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八章 桃花亭中桃花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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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亭。
十里桃花亭,潭水清入辉,才子女儿醉,红衣嫁妆回。
桃花亭中多趣事,以鸳鸯成对而闻名,才子佳人幽会之地,被人追捧。
此次设宴,闻言是皇城大人物相邀,凡至者皆可得白银十两,引得无数才子佳人到访。
读书人穷苦,有两个铜板大多买了书籍,这白银十两确实不少。
乐先生三人到时,已有些许着儒衫才子入亭,三人亦跟着入了亭。
正值初春,冰雪还不曾消融,草木始发生机,还需等个把月,唯独这桃花亭,桃花朵朵,香气扑鼻。
白辞旧乐的嘿笑,撒欢奔跑,这般风景乐先生的心情也舒畅些许。
“去年春时我倒来过,却早了些不曾开花,私塾忙活待后想来,谁知已经凋谢。”
“今时开了桃花儿,确实喜人。”这倒不假,花香扑鼻这般美景,心中些许不畅快,也烟消云散。
“可惜,可惜这桃木并非自个开花,催了熟,受了干扰有了些焦急之意。”
李伯闻言不由轻笑:“自是美景,当四季观赏,何须等它自个开花,若等它自个,子沛这般忙碌,怕是今年也见不到。”
“这倒也是!”
李伯哈哈大笑:“殿下前头等候。”
“子沛,请!”
“请!”
乐先生却也细心,寻到白辞旧带在身边,唯怕疯疯癫癫惹出些祸事,倒是不免要起争斗。
低头过了桃林,视野开阔些许,小桥流水雾霭殷殷,却是片空旷地方。
少女设宴,菜肴热气腾腾,见乐先生前来,不免心乐转而面喜,起身行礼也不做作。
“先生请!”
“请!”乐先生说请,却不曾落座,将白辞旧安置旁边,这才安然稳坐。
少女望过白辞旧,心中嘀咕,据她所知,乐先生一生并无子嗣,也不曾娶妻,两袖清风不沾女色。
如今多了个这般俊逸美貌的少年前来,心中不免嘀咕,难不成是谁家少年郎,跟随先生读学识不成?
有这般貌色,断然并非寻常百姓,王公贵族,也不曾听闻那家有个叫辞旧的。
李伯却笑:“殿下,这便是桃花树下那一位,昨儿个刚见,今日却不认得?”
这番话语令少女恍然大悟,原来是那傻子,心中震惊非凡,她无论如何,也不敢置信,这般俊逸的少年,是哪人言不知的傻子。
似是质疑亦是询问,乐先生点头:“正是他,我与他取个字,如今跟着我,也免遭秋冬寒苦。”
迎辞旧目光少女顿感羞涩,脸颊泛红,心生荒唐,却也安然失笑,她于皇室之家,来往皆为王公贵族。
男子之美,她亦不少见,却像这般俊逸,却数此生第一,俗话说,人岂无爱美之心。
她虽地位超然,却亦是一女子,情窦初开之时,一时失态也在所难免。
“可惜,辞旧患有脑疾,父王母后断不能同意,不然,瑶儿嫁于他也未尝不可。”
莫说乐先生,李伯也一时愣神,二人回神,皆不由哈哈大笑。
瑶儿说话过于大胆,虽为一介女子,却不受世俗困扰,想言便言。
“殿下,今日之言,我可记下了!”乐先生难得开玩笑,给白辞旧夹了菜,这便又笑:
“我一声生无有子嗣,却捡个辞旧待他如子。”乐先生笑言:“倘若来日辞旧脑疾恢复。”
“我便像殿下讨要今日之说,到那时,殿下可不准反悔!”
李伯连连笑言:“好你个子沛,想的挺美,殿下随后一说,你却当了真。”
瑶儿却也红了脸,偷偷瞧了眼白辞旧,心想若他并无脑疾,嫁于他也未尝不可。
再思李伯交代,若乐先生高兴,出山也未尝不可,这便硬着头皮道:
“瑶儿应了,若辞旧脑疾恢复,纵使父王母后不允,瑶儿也嫁于辞旧!”
“于他生两个孩子,让先生晚年幸载,瑶儿也未尝不可!”
乐先生闻言哈哈大笑,他今日确实高兴,若上天有眼,此事成矣,赐他两个孙子那是何等幸福。
乐先生乐的开怀,李伯却急的团团转,瑶儿过于使劲,将自个卖了,还笑给人数钱。
瑶儿不知乐先生,他李关怎会不知,二人多年好友,却并非二人,还有一人,这一人作探花。
此人医术精湛,天下无双,因不满太医院,辞官还乡治病救人,与乐先生先后离去。
如若乐先生前去寻他救治,他断然帮忙,若治好辞旧,怎得交代?
“照和,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乐先生目光平静,却蕴藏浩瀚山火,迎见目光,李伯无奈苦笑。
瑶儿顿感不妙,闻二人言语,好似有些不对,她断然不相信白辞旧会被治好,若能治好,岂会等待这般之久。
如若治不好,这承诺便做不得真,也无事,却要无法子医治,心中又显几分不舒服。
这般俊逸患了脑疾,实属可惜,若救治得了,乐先生定当张罗他成婚。
这般俊逸的人儿,也要娶妻生子,新娘并非自个,拱手相让送于其他女子,心中不是个滋味。
念及于此,瑶儿不再多问,装个不懂,一切全看乐先生如何安排,却也时不时偷瞄眼白辞旧。
乐先生喜笑颜开,李伯无奈苦笑,早知如此,这后来交代,便不予瑶儿讲了。
才子佳人倒念的上,二者相貌皆人间少见,可若下嫁于白辞旧,李伯心中也并不愿意。
乐先生夹着菜,望白辞旧那憨笑的样,他也下了个论,有了个打算。
“殿下,才子皆至,文会何时开启?”将军来报,瑶儿闻言,瞅了眼李伯。
“开始吧!”李伯这便起身,“子沛,前去一观,如何?”
“可!”乐先生连连点头,却又坦言:“能否将这桌酒菜送与我?”
瑶儿颇为不解,又回过弯来,笑言道:“如若辞旧想吃,那处还有,先生不必带。”
乐先生却笑道:“并非辞旧,殿下也知,我那私塾还有些孩童。”望了眼完整的酒菜,这便又道:
“我想带回去与他们分食,他们好久不曾见过荤腥了。”
言倒此处,乐先生露了自责,他为师长,学生却许旧不曾见荤,自责自个穷苦,学生也受了苦。
“不如……”瑶儿心中敬佩,不曾开口,李伯抢先出声:“那便差人送到私塾。”
“甚好,甚好!”乐先生扶掌,却也手脚并作麻利收拾,白辞旧有样学样。
瑶儿面露为难,拉到一旁小声嘀咕:“李伯,何不做些许,拿剩菜予先生,岂不尊敬他?”
瞧了眼乐先生的背影,李伯苦笑连连:“殿下,你今日若不允他拿,反倒不尊敬他。”
“于你我而言,这等酒菜不过弃食,于他而言,却胜万两黄金。”
叹息一声,“他为师长,恐学生不能果腹,如今百姓不缺食,可缺荤腥,这等酒菜若丢弃他必恼怒。”
“再做一桌也不碍事!”瑶儿唯恐乐先生生气,小声嘀咕轻轻摇头。
“殿下,他一身傲骨,虽穷空潦倒,却怎肯吃嗟来之食?”
“我这老友啊……”李伯苦笑连连,却也不可奈何,任由乐先生收拾。
放于食盒中,乐先生再三叮嘱那将士,告知私塾位置,又摸长袖,不见一铜板。
这便厚着脸皮,寻到李伯处暂借一枚铜板,李伯无奈,给些碎银不要,连说还不起。
只得给他一铜板,拿着铜板递予将士,这一铜板便是跑路钱,不可让人家白跑一趟。
瑶儿无奈,将士面面相觑,也不知该收不该收,却听李伯道:“收着吧,该你的便是你的。”
乐先生当即轻笑:“知我者,照和也!”那将士提着食盒走了,乐先生这才上前,于二人笑言。
“今日些钱财耗尽,过些日子定然还你!”李伯点头不曾开口,心中却苦笑不已。
乐先生一脸坦荡,没钱便是没钱,借多少换多少,何时借,何时还。
交情好似交情,帮忙是帮忙。
拿出纸笔写下,何日何时何地,借何人钱财何日还,李伯往上一瞧,但见早上的肉包钱,写的清清楚楚。
“子沛,当年我借你束脩钱,我还不曾还你,你为何不记?”李伯颇为无奈,乐先生则皱眉。
“有这事?”思索一息,便收了纸笔:“你我二人这般交情,何须借还,我也不记得了!”
李伯无奈叹息,乐先生便是这样,旁家用他的,他慷慨解囊,他用人家的,全都记得,唯恐还不上人家。
“饿!”白辞旧扯了乐先生,李伯见状,便笑着道:“辞旧啊辞旧,你这般喊饿,他可养不起你。”
听闻打趣,乐先生苦笑连连:“也幸得他不挑,如若不然,我真得求人!”
几人说着出了园,往右处走去,待倒是现场已然气氛好涨,却有才子出口成章,叫好声一片。
寻了个就近凉亭,几人落座,瑶儿笑吟吟地:“先生,这番辞赋,可胜张子修否?”
乐先生坦然,“胜不得!”见他摇头,李伯吩咐:“以桃花作名,请诸位才子作赋!”
官家开口,添三分考究,一众才子乐的比拼,这便有人开了口。
去时山水初见白,唯见桃木不见美。
今时三九初少露,桃花笑语早已归。
“先生,此为何?”瑶儿再问,乐先生连连摇头:“难成大才,不可胜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