,一些人战战兢兢,四处逃窜,恨不得钻入老鼠洞。
所有人都知道,那只是一道意念,亦是残念,只是被人唤了出来。
可就这区区一道残念,便轻而易举斩了一尊神,可想活时,有多恐怖。
“娘,他是谁啊?”小男孩询问,徐瑾萱眼中忧伤:“他啊,他叫叶尘!”
“大虞之主,天机圣神!”
两位先生亦被震住,动都不敢动,亦不敢看,他们离得最近,一道残念,所释放的气息太恐怖了。
辞旧则静静瞧着,只觉的心里些许不舒服,气血上涌,四处乱窜。
脸色潮红,乐先生一把扯住,便不想让他再瞧,怕他道心崩溃。
然这时,辞旧开口:“先生,我想打他!”此话一出,莫说二位先生与徐瑾萱母子。
便是辞旧自个都怕,自个为何会说这种话?
“不可胡言!”桂先生呵斥,下一秒,便见那人看了过来,二位先生瞬间头皮发麻。
那人温笑着,缓缓开口:“你很帅!”
“多谢!”辞旧公搜后,刚要回礼,未见那人瞬间动手,一浮沉打下,乐先生急忙上前,站在辞旧面前。
然这一击不曾落先生身,看不见攻击,辞旧却瞬间晕倒。
“辞旧,辞旧!”乐先生大惊失色,那人冷声:“文绉绉的,看不起我?”
南皇界无数人抬头管网,不知他于和人说话,然心中笃定,又死一人。
罢了,那人瞧了眼辞旧,神目四处查看,两个女子的身影映入眼帘。
又见一袋草帽的老者,他缓缓竖起中指。
“耍我玩,若非我时间有限,我要不打你们,我就不姓叶。”
不知他与谁说,人人不解,然那女子,若辞旧见到便认识,正是那买桃花酒的女子。
女子冷笑一声,回了中指,这就小声嘀咕:“都死了还嚣张!”
一旁少女无奈:“娘,爹还活着呢,没死!”一听这话,女子冷哼:“别跟我说话,我看见你姓叶的就烦!”
这一切看似快,实则就十来息。
紫牧眼含忧伤,然不敢耽搁,这并非真身,只是铜贯中一残念。
这就开口:“紫牧斗胆,请圣神册封!”
“准!”那人严肃开口,这便喝道:“慈空山神,何在?”
这一喝,为见一尊石头巨人于山巅现身,立马行礼:“小神见过圣神!”
“既有神邸,为何不归?”这就喝问。
那山神语气悲苦:“圣神,非小神不受香火,实则不曾有香火供奉啊!”
“百姓只信皇权,拜圣人,而不拜小神!”
这便是了,无有香火供奉,便不入神道,自己虽为慈空山神,然地位且不如山中小妖。
若怪罪自个不护佑百姓,他亦有一肚子委屈,尚无处诉说呢。
这边,辞旧悠悠转醒,乐先生长舒口气,亏得无事,只是教训。
然那人闻听此话,这就看向大乾皇朝,质问道:“皇帝,为何不予百姓拜神?”
圣人脸色惨白,这叫个什么事?
这事的确怨他,丞相谏言,若百姓拜神不拜圣,圣威难以维持,他一想的确如此,便下令不可拜神。
这要实话讲,他今日定死,支支吾吾的说不出来。
一旁瑶儿健壮,急忙拱手:“前辈勿恼,这就下令,拜神拜圣!”
那人点点头:“文绉绉的,瞎了眼!”瑶儿一愣,这是骂谁呢?
那人便看向山神,喝道:“速速归位!”
山神急忙拱手,感激不尽:“谢圣神,谢圣神!”
辞旧望了眼慈空山,这就道:“即是护佑百姓,辞旧当助山神一臂之力!”
罢了,与马车中取来纸笔,挥笔转墨,一尊着大红官袍,面容棱角分明的男子坐于画中。
活灵活现,慈爱无比。
徐瑾萱啧啧称奇,这等画道当真恐怖,二位先生见状,亦是大胆不少。
那人不曾怪罪辞旧,便并非滥杀无辜,利国利民,他二人亦助一臂之力。
这就开口:“我二人颂一词,助山神成正果!”
辞旧落笔,缓缓起身,画上房屋一座,山神端坐,左右护法,其下精怪无数,奇形怪状。
紫牧见状,抬手一招,画卷瞬间飞起,直入慈空山壁。
由画卷瞬间成石刻,彩色鲜明,精光闪闪。
二位先生口颂赞词,文力冲入画卷,山神再三感谢,石头身瞬间变化,化作画卷中人。
紫牧这就冲山林喝道:“正果再此,不如其中,尚再作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