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4章 他是从冷冽山岗吹来的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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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少……要不我们移步办公室,坐下来谈谈吧?”这是程松软下态度给的台阶。
只不过霍祈并不需要。
男人冷哼一声:“我不想拖延时间,程总,明白我意思吗?”
什么意思?一群人一头雾水。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领导讲话?
说一半,剩下的一半自己领悟?
就连姜念念都懵叉叉的和徐钰涵对视一眼。
徐钰涵:你老公说什么呢?
姜念念:不知道啊,应该是在放狠话。
徐钰涵:这狠话是跟缺牙老奶奶学的吧,一点气势都没有。
姜念念:回去我训练一下。
站在一侧,拎着帆布包的陆靖,微不可察的挑了下眉,无声笑了下。
这一众学生或许不明白霍祈话里的意思,但陆靖这身经百战的大脑,又怎会不知呢?
就在所有人都在等程松爆发的时候,他竟然红着脸低下头,很小声的回了句:“明白。”
蛤?
明白什么?
女大学生甲:不是,你们这样打哑谜,我一会儿都不知道怎么出去吹牛逼。
女大学生乙:好嘛好嘛,录下的视频加了字幕都未必看得懂。
女大学生丙:留个屁股在这,谁理解了,记得踢我。
程松当着学生以及校领导的面,拽着撒泼打滚不死不休的程柳离开。
一个成年男子的默不作声就是道歉。
周边的同学见戏唱完了,也纷纷散开,校主任本来还想和霍祈认识认识,毕竟是连程总都要敬而远之的人,这要是熟悉了之后,说不定未来还能给学校捐赠一些自愿。
“呃,霍少,你好,我是学校的刘主任,你叫我小刘就行,冒昧的问一下,你是姜念念的......”刘主任问这句话的时候,心里有两个答案:兄妹,叔侄。
因为情侣不再家长的可选范围内。
霍祈扭头看了眼一旁憋笑不语的姜念念,咬呀切齿地说:“夫妻!”
自从有次有人说自己是姜念念的叔叔之后,他就格外介意被人误会。
很明显,刘主任就误会了。
他也是人精,毕竟经常在官场和学生家长之间打交道,察言观色还是懂得。
“哦!我就说,我就说,怎么这么有夫妻相,你看看这眼睛鼻子——”刘主任正想说长得像时,姜念念冷不丁拆台:“我眼睛比他大。”
徐钰涵和陆靖起初想笑但碍于某人强大的气场只能憋着,经姜念念这一插嘴,他俩是彻底破颜笑出声。
霍祈脸有点黑,刘主任额间开始冒汗,干笑几声后,开始找补:“形状,形状有点像。”
姜念念也听出刘主任的为难,不再故意拆台,为了缓解气氛,主动提出:“要不阿祈你加刘主任一个微信吧,说不定那天我又打架了。”
刘主任刚才阴霾的心,听了姜念念的话,顿时心花怒放,心里暗戳戳的赞叹她是个聪明善良且有点小暴力的女娃。
“你不会给我打电话?”霍祈不太开心。
“万一我手机没电了呢?”姜念念只是随便找个理由搪塞一下,毕竟万事皆有可能。
霍祈听老婆这么一说,觉得还挺有道理,万一那天老婆手机没电,来不及给他打电话,又碰到程松这种臭苍蝇,可不行可不行。
男人立马从兜里掏出手机,一改刚才的高冷,语气还挺客气:“刘主任,我加你个微信。”
刘主任受宠若惊,非要拽人到办公室喝茶,霍祈婉拒:“还有事,茶就不喝了,有事咱们微信联系。”
霍祈说微信的时候,给刘主任一个饱含深意的眼神,然后牵着姜念念离开的。
比起前面那对如胶似漆的情侣,后面这对就略显生疏。
徐钰涵垂眸,看到陆靖的手背有两道浅浅青筋,腕上戴着矜贵手表,却攥着一个朴素的帆布包。
他快她半步,却也只有半步。
绿荫校园,青色的叶,碎金的光,地面是灰蒙蒙的影子,少女眼里的男人似春风般横冲直闯吹进胸膛。
“包,给我吧。”徐钰涵其实从来不是羞涩的姑娘,却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在陆靖哥面前总是小鸟依人的角色。
陆靖闻声,侧头,步子下意识去迎合她,声朗温柔:“不重。”
“和你的身份很不搭。”
“我什么身份?”
“走路带风的商业精英,你应该拿那种黑色真皮的包——”
不等徐钰涵说完,陆靖失笑插一句:“是夹在腋下吗?”
不是八十年代油腻的土豪,徐钰涵脸色微愕,莫名笑出声。
“你平时说话这么逗?”徐钰涵好像比之前更加了解他了,原来平时不苟言笑的总裁,也会讲冷笑话。
陆靖看到她展颜一笑,心里莫名一松,嘴角也跟着上扬。
其实他平素里不会花心思去逗任何人,因为没必要,也没有人需要他大动干戈。
只要你。
小钰,你多笑笑,我就少些罪恶感。
“我有个问题,刚才霍少问程柳他把明白了吗?到底明白什么?”徐钰涵之所以会问他,是觉得他肯定知道。
陆靖侧头看了她一眼,低头含蓄一笑:“你知道一个父亲的软肋是什么吗?”
徐钰涵一听到父亲两个字,身上的汗毛就立起来,倘若别人都知道一个父亲的软肋当然是自己的女儿了,但她——
她的父亲好像没有软肋。
“原本是这个意思啊。”少女声音很小,好像是说给自己听的。
远处,姜念念上车前,朝这边招手道别:“钰钰,别忘了,明天去海边采风。”
徐钰涵点头,挥挥手,脸上的笑有点不太自然。
陆靖自然注意到了她的情绪变化。
“晚上想吃什么?”他故意想岔开话题,但没有成功。
少女突然停住步子,因为垂着头,不知她脸上什么表情。
陆靖看了眼四周,已经没有了学生身影,都是些无关紧要的路人,他两只手撑在大腿上,弓着身,看她脸上表情。
“如果你不想走路,我可以背你。”
少女眼底是片决堤的河,摇着毛茸茸的头,也不说话。
“小钰,你知道我一般什么时候哭吗?”
“嗯?”徐钰涵的鼻音有点重,顶着梨花带雨的脸,看着他。
男人轻咳两声,慌乱的眸子似乎在预谋着什么,他看着红绿灯变成绿色,然后迅速抓住少女的手。
“我一般都回家趴在床上哭。”男人一手攥着帆布包,一手拽着少女疯跑回家。
他就是一阵从冷冽山岗吹来的春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