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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7章 串联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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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青鱼傻了,捧着一大堆礼盒话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谢珩自然明白家人们的用意,有些无奈,“你们别吓着她了。”

傅青鱼的胆子没那么小,吓倒是没吓着,但确实有点懵。

“好啦,你们俩不是还有生意上的事情要说吗?快忙你们的去吧。”谢夫人开始赶人。

谢和同和谢翎确实有生意上的事情要谈,谢翎道:“行吧,那我跟父亲先走了。”

“快走吧快走吧。”谢夫人摆手。

谢和同捏了捏谢夫人的手,才领着谢翎走了。

“我今夜还得回西大营,有差事,也先走了。”谢涟起身也准备走了。

谢珩意外,“你有差事还回家来做什么?”

“母亲特意遣人给我送了消息。”谢涟摆摆手,“我先走了。”

“阿鱼,明日一早你也要去大理寺当差吧?一会儿让三郎先送你回去,这些礼物都带上。”谢夫人知道他们这段时间在追查太子一案,压力必然大,便安慰道:“查案虽然重要,但也别太累着自己了。”

“谢谢夫人,我记住了。”傅青鱼乖巧应下。

“母亲,说到查案,我们正好有一事想请您帮忙。”谢珩插话。

谢夫人意外,“何事啊?”

“您可认识云家的辰夫人?”

“自是认识的。”谢夫人点头,“她原本是云家大房的正头夫人,宴席之上我们还是见过几次的。只是后来她因着一些原因变成了侧夫人没再参加宴席,我们就没见过了。莫非你们想让我帮的忙与辰夫人有关?”

“是。”谢珩点头,“母亲,你可否寻个不叫人怀疑的理由邀请辰夫人过府一叙?”

“这个简答。”谢夫人想了想道:“辰夫人的绣活是出了名的好,以前便有许多夫人女郎想她请教,我只需以此为由便可。”

“辛苦母亲了。”

“这有何可辛苦的。”谢夫人笑笑,“时辰也不早了,你先送阿鱼回去吧。”

晨夕和荷香上前将傅青鱼得到的礼盒先搬上马车,谢夫人上前牵了傅青鱼的手,一边走一边聊天,将她送到门口看着他们上了马车才回去。

傅青鱼看着马车里堆着的礼盒笑了笑,谢珩转脸看她,“今日之事以后不会再发生。”

“无事。”傅青鱼叹息一声,“你的家人都很好。”

傅青鱼原本想着谢老夫人和谢老太爷至少会问一些她自身的情况,以及她与谢珩今后的打算,比如何时成亲,亦或是先订下亲事之类的问题。

可是他们自始至终什么都没有问题,就好似今日的宴席当真只是再普通不过的家宴,而他们也只是单纯的想见见她,认认脸而已。

其实他们可能也并非是不想问,说到底不过是因为疼宠谢珩,而谢珩喜欢她,因此也尊重她而已。

谢珩听傅青鱼这么说也略微松了口气,“祖父祖母多半是想正式的见见你。他们知我性情,既已认定就绝无改变,所以你这个孙媳妇是已经定下的。”

“另外,祖父祖母想来也是想给你一些底气。”

“阿鱼,祖父祖母都已认下你,以后你的身后就站着整个谢家了。”

傅青鱼垂眸低笑,心中感动不已,玩笑道:“那我以后在中都便可横着走了?”

“也并非不行。”谢珩也笑了,“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还是算了吧。就算只冲着谢爷爷和谢奶奶对我的好,我也不能往谢家的百年清誉上抹黑啊。反倒是行事还该谨慎一些才好。”

“对了大人,你让夫人约辰夫人见面虽是解决问题的办法,但这到底只能拖延一时,若云家当真想推辰夫人出来当替死鬼,辰夫人恐怕也反抗不了。毕竟她还有儿子捏在云家大夫人的手中。”

“所以只能拖延一时,还需得想其他的办法。”

傅青鱼突然想到了一个办法,“大人,你说我们若是借着夫人约辰夫人见面的机会将辰夫人绑了如何?”

谢珩闻言仔细琢磨了一番点头,“可行。如此既能保辰夫人性命无忧,还可敲山震虎激一激云家。”

“除此之外,我还想到了另外一件事。”

“何事?”

“先前云元州谎称是和乐县主无异中捡到的那块鸾鸟玉佩,他必然不会无缘无故的给我。”傅青鱼细细说道:“和乐县主原本就是听从皇上之命嫁入的云家,有没有可能鸾鸟玉佩本身是和乐县主从云良工那里偷来的,而云元州知道,并且可能知道这块鸾鸟玉佩的作用,故而将其给我?”

谢珩想了想,“云元州的目的是什么?借我们之手对付云家?”

傅青鱼皱眉,“可他自己本就是云家三房的嫡子,还是先前我们说的那样,他若是因和乐县主对云家生出恨意,当初又为何要替云良工遮掩呢?还是说那时对于他而言只是时机未到?”

“时机未到?”谢珩摩挲着大拇指和食指的指腹,“云元州在等什么时机呢?”

“大人,是永州叛乱。”傅青鱼的眼睛亮了,“那时子桑名朔早已入了永州城,却一直按兵不动,直到太子被毒杀的消息传到永州,永州叛乱才爆发。这两件事绝不可能是偶然。”

“所以太子之死极有可能也有云元州等人的手笔?”谢珩沉思,“若当真如此,那云元州等人图谋的就不仅仅只是一个蒙北,而是整个大离了。”

“若真如我们推测一般,那云元州针对的就不只是云家了。他想要的是皇上和云家相争,他好坐收渔翁之利。”

傅青鱼的神情严肃了起来,“如此说来,中都也有云元州的势力,不然他不可能第一时间知道所有的消息。”

“等等!”

傅青鱼猛的抬头看谢珩,谢珩正好也转脸过来看她。

两人异口同声:“洪正一案背后的那个神秘组织!”

“大人,傅姐姐,到了。”马车停了下来,辰夕在外提醒。

傅青鱼皱眉,“大人,此事要向皇上禀报吗?”

“说了皇上也未必会信。”谢珩想了想,心中已经有了决定,“此事我来处理。”

傅青鱼点头,没有意见。

“早些休息,明日我们先将辰夫人带走。”谢珩撩起马车帘子,“晨夕,你先将礼盒都送进去。”

“是,大人。”晨夕上前将所有礼盒抱起前去叩门,守门的小厮自然认得他,赶忙开了门。

傅青鱼提着勘察箱跳下马车,“大人,你也早些回去休息吧。”

谢珩跟着下了马车,“今夜真的不让我留宿吗?”

“……”傅青鱼已经彻底忘记了这茬。

“嗯?”

傅青鱼嘿笑一声,“算了吧。”

谢珩微微蹙眉。

“大人,我会自己小心的,你不必太过担心我的安全。”傅青鱼解释,“而且还有阿娘在呢,阿娘的苗刀使得可好了,若非大病初愈,晨风也未必是阿娘的对手。”

秦瑾鹞一把苗刀使的出神入化在整个中都也是十分有名的,傅星河当年便是因为这点被秦瑾鹞吸引,两人才因此走到的一起。

“那我让晨夕留下。”

傅青鱼知道这已是谢珩的退步,不让晨夕留下,他是绝对不可能安心的。

“行。”傅青鱼点头,“那我让守门的小厮先赶马车送你回谢家。”

在小院这边守门的小厮本就是谢家的下人,自然知晓去谢家的路。

傅青鱼招手将人唤来,叫小厮先送谢珩回谢家,然后再自己拦一辆马车回来。

等谢珩走了,傅青鱼这才提着勘察箱进了小院。

秋菊拉了晨夕,正在给他塞吃的。

“晨夕,你今夜就留在这边。”傅青鱼走上前。

秋菊福身行礼,“姑娘回来了。”

晨夕的嘴里还塞着吃的,鼓着腮帮子点头,“好。”他也没问自己为何今夜留在这边,想也知道必然是大人吩咐的。

阿囡笑着快步上前接过傅青鱼手中的勘察箱放入她屋里,傅青鱼转头问道:“秋菊,阿娘呢?”

“夫人今日身子有些不舒服,已经躺下了。”

“身子不舒服?阿娘又病了?”傅青鱼皱眉,快步朝秦瑾鹞的屋子走去,边问跟在身后的秋菊,“我早上出门时阿娘不是还好好的吗?怎的忽然就病了?”

“上午夫人坐在廊檐下做衣裳,应当是被风给吹着了。”秋菊回话。

“找大夫看过了吗?”说话见傅青鱼已经走到了秦瑾鹞的屋子门口,轻轻推开了未上锁的门。

“已经请过大夫了,大夫说是感染了风寒,因着夫人身子弱,需得谨慎一些。”

傅青鱼走进内室,秦瑾鹞已经睁开了眼睛,“阿鱼回来了。”

“阿娘。”傅青鱼快步上前,伸手探了探秦瑾鹞额头,没有发热她才略微放心一些,“阿娘,你的身子本就还未养好,以后别在坐风口了。”

“我没事,你别担心。”秦瑾鹞笑笑,撑着手坐起来,傅青鱼连忙俯身扯过枕头垫到她身后,秦瑾鹞问:“可用过饭了?”

“嗯。”傅青鱼点头,在床边坐下,“在谢家吃的饭,还见了谢奶奶和谢爷爷他们。”

秦瑾鹞一怔,“谢老夫人他们你都见了?”

“本来只是去跟夫人见面,巧合之下被谢奶奶知道了,最后就变成了大家一起吃饭。”傅青鱼解释。

秦瑾鹞点点头,转头道:“秋菊,你先下去吧?”

“是。”秋菊笑着应下,转头出去守在门外。

秦瑾鹞这才问:“阿鱼,谢老夫人和谢老太爷可有问你什么?”

“阿娘,你不用担心,谢奶奶和谢爷爷他们都知道我的身份。他们人很好,什么都没多问我。”

秦瑾鹞闻言略微松了口气,“早就听闻谢家家风好,如今看来果真如传言一般。”

想来也是,若谢家众人的相处氛围不好,谢夫人也不会嫁入谢家这么多年,三个儿子都这般大了性子还如年少时那般灵动活泼。

“他们还送了见面礼给我。”傅青鱼起身,“阿娘,你等一下,我去拿过来给你看。”

傅青鱼回自己屋将礼盒全抱到了秦瑾鹞的屋里,“这是谢爷爷和谢奶奶给的。这是谢伯父和夫人给的,这是谢珩的大哥谢翎给的,这是谢珩的二哥谢涟给的。”

傅青鱼一边说一边打开礼盒。

四个礼盒,里面放的东西全都不一样。

谢德海和谢老夫人给的是一个镯子,玉料看着跟先前谢珩送给傅青鱼的那枚冰花芙蓉同心玉佩是一样的。

谢和同和谢夫人给的则是一尊小猴子形状的玉雕,因为傅青鱼的属相是猴。

至于谢翎和谢涟,谢涟送的是一柄削金断玉的精铁匕首,而谢翎作为生意人送的就更实在了,他给傅青鱼的锦盒之中放了厚厚的一沓银票。

傅青鱼将银票拿出来数了数,千两一张的票面,足足有五十张。

所以第一次见面,谢翎就送了傅青鱼足足五万两银子。

怎么说呢?

四位长辈送的玉,价值未必比这五万两的银票低,但却都没有这五十张一千两的银票来的直接和震撼。

有钱人那是真有钱啊。

秦瑾鹞出自世家秦家,自小也是锦衣玉食,即便远嫁到了蒙北,在蒙北王府中也见过许多的奇珍异宝,看着谢家众人给傅青鱼的见面礼倒也并不惊讶,只是觉得谢家众人对阿鱼确实看重。

“阿娘,这些见面礼我能收吗?”傅青鱼询问。

“这几分见面礼表达的是谢家对你的态度,你若不收退回去,只怕会让他们认为你是对他们有所不瞒。”秦瑾鹞道:“收着吧。回头你寻一些稀奇之物还礼便是。”

“礼物收下倒还好,可这五万两银票收着会不会有些不好?”傅青鱼看着匣子里叠起来都有一定厚度的银票有些犯难。

送礼这般直接只送银票的秦瑾鹞也是第一次遇见,斟酌了一下才道:“你明日不妨问问崇安,看看他怎么说。”

“行。”傅青鱼点头,将礼盒重新合上,“阿娘,那你好生休息养病,我先去洗漱。”

“去吧。”秦瑾鹞点头,“你也早些休息,查案别太累了。”

“我知道。”傅青鱼又跟秦瑾鹞聊了两句,这才抱了礼盒回屋。

晨夕已经不在院中,傅青鱼洗漱了出来,走去院中往房顶看了看,晨夕果然靠坐在东南角的飞檐处。

晨夕怀里还捧着不少好吃的,看到傅青鱼就笑嘻嘻的抬起右手冲她挥手。

“晨夕,你不用守在上面,可以到屋里休息。”

“傅姐姐,你不用管我,今夜本来就该我当差的。”

傅青鱼知道再劝也没用,便也没再说什么,回屋休息去了。

一夜无事,第二天一早傅青鱼起床洗漱换了衣裳,先去看了秦瑾鹞,确认她的病情没有加重后才提了勘察箱带着晨夕出门,往大理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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