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好苗子要提前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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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老太一觉睡到大天亮,醒来的时候发现娇娇不在床上,反而在院子里咯咯笑。
这笑声清脆悦耳,老太太听得心旷神怡,一骨碌下床,“娇娇。”
胖乎乎的小奶包拿着毽子“哒哒哒”地跑进来,两只星星一样的大眼睛含着笑意,额头上汗津津的,几缕头发站在上面,微微打着卷儿,两条秀气的眉毛上也有点点汗意。
小鼻梁挺翘,两边的腮帮子白里透红,粉色的小嘴唇张着,天真地笑着,“奶奶,你醒了。娇娇刚才在踢毽子呢。兰爷爷家里也有毽子呢。”
说完,小胖手拉着赵老太就要往外头走,“奶,兰爷爷还会扎马步,娇娇要跟着学呢。”
原来,娇娇很早就醒了,赵大水带着她到了院子里,看见兰老爷子在扎马步。
五十多岁的人了,腰板笔直,大腿纹丝不动,两眼炯炯有神。娇娇调皮,竟然要往兰爷子大腿上爬。
赵大水一看,这还得了,赶紧拎走小奶包。
爷俩就坐在廊下看兰爷子打拳。兰爷子打了一套虎虎生风的拳法,娇娇就使劲拍手喊加油。
有了这么卖力配合的小观众,兰爷子表示很尽兴。
多少年了,家里都没个娃子给自己加油。
兰绣绣不喜欢舞枪弄棒的,再说也不跟自己住一块儿,没办法给自己喊加油。
这个小奶包倒好,不怕生,昨夜就靠着自己睡着了,今天一大早又要爬到自己腿上来。
瞧那小女娃腿脚灵活得很,身材比例也不错,倒是个学武的好苗子。
现在刚刚三岁多一点儿,正是学武的好时候。
于是乎,老爷子就带了一点儿考究的眼神,暗中观察娇娇了。
这小女娃现在跟她爹坐在廊下,托着精致的小下巴,明亮的大眼看着自己打拳,脸上一丝笑容都没有,很认真地看着自己的一招一式。
好么,兰爷子加快了速度。
一套拳打下来,老爷子也出了点儿汗。娇娇从家仆手中拿了汗巾捧着给老爷子送去,“兰爷爷好腻害哦!兰爷爷能打坏人。”
兰爷子看着小女娃崇拜的眼神,瞬间膨胀,“那是。想当初,十几个土匪都不是我的对手。”
“哇。”
小女娃眼里的光芒更亮了。
“兰爷爷,娇娇也学会了耶!”
“哦?”
兰爷子和赵大水都很惊诧,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敢相信。
要知道,刚才兰爷子才打了一遍而已。
难道这孩子过目不忘?
“娇娇给兰爷爷打一遍看看,行不行?”兰爷子用自己听了都起鸡皮疙瘩的温柔声音问,不知不觉竟然还带着点儿莫名的期待怎么回事?
“嗯。”娇娇点点头,展开小胖胳膊,踢腾着小胖腿,摇摆着小脑袋认真地打着一招一式,看上去有模有样。
赵大水站在廊下,苏氏也跟过来看。这小闺女到底还有多少东西是自己不知道的?
兰爷子一开始还笑眯眯地看,后来脸色都严肃了,这小家伙都打对了!
一点儿错误的地方都没有。
就是小胳膊太软,小腿太短,眼神也太天真,打几下还咯咯笑几声,一点儿气势都没有。
哎哟,这是多少年难得的好苗子哟。这必须得抢先下手,让这小女娃跟自己学武。
里头赵老太叫了一声,娇娇立马不打拳了,捡起来毽子都跑进去。
兰老爷子有了心事,吃饭的时候就坐在娇娇身边,看着娇娇吃东西。
小奶团捧着个奶黄包在啃,吃饭的时候一点儿声音都没有。白嫩的小手捏着白色的瓷勺,往嘴里送一口小米粥。
可能是点心太好吃,也可能是早上活动量大,娇娇胃口很好,一点儿都不见外,吃了一个奶黄包,又拿了一个小花卷,小小地咬了一口,冲着兰老爷子一笑。
兰爷子心里瞬间开了花。
娇娇的嘴巴鼓鼓的,跟个小白兔崽崽一般,嘴巴动,腮帮子跟着动,两只大眼看了看兰爷子,很疑惑,“兰爷爷,你吃。”
“好,好。兰爷爷吃。”
娇娇捡了一个奶黄包,放在兰爷子小碟子里面,白嫩的小手指上的指甲粉嫩嫩的,“这个好吃呢。”
兰爷子立刻吃了。
后面站着的厨娘瞪大了眼睛,这么甜兮兮的吃食老爷子是不吃的。平时兰绣绣来了,老爷子才让自己给做甜食,自己沾都不沾。
这……
兰县令来了,跟着吃了一顿饭,“爹,赵兄弟,拍花子都在衙门,今儿就要审。”
赵大水、苏氏和赵老太都想问问他们咋盯上娇娇的,“县长,俺们能不能听听去?”
兰县令一口一口花卷,“你们都是苦主,当然可以去。”
到了衙门,那几个失踪孩子家长都到了,衙役把几个孩子带过来,她们的父母都大哭,搂着自己的孩子不松手。
苏氏扶着赵老太,赵老太抱着娇娇,眼睛红红的,“造孽啊,这造孽啊。”
这些都是放在心窝窝里的孩子,谁在父母眼里都是宝贝,可是一夜之间被这黑心的人牙子给偷走,要卖掉。
谁不痛心?谁不恨?
丁婆子、货郎和其他两个人贩子都五花大绑,跪在大堂里。
一个妇女让自己相公抱好孩子,自己扑过去,拽着丁婆子的发髻就扇她耳光,“我说你天天在我家门口走来走去,原来是想卖了我娃。我让你黑心。”
丁婆子的脸瞬间肿了。
好么,其她几个妇女都扑过来厮打,其中一个恨得要咬丁婆子。
丁婆子被打得哭天抢地,“别打了,别打了。”
赵老太赶紧捂住心肝宝贝的眼不让看。
苏氏护住她俩,也想扑过去咬死那丁婆子。
赵大水过来,抱走了娇娇。
他不让娇娇看着东西。娇娇还太小,幼小的心灵需要呵护,这还是一张白纸,不能收到这些东西的污染。
好么,娇娇离开了,苏氏可有机会了。她挽起来袖子,“都起开。”
几个妇女也打累了,都闪在一边儿,眼睁睁看着苏氏后退几步,然后疾冲过来,冲着丁婆子的脑袋就是一脚踹过去,“啪”。
丁婆子顿时口鼻流血,躺在地上。
几个妇女立马你一脚我一脚踹过去,丁婆子杀猪一样叫唤求饶,“饶了我吧,饶了我吧。”
一个尖锐的声音更高,“都闪开。”
大家就看到县令娘子拿着一个竹制的痒痒挠冲进来,使劲打丁婆子,“我让你偷小孩,我让你偷……”
她用痒痒挠没头没脑地打丁婆子,兰县令在后堂轻轻咳嗽了一下,衙役这才拉开县令娘子,“夫人,再打就打死了。”
后面看热闹的群众看得津津有味儿,“打得好。”
“这人贩子就该打,打死算了。这要是不抓住她,多少人要家破人亡。”
“这兰县令厉害,一天一夜就破案了。”
“他女儿也被偷了,不破案不行。”
兰县令惊堂木一拍,“丁婆子,你罪行确凿。没收所有财产,判你等四人流放边疆三千里。”
丁婆子两眼一翻,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