肮脏的大楼(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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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学?”
赵天成抬抬手示意那些男生收手,他则坐回软皮沙发上又倒了杯葡萄酒:“你想问的是,秦可晴私下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吧?”
“秦盛集团的千金大小姐,会的手段可多了去了。”
贺知年的手臂被放开,他活动下筋骨问道:“什么手段?”
“只有你想不到没有她做不到。”赵天成问“你们总该给我点提示,针对哪方面的。”
司丞想了想:“人。”
“人?”赵天成被说得一懵,随后思考起来“树德里的学生或多或少都有些背景,她再豪横也不没有太出格,不过唯一能聊聊的是,她大一下学期的时候谈过一个男朋友,但也不算谈,男的中文系会花言巧语,秦可晴对他的态度也忽好忽坏,不知道他俩谁吊谁。”
司丞接着问:“她男朋友叫什么?”
赵天成嗤笑摇头:“谁有空记他的名字,不过要没错的话,那男的应该姓……方,反正挺特殊的一姓。”
“他俩也没处多久,好像出了点什么事儿,秦可晴就转学了。”
司丞急忙问:“什么事儿?”
赵天成摇摇头:“这学校别的不说,就保密工作做得及好。”他放平二郎腿,神情带些好奇道,“你俩没事打听这些做什么?”
司丞一时语塞,不知道该说什么。
贺知年突然指向司丞一脸神秘兮兮道:“我这兄弟想追秦大小姐,却又不知道怎么追,所以想找熟悉的人问问。”
“我没有!”
司丞突然声音调高。贺知年吓得一愣,有些尴尬地摸着脑袋打哈哈:“没有就没有呗,你那么大声做什么……”
赵天成看着他们:“无论你们究竟想干什么,秦盛集团的千金大小姐都不是你们能惹得起的,你们要真是临海的学生,就有多远离多远,至于女朋友什么的……”他意味深长地瞟一眼司丞,“生活没有过不去的坎儿,完全没必要苦上加苦。”
“我不……”
司丞还想辩解,到被贺知年噤住声:“他说大恩不言谢,那我们就不打扰各位兄弟了,告辞告辞。”
“等一下。”赵天成打断他们将要离开的步子“聊这么久,还不知道你们叫什么呢。”
司丞和贺知年脊背一僵:“这、没必要了吧……”
赵天成破有深意地笑两下:“交个朋友嘛,说不定现在你们还需要我的帮助。”
……
灰突突的天压抑得没有半分晴朗的迹象,夏菱歌双臂撑在走廊栏杆上,举着手机听着司丞说他们经历的遭遇,在听见他说‘赵天成’的时候眸光顿了顿。
“不会有大问题。”她道“先前听秦可晴无意吐槽过赵家,好像是他们两家公司是竞争关系,谁也看不得谁好,现在瞧有人挖秦可晴黑料,估摸也乐意添一把火。”
“不过你刚才说,秦可晴先前交个男朋友,姓方?”
司丞肯定道:“姓方,我和贺知年准备混入树德大学,看看还能不能查出这个姓方的究竟是谁。”
夏菱歌轻轻‘嗯’一声:“那你们小心些。”
“好。”司丞应下后突然有些踌躇道“学姐,你……怎么样?”
“还凑合。”
夏菱歌看着系在栏杆上的布条,探出脑袋看向底下擦拭大楼外层的陈叔,陈束擦把额头上的汗朝她招招手,她随即接住他扔上来的抹布,泡水浸湿,又放下去。
“副本规则就是为了坑人而诞生的。”
毕竟谁能知道,大楼外层的灰和水泥腐朽而生的虫,都是他们要完成的一环呢。
司丞想起游戏论坛上说起基本为零的通关指数,心里不禁有一瞬的酸楚和疼痛,他深吸口气,声音坚定道:“学姐放心,我一定尽全力救你出来的。”
完全不焦虑的夏某人莫名眨下眼睛:“哦。”
撂下手机,她头也没抬地说道:“出来。”
方鹤立神情有些尴尬地从墙角走出来,他蹭到夏菱歌身边看着她,“我就是来问问,有没有打听什么出来。”
夏菱歌表示理解:“你听到哪儿里,我接着往下说。”
方鹤立似没想到她会这么回答,有一瞬卡壳,他轻咳一声:“我刚才听你说一个姓方的,姓方的怎么了吗?”
“他们在查秦可晴。”
说出那三字方鹤立明显有些不自然,但夏菱歌好似没看见般继续往下说:“听说秦可晴转过学,他们就查秦可晴先前上的是那所学校,问到一位姓方的老师身上,怎么了吗?”
“没什么。”方鹤立摇摇头“就是听见个‘方’,心里有些好奇而已。”
‘他在撒谎呢。’
脑海里那道声音又不合时宜的响起,夏菱歌伸出手装作头疼般敲敲脑袋,心里默默吐出个字:“滚。”
‘你对自己都这么凶吗?别忘了我就是你内心深处的自己,我只是将你潜藏的想法说出来而已,难道你不觉得他很吵、很闷、很烦人吗?’
夏菱歌这次没有说话。
‘你瞧。’脑海声音莫名带些洋洋得意‘我说过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所以我很了解你的想法,这么烦闷的人还留着做什么呢?干脆杀了他吧,只要杀了他全世界都安静了。’
夏菱歌垂着头低喃:“所以你会善后吗?”
‘善后?’
“我辛辛苦苦擦的地不是用来当干净坟场的。”
‘……’
声音不再响,夏菱歌抬起眸瞧见陈束正拽着布条小心翼翼地朝上爬,她伸出手拉紧布条,拽着他的衣袖让他借力上来。
“好啦。”陈束落地下意识想拍土,但顿住了。
【大楼清洁度:35%】
“还是那么少。”
陈束无奈叹口气,转头看向方鹤立:“赵晓红那么准备的怎么样?”
方鹤立回答:“已经准备好了。”
他们下楼,就见平摊空地燃着一堆木柴,赵晓红拿着一根细木棍挑挑火焰,看见他们来了笑道:“我已经把火升起来了。”
她搓了搓发红的手心。
“辛苦了。”陈束看着“钻木取火,这法子一定吃不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