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认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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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中有一种奇异的幽香在扩散,鼻息中的芳香让恒蔷不自觉的寻找起它的源头。
“嗯……好香!”恒蔷看向了那个香囊,原来是它的香味,引得她想要走过去。
见恒蔷的神情,鲜于梓琪笑了笑,“殿下喜欢吗?”
恒蔷不好意思的笑了,“有点。”
“那梓祺给你送过来?”鲜于梓琪温润的笑着。
想着他被子下的风光,恒蔷摇摇头,“不用了,我来拿就是了。”她慢慢的走到了床边,伸手去接那香囊,不想鲜于梓祺却突然缩回了手。
“殿下果然狠心,想要将今日之事抹去。既如此,就答应梓祺最后一个请求。”
恒蔷眨眨眼,“不是我狠心,我哪承载得了这许多人的情?你们五个皆是极品男儿,我该怎么取舍?”
听了此话,鲜于心中的阴霾更重,“终是为了别人疏远我!那就别怪我了!”遂蹙起了眉,眼若秋水,“殿下说的有理,我就不为难你了,那就让梓祺再抱一抱殿下吧!此后,今日之事就当没发生过。”
“这?”恒蔷有些犹豫。
“这都不行吗?”鲜于梓祺眼含忧伤,仿佛受了打击。
看着他那样子,恒蔷心中又现负罪感,抿了抿嘴,终是走向他的怀抱。
鲜于梓祺会心一笑,右手从后面环绕住恒蔷的纤腰,脸帖在她的耳鬓旁,下巴垫在她的肩膀上,左手将香囊在她眼前晃悠。
“殿下仔细看看这香囊。”
这个搂抱的动作很是亲昵,恒蔷只觉得脸有些发烫,只好直直的盯着香囊看,生怕一回头嘴又碰一起了。
近看这香囊更是精致,藕粉的锦缎泛着柔和的光泽,粉色的珍珠很圆润,红色的穗子轻轻飘荡,尤其是那异香让人沉醉,前调是淡淡的花香,再细细闻之,仿佛有药草的香味,最后化作一股奇异的幽香让人心神荡漾。
“殿下,香囊上还有字呢!”鲜于梓祺对着恒蔷的耳垂轻语,她只觉得好痒,却不敢回头。她伸手将香囊拿在手中翻看,果见上面绣有米粒般大小的红字,放在眼前看才能看清楚,正要启口,鲜于梓祺魅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喜欢吗?”
他的声音磁糯性感,而那小字让恒蔷心中萌生了感动,她低头微微一笑,“你还真是有心之人。”
鲜于梓祺搂着她没说话。
一秒,两秒,三秒……终于恒蔷不耐烦了,她微微转头偷看鲜于梓祺,却见他眼含柔情的正看着自己。
“终于舍得转过头了?”鲜于梓祺语含嗔怒。
“我……”还没说完,脸蛋就被袭击了一下。
这一次只是短短一吻,鲜于梓祺便松开了,他冲恒蔷温柔微笑,“时辰还早,傍晚才设宴吧!不如再陪梓祺一会儿,我定安分守己。”
不知怎的,恒蔷觉得好像有点困,看着眼前绝美的鲜于梓祺竟不想走了,摸了摸脸,剜了他一眼,“说好的安分守己哦!”
鲜于梓祺微微点头,裹紧被子,朝里面躺下,把香囊递给恒蔷,“殿下也躺下休息,我离殿下远远的。”
见鲜于梓祺躺到了里面,离自己确实有一段距离,恒蔷打个呵欠,脱了鞋便躺在了外面。她拿着香囊把玩,时不时的嗅嗅那香味,不知怎地就觉得自己浑身轻飘飘的,好像没什么力气,眼皮也有些重。
这时,她的耳边传来呼哧呼哧的热气,她抬眼看去,见鲜于梓祺来到了她的旁边,正含情的看着她。
“我的妻,你不走了?”
恒蔷眨眨眼,视线开始模糊。
恍惚间,梅傲寒出现了。她有些纳闷儿,定睛一看却是鲜于梓祺绝美的俊脸,想伸手推开却又无力。
“我的妻,许我做第一个吧!”
恒蔷好像又看见了梅傲寒,他的眼神充满了渴望。
恒蔷明白梅傲寒的意思,也了解梅傲寒肯定不会越雷池半步,便起了玩心。
“好吧,梅梅,我许你了。”
“梅梅?”恒蔷听见有人重复着那两个字。
“你的心里居然装的是他?哼!我有什么不好?”
“你说什么,梅梅?”
“好吧,我不在乎名分,只在乎在你心中的分量,我要做那个让你一生难忘的人!第一个就是我了!”恒蔷的耳边传来的熟悉的话语。
让恒蔷瞬间睁大了眼,眼前不在模糊,她清楚的看到了鲜于梓祺气脸色绯红,正低头凝视自己,他的长发流泻下来,发尖轻触她的香肩。
恒蔷惊恐之极,目光下意识的向下扫去。
“不!怎么变成你了!”恒蔷双唇颤抖着,泪从眼角滑下。
鲜于梓祺好似很奇怪,眨了眨桃花眼,眼中有些许生气,用他已经黯哑的嗓音说道:“一直都是我呀!这样的时刻居然把为我当成别人了吗?那我可要惩罚你!”
屋外,钱多多假惺惺的在门口张望,时不时的问春兰,鲜于公子的药抓回来没?还说殿下吩咐他亲自为鲜于公子煎药,好让婢女们坚信鲜于梓祺发烧的事实。
等男仆抓药回来,钱多多赶紧去煎药,真的很急一样。
他坐在炉边,不停的扇着炉火,心中却像那忽高忽低的炉火一样忐忑,“虽然大傻说要用手来帮鲜于解药,可男女毕竟有别。”钱多多有些烦躁,伸手打了自己的头,“有毛病啊!我担心她干什么!恒家没有一个好东西!”
可他脑中总浮现恒蔷俏皮的小脸,和与她亲近时心中的悸动。他皱眉乱扇着扇子,药罐里的药还没煮起来,“不知这会子鲜于的毒解了没?大傻究竟会不会呢?”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胯,幻想着恒蔷的动作,喉头不觉滚动了一下,“光是想着就够受了,我是鲜于的话……”
忽然,钱多多倏地站了起来,黑青的瞳仁转了又转,接着眉头紧锁起来,“糟了,那穴道不过一个时辰就冲开了,而那种药本就让人血气上涌,说不定早已冲开!”他扔下扇子,朝屋子里快步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