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戴头套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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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发的意外，坏处是唐歌挨了一顿毒打，好处之是经过此事之后，那些个看唐歌后来居上非常不爽的，统统打消了对他有想法的念头。
除此之外，唐歌也学聪明了不少，平日里尽量不去偏僻的地方，避免再次遭人算计。
就算一定要去，也会叫上新结识的十二岁的伙伴鲁尼，维科的儿子。
维科对鲁尼很好，就是平时很少让他出去玩，更不会让他靠近离开鬣狗帮唯一通道，峡谷河沟那里去玩。
所以，唐歌每次叫上鲁尼一起去放马，鲁尼总是很愿意跟着一起去。
其实，鲁尼并非维科亲儿子，听乔巴大叔说是一次行动中抢来的，维科杀害了鲁尼的父母。
很难想象，那个总是把笑容挂在脸上的鲁尼，有过这么一段噩梦般的记忆。
对此唐歌每次说话都很小心，生怕好奇多嘴，伤了鲁尼的心。
当佣人洗衣送饭端茶倒酒打扫房间十多天后，唐歌从克洛温那里得到一把韦森m629型左轮手枪，正是之前唐歌从克洛温身上抢夺过来的手枪。
不仅如此，大多数天气晴朗傍晚的时候，克洛温总会骑上一匹雪白色大马，慢慢悠悠出去转悠一圈，唐歌则是牵着马匹充当马夫。
用克洛温的话来说，她这是在散步，可唐歌认为这是对他的折磨，因为每次走到一处平原的地方，克洛温总是以练练手的名义，一次次将唐歌撂倒，弄得一身沙砾一身的杂草。
有暴力倾向没有发泄的对象，把唐歌骗出去，在没有人的地方，好实施暴行，这样就不会影响她高高在上的教士形象！
唐歌始终想不明白，克洛温在鬣狗帮形象都成这样了，她还有什么可在意的。
不过，在没有人看见的地方实施暴行，对唐歌来说是好事。
他可是高大威武的牛仔赏金猎人，传出去要是让人知道打不过一位美娇娘，不得让人笑掉大牙，成为永远的黑历史。
在被无数次的摔倒之后，唐歌从中总结出一些经验，刚开始只有自己倒地的份，随着时间的推移，偶尔能让克洛温一个踉跄。
完全没有顾忌的情况下，唐歌没准还真能撂倒对方。
当然，他也仅是想想。
克洛温性格古怪，笑着都能杀人的人，还是当佛爷养着的好。
“唐，快看……”
午后，唐歌在水塘边上光着膀子洗那间洗了又洗，已经泛白的牛仔马甲，听见不远处鲁尼的叫喊，立刻跑过去。
顺着鲁尼所指的方向，唐歌看见，一个戴着黑色头套的人，在两名鬣狗帮成员的带领下，去往居住石窟的方向。
唐歌一直留意，近期时间鬣狗帮根本没有人员行动，那么只有一种可能，此人是进入鬣狗帮监视范围，被放哨人员抓上来的。
也有一种可能，此人是主动找上门来的！
没过多久，戴着头套的人，在鬣狗帮两名人员的带领下，原路返回去往山下峡谷河沟的方向。
怀着些许疑惑，唐歌告别鲁尼，前往克洛温居住的地方。
克洛温身为教士，在鬣狗帮地位甚至比维科还要高，她应该知道些什么。
为了不引起怀疑，找到克洛温之后，唐歌先是说了一些客套话，待时机成熟方才换着法询问一些关于戴着黑色头套，能在鬣狗帮自由出入那人的信息。
克洛温对此事很警惕，唐歌没能得到多少有用的答案。
只知道用不了多久，鬣狗帮将会有所行动。
这一点唐歌没有感到意外，因为上一次抢来的物资，几乎都消耗得差不多了，就连吃的食物，也坚持不了多久。
水源边上，鲁尼还在那里独自玩耍，唐歌折返回来注意到鲁你手里把玩的铜黄色玩意时，立刻两眼放光。
11点176毫米口径子弹，虽然只有三颗，但子弹正合适克洛温那里得来的韦森m629型左轮手枪使用。
一直因为没有防身武器而苦恼，左轮手枪有了，只要把这三颗子弹骗到手，日后遇到危险时，说话也要硬气一点。
“少年，这玩意很危险，你把持不住，把它给我……”
“小屁孩，老子看上那玩意了，把它给交出来，不然要你好看……”
“……”
“唐你想要吗，我可以把它送给你，不过爸爸说，这东西很危险，不能用石头砸也不能扔进火里。”
想出来的理由不怎么靠谱，唐歌最终没敢开口，倒是鲁尼似乎是看出对方的意思，主动送给唐歌。
“这怎么好意思。”
怎么说唐歌也是大哥哥，小弟弟送礼物当然要假装一下。
“没关系，我还有很多……”
“真的吗，能不能分一些……”
唐歌不贪，多的不要，只要一点点。
第二天，鲁尼带来满满一衣服口袋。
唐歌数了一下，总共三十七发，加上前一天的三发，刚好是四十发子弹。
“用来对付鬣狗帮足够了……”
差点说漏嘴，好在唐歌及时止住。
将所有子弹装进裤衩内袋，看着鼓鼓的一坨，唐歌很是满意的拍了拍。
“人呢？”
没多大一会儿工夫，鲁尼在唐歌眼皮底下消失不见，他站起身来到处张望，发现鲁尼正坐在不远处的一块三米多高的大石头上，托起下巴，看向山脚下石林的方向发呆。
“鲁尼，你在想什么呢？”
唐歌小跑过去，手脚并用，很快攀爬上去。
鲁尼都能跑上去的地方，对于他这样六七岁就经常上树掏鸟蛋的人来说完全小意思。
“啊，天气真好。”
唐歌在鲁尼旁边坐下，伸长双脚，双臂撑在后面仰头使劲呼吸早晨的新鲜空气。
“鲁尼你看，那里有一只雄鹰……
没有看花眼，不是黑点，真的是雄鹰，现在相信了吧……”
“那么远的距离，你怎么看清的？”
“不知道，也许眼神好是我的特长吧。”
“雄鹰多自由啊，要是我也有一双翅膀就好了，我会飞上天空，飞往想去的地方！”鲁尼侧身看向唐歌，“唐，你想离开这里么？”
鲁尼那稚嫩充满青春气息的脸颊上，仿佛有着那个年龄不该有的成熟与忧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