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虚空之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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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性......嗓音有些稚嫩，年龄大概率不大......声音清越，虽然口中叫着主人，但仍有很大的疏离感，应该不是那种开朗型的......虽然对方仅仅说了一句话，但伊泽瑞尔仍然从中得到了些许信息。
接着，他轻笑了一声，语气温和地回应：“比起主人，我更希望你叫我的本名，伊泽瑞尔。毕竟，召唤师与英雄之间应该是平等的。”
虽然系统有明确表示用骰子召唤出来的英雄是效忠于召唤师的，但伊泽瑞尔觉得在双方初遇时，礼貌而平等的姿态更有利于给对方留下一个好印象。
而且他的心里还有些担忧，主仆关系虽然已经确立，但是自己的弱小对方也定然看得出来，这样的实力是镇不住她的。
系统固然让她对自己强制效忠，但这个强制的程度却是没有明说，是言听计从？还是只负责保住自己一条小命，其他的看心情？自己的指示她是全心全意地做还是敷衍了事？
在没弄清这点之前，伊泽瑞尔可不敢摆出主人的架势，他只能退而求其次，以平等的姿态试图与对方建立起友好的关系，这样也有利于之后的发展。
“英雄？呵，我只不过是一个在虚空中勉强活下来的怪物罢了。哪里算是什么英雄？”满是自嘲的话语从紫色雾气中传来。
虚空......怪物......加上年龄不大的女性这一猜想，伊泽瑞尔已经大致知道自己召唤出来的是谁了。
接着，浓雾晃动了起来，开始往原先存在骰子的地方快速收缩，就像是大海上的漩涡，吞噬着一切。
雾气逐渐稀薄，一道人影显露了出来。
那是一个看起来大概只有十六七岁的俊俏少女，眉毛如两片黑色的柳叶般垂挂在脸蛋上，鼻梁高挺，皮肤白皙，长长睫毛下的眼睛幽深而明亮，嘴唇微厚，下颌略尖，紫黑色的柔顺发丝自然的垂落在肩膀与胸膛上。
最为显眼的还是女孩脸上的几道紫色的条纹，为本来清秀可人的她增添了几分别样的美丽。
果然是虚空之女卡莎！看到这熟悉的、在游戏载入画面和各大游戏论坛出现过无数次的面孔，伊泽瑞尔心情微微激动。
“美丽的小姐，不知道应该怎么称呼你？”当然，表面上的工作还是要做的，伊泽瑞尔开始询问起对方的姓名。
“凯...卡莎。”女孩顿了顿后开口，语气中有着一丝惆怅。
接着反问道：“这里是哪里？”
“比尔吉沃特，海盗之城。”
看到卡莎迷惑的眼神，伊泽瑞尔想起来按照背景设定，卡莎是恕瑞玛大陆南部某个小村落的人，在她十岁那年的夏天就被虚空吞噬了，很可能并不知道比尔吉沃特的具体位置。
赶忙用方便卡莎理解的说法补充道：“就在恕瑞玛大陆东北方的一座岛上。”
听到这里，卡莎的眼睛微微亮了一下，轻微颔首示意自己明白了。
接着，双方沉默了下来。
“额，这个......黑洞应该怎么办？”伊泽瑞尔指着卡莎旁边的一人等高的黑色扭曲空间，没话找话地问道。
“这是虚空裂缝，过一会儿它会自动合拢的。当然，如果你需要，我也可以让它提前合上。”说完，卡莎挥了挥手，一道紫色的能量射向虚空裂缝，只见它慢慢地缩小，直至消失不见。
看着面前与平常毫无不同的空间，伊泽瑞尔由衷赞叹道：“好厉害啊。”
“谢谢。”
说完，这个房间又一次安静了起来，各怀心思的少男少女一个脑袋下垂看着地面，一个眼神飘忽观察屋内摆设，但都偷偷地打量着对方。
看着面前的紫发少女，伊泽瑞尔有些焦急，既是因为他的短期目标之一是和对方打好关系，进而抱紧大腿纵横符文大陆，也是因为对方是卡莎，那个国服很多Ad玩家的信仰英雄。
面对“偶像”，伊泽瑞尔很想说些什么来破冰，但他在地球时就不擅长交际，和同性还好一些，如果是相熟的朋友甚至还能海聊。但和异性陌生人除非工作学习需要，否则基本上是不会主动开启话题的。因此现在的他根本找不到什么合适的说辞。
至于卡莎，从十岁那年被深渊吞噬开始，她就一个人孤零零地生活在地底，在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陪伴她的只有虚空虫群和其他各种各样的奇怪生物，如果不是偶尔能在两个世界的夹缝中与其他人短暂对话，恐怕她早已失去语言能力。
并且......
看着面前的金发少年，卡莎谨慎地打量起这个主人......看起来实力不强，但是能把我从虚空中拉来这个地方，怎么可能是弱者......刚才他说话时，好像是自称召唤、召唤师！对，就是召唤师！难道是“他们”的人？
回想起那群游荡在恕瑞玛大陆，不断举行仪式祭祀虚空，试图从虚空中召唤什么而害得自己村落被吞噬的罪人，卡莎心里下意识地升起一阵敌意，却又立刻淡化了下来。
为什么？我......我好像不敌视他？应该说不想敌视他？就像这样做是件错误的事情一样......不，我甚至觉得自己应该保护他，帮助他，甚至亲近他，就像小时候面对父亲母亲一样？这也太奇怪了吧！他只是个陌生人！是因为他召唤我出来的原因吗？一定是这样！这个......大坏人！
想到这里，卡莎下意识地鼓了鼓腮帮子，看伊泽瑞尔的眼神中不禁又多了几分戒备与不满，但在看到对方不时抬头地偷偷打量和眼睛里的焦急，她的不满不禁淡化了许多，甚至有点想笑。
他在做什么？好像很想交流？但为什么要这样？不知道自己的行为在我眼里有多么明显吗？
看着他额头上隐约可见的汗水，卡莎神色微不可察的柔和了几分，说道：“如果有什么事需要我去做的话，你可以直接吩咐，不过我不保证能做到，毕竟我的能力是有限的。”
“啊？噢，是有一件事需要你的帮助，不过我目前还没想好具体的行动方案，等我想好了会告诉你，并希望得到你的配合。”
“好。不过我希望那件事不会违背我的原则。”卡莎回应道，之所以只是希望任务不要违背自己的原则而不是直接拒绝，是因为她不确定在召唤术的影响下，自己能否拒绝对方。
下次找个机会试探下，嗯，要选一件小事，这样即便冲突起来后果应该也不会很严重......卡莎心想。
“当然不会，我可是立志要当正义的伙伴的男人。”伊泽瑞尔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