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托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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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下。
由弗拉姆小镇方向，去往安得利工厂的路上，唐歌和同为赏金猎人的托恩，一前一后走着。
按照唐歌原计划，他不会靠近工厂，晚上黑灯瞎火什么也看不见，存在被工厂看守人员当小偷的风险，极为不安全。
后来他遇到同样对悬赏金存在想法的赏金猎人托恩，托恩提出自己的意见，直接到工厂里去，向看守人员牛仔迪诺说明来意。
唐歌还在犹豫会不会被牛仔迪诺赶出来，但是瞧见托恩无比自信的模样，索性跟随一同前往。
反正最坏的结果，也不过是被牛仔迪诺赶出来。
此时，工厂外面，利用破损木箱燃烧起来的篝火旁边，除工厂看守人员牛仔迪诺以外，还有两名来自弗拉姆镇的镇民。
托恩大步走近，和站起身的牛仔迪诺来了个大大的熊抱相，二人互拍打后背一整寒暄后，托恩毫不客气围坐在篝火旁，与三人有说有笑。
很显然，这些人是彼此熟悉认识的人。
“哎呀，瞧我这记性！”托恩突然想起什么，冲着一旁唐歌做出快过来的手势，等到唐歌走近，他拍了拍唐歌的肩膀道：“向大家介绍一下，这位是赏金猎人唐歌，警长华特的朋友。”
作为比较熟悉鬣狗帮的人，唐歌理所应当成为华特警长获取鬣狗帮更多情报的人，两人之间常有来往，在小镇也不是什么秘密。
所以，小镇居民们误以为两人是要好的朋友。
托恩向几人说明，唐歌和他们几人一样，对那笔赏金有想法。
都是朋友介绍，这些人也不排斥唐歌，话题很快打开，反倒是唐歌有些不自在。
也许是因为之前的事，他总觉得，牛仔迪诺看他的眼神，怪怪的。
几个大老爷们闲聊了几个小时，也总有困意来袭的时候，唐歌托恩之前来的二人，简单告别后，准备回去睡觉。
说好听一点，他们为了抓小偷而来，其实抓小偷他们也就随便想想，真遇到了也不一定会出手。
两百美金是不小的诱惑，但抓小偷是个技术活，对于普通人来说还是太危险了，搞不好小偷没抓住还搭上小命，根本不值得。
之所以聚到一起，主要原因大家都是朋友，闲得无聊聚一起聊会天，大半夜也就过去了，相当于给看守人员做个伴。
篝火旁剩下三人，唐歌发呆，托恩瞌睡来了昏昏欲睡，牛仔迪诺一口一口喝着闷酒，有些事令他感到十分疑惑。
尽管他已经很小心很小心了，工厂还是一而再，再而三发生盗窃事件。
虽然，安得利没有责备他的意思，只是对小偷表现的极其恨意。
屡次失职，让他内心很是过意不去。
破晓即将来临，又度过了一个夜晚。
酒精的麻痹作用下，牛仔迪诺困意来袭，渐渐放松下来，很快彻底沉沉睡去。
“天就要亮了，该回去了。”
不再有人往火堆里添加柴火，火势渐小，周围温度也随之下降，到了晚秋的季节昼夜温差很大，唐歌不如那些糙汉子抗冻，揉搓着拳头准备回酒馆休息。
刚走出工厂外围铁栅栏，弗拉姆小镇方向，两道正在靠近的身影引起他的注意。
“工厂上班的工人么？这么早！”
眼看两道身影越来越近，唐歌返回火堆旁边，摇晃叫醒睡梦中的托恩：“醒醒，托恩，有人朝着我们的方向走来了，有可能是工人，不过我想工人不应该这个点上班。”
“什么，工人！等等，唐，你的意思……”
睡蒙了的托恩很快明白唐歌的意思，他立刻站起身来欲亲自去查看情况，一个不稳，身体失了重心向前倒去。
“该死的，我不应该翘着二郎腿睡着，脚麻了……”
托恩使劲揉搓自己因为血液流通不畅麻木不听使唤的脚，连滚带爬来到铁栅栏边上，躬着身子放眼望去。
果然，若隐若现的两道黑影，正在移动，并且是往工厂的方向而来。
这个点有人出现在这里，本身就不正常，再加上那些人根本没有发出什么声音，且速度很快，托恩和唐歌第一时间把那两道身影和小偷联想到一起。
二人不动声色折返回去，正当他们准备叫醒牛仔迪诺，商量如何应对的时候，却是发现，牛仔迪诺就跟睡死了一样，扯胡须扇耳光拧耳朵木棍戳大腿，使用多种手段未能叫醒。
“该死，这家伙是睡死了么，怎么叫都叫不醒。怎么办，他会害死我们的。”
“不行，他们就快来了，尽管不能确定，但是现在应该先找个地方躲起来。”
“是个不错的意见，那边可以藏人，唐我们快走，让这家伙继续睡吧……”
时间就要来不及了，二人只能先躲起来，确保自身安全。
没准，那些人真就只是恰巧路过的人呢！
嘭嘭嘭！
铁皮门暴力敲响的声音打破黎明的宁静，紧接着，一男子在铁皮门喊话：“有人吗？我们有人受伤了，需要帮助，能听见吗？”
“虚惊一场，还以为真是小偷。”听见男子说话的那一刻，托恩松了口气，拍了拍胸脯，心有余悸：“我就说嘛，哪有那么猖狂从小偷，自己吓唬自己。”
求救的人在那边明显已经急了，托恩准备站起身来，一只手突然搭在他的肩膀，使劲把又压了回去。
托恩看着唐歌，心中不解，只是还未问出口，铁皮门那边又有动静传来，已经锁上的铁皮门莫名其妙就开了！
之前还在门外求助的人，此刻大摇大摆走来，经过牛仔迪诺旁边时，二人中其中一人竟用手指小心翼翼戳了戳椅子上睡着的牛仔迪诺，发现没有反应后竟一脚踹倒椅子，牛仔迪诺滚在地上，手里始终拿稳的半瓶朗姆酒“duangduangduang”洒在地上。
“这两人是小偷！？”
托恩这时候才反应过来，同时也庆幸唐歌及时出手，自己才没有落入对方手里。
小偷不知道使用某种手段打开货物仓库大门，接下来就是零元购物，获得多少，取决于能拿多少。
注意到唐歌一只手放在左轮的位置，异常淡定，托恩知道，幸运之神降临在他头上。
过了这个夜晚，他将有一笔轻松到手，且不菲的收入。
一个小偷两百美金，两个小偷就是四百美金，先不管谁开的枪，平分就是两百美金，也是一笔不少的收入。
更主要的是，那些因为他赏金猎人的身份，而议论他不务正业的人，将会对他刮目相看。
他是捉拿小偷的赏金猎人，他是英雄！
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小偷零元购结束，走在前面的人抬着一个箱子，后面一人身上没有东西，显然他随时准备应对突发事件的。
小偷丝毫没有注意到的是，暗处有两双眼睛，一直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唐歌冒出半个脑袋，看不清人脸的情况下，记住小偷身形和盗走箱子的形状对他多少也会有帮助。
嘭嘭嘭！
这时候，托恩站起身来不由分说拔枪就射，开了三枪，三枪都偏到姥姥家去，反倒被对方一枪爆头，身体直挺挺向后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