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我可不是那种哭喊着等待英雄前来拯救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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炼气跟法术相辅相成。
但细说起来的话，这其实算是两个体系。
一个是先炼五行之气、再凝炼神魂；
一个是先练法术、然后进化成神通。
可以只炼气、不学法术；但只学法术不炼气就不太行。
炼气修仙。
不炼气的话，又怎么能成仙呢？
炼气是基础，是重中之重。
麦野沉利、泷壶理后、绢旗最爱、芙兰达、狱彩海美都在跟白夜学习炼气。
御坂美琴只是学了法术，虽然是很厉害的法术。
但谁跟白夜更亲近也是一目了然。
至于佐天泪子，那更是连法术都没有学到，只是得到一个符文，而且还没有得到多少白夜的指点。
“炼气跟法术相辅相成，法术是对‘气’更好的运用，‘气’又能对法术的威力和效果产生增幅作用。”
具体的增幅效果因人而异，可能是十倍、可能是百倍，或者是其他的倍数。
因为没有多少了解，所以麦野沉利对法术的兴趣不大。
相比起来，她更想要让自己的“原子崩坏”得到进化。
事实上她的输出已经在增加了。
如果她不顾后果地使用原子崩坏，甚至能够秒杀御坂美琴，代价就是自己的身体也会彻底崩溃。
超能力者（Level5）掌握着强大的力量，却没有足够强大的身体，导致那股力量没能完全发挥出来。
巧得很，炼气的同时会不断地强化身体。
身体变强了，能发挥的力量也就更大了。
麦野沉利能够明显感到这其中的差异，所以暂时就没有兴趣去学习那些法术，而是专注于开发“原子崩坏”。
白夜能够理解，所以没有强求。
但这只是暂时的，以后还是得学法术，通过法术去领悟神通。
虽然这样很难。
没有关系，慢慢来嘛。
炼气士的寿命可是长得很呢。
……
《绝对能力者进化计划》。
超级计算机“树形图设计者”做过推演：学园都市的七个Level5里面，只有第一位“一方通行”有机会成为Level6（绝对能力者）。
但通过正常的能力开发需要两百五十年才能达成目标。
谁能活两百五十年？
一方通行不能，那些研究员也不能。
而且暂时找不到延长寿命的办法。
所以他们用“树形图设计者”找到另一种可能性：利用实战来促进能力的增长。
根据“树形图设计者”的演算结果，只要准备好128种战场将第三位“超电磁炮”杀死128次，一方通行就可以进化为绝对能力者（Level 6）。
然而世界上根本不会有128个“超电磁炮”。
所以那些研究员就选择用“量产型能力者计划”制造的“妹妹们”进行代替。
但妹妹们普遍只有Level2的程度，不及御坂美琴的百分之一。
“树形图设计者”再次进行推演，得到新的可行方案：只要准备两万种战场杀死两万个御坂妹妹，同样可以达成实验目的。
最初的9802项实验在研究所里进行，剩下的在户外进行。
白夜那边记错了细节，这时候室外实验还没有开始，只是完成了室内实验，目前正处于室内到室外的过渡调整阶段。
就算这样，也已经有9802名御坂妹妹惨遭杀害。
“砰！”
了解到真相的御坂美琴一拳捶到桌子上，装着水的杯子弹起又落下，好在没有倾倒，不然里面的水肯定得洒出来。
布束砥信看着这个咬牙切齿、怒火冲天的少女，依旧保持着淡定，顺便给少女说明这个实验牵扯到的研究机构。
“参与实验的研究设施超过二十个，这都还只是主要的，如果要算上协助实验的那些，总数超过一百个；而且背后还有统括理事会的影子……”
说这么多，就是想告诉少女：这个实验没那么容易阻止。
但她想要阻止。
至于眼前的御坂美琴……
布束砥信不知道她是单纯的想要了解真相、还是想要阻止实验的进行。
所以一直盯着御坂美琴，仔细观察她的反应。
御坂美琴很是恼火。
虽然早就有心理准备，但没想到真的会有这种实验，而且已经死了那么多的克隆人……
不可原谅！不可饶恕！
“说说吧，参与的研究机构都有哪些？”
虽然恼怒，但并没有失去冷静，继续向布束砥信询问这些关键信息。
询问参与的研究机构，显然是准备出手。
所以布束砥信没有隐瞒，直接把自己知道的都说出来。
“品雨大学附属dNA地图解析研究所、磁气异常研究所、S制药公司脑神经应用分析所、水穗机构病理解析研究所、流电运动人类工学开发中心……”
御坂美琴听得很认真、很仔细，把它们全部记在脑海里。
等布束砥信把主要的研究机构说完，她也没有再继续询问什么，而是站起来准备告辞离开。
布束砥信倒是有话要说：“你想要破坏这些研究机构、阻止实验的进行吗？”
“怎么，不可以？”
“学园都市的研究机构太多了，你破坏了一个、他们还能启用另一个，除非把整座学园都市所有的研究机构都破坏掉，不然根本没办法阻止他们进行实验。”
布束砥信说完，又赶紧补充一句：“别忘了，统括理事会站在他们的身后。”
统括理事会是学园都市的最高管理机构，理论上来说能够征集调配学园都市的全部资源。
但关键其实在于统括理事长亚雷斯塔。
御坂美琴眼神闪烁，继续跟布束砥信对视着：“你有什么建议？”
“实验的核心其实在于一方通行。”
布束砥信直接说出最关键的情报：“根据‘树形图设计者’的推演，所有人都觉得他是最有可能成为Level6的，因为他是第一位、是学园都市的最强者，但如果这个信息出错了呢？”
身为实验相关的研究员，布束砥信很清楚这方面的事情。
但清楚归清楚，那可是第一位，是学园都市的最强者，是她根本没有办法对付的“一方通行”。
她甚至只能寄希望于一方通行能有恻隐之心，能在妹妹们求饶的时候放弃杀害她们，所以才会躲在宿舍里开发新软件。
开发能够让妹妹们拥有感情的、懂得珍惜生命的学习软件。
这个想法真的太天真太离谱了。
所以面对御坂美琴，布束砥信很希望她能打败一方通行，虽然这个想法同样是很难实现。
“只要你能打败他，就会动摇整个实验的根基，有很大的可能会迫使他们冻结这个实验；但根据‘树形图设计者’的推算，你要是和一方通行战斗的话……”
后面的话布束砥信没有继续说，但御坂美琴能够明白：她会死。
毕竟那是第一位呢。
而且在梦里交手过，她的攻击全都没有用。
攻击那些研究设施，迫使对方在损失严重的情况下停止实验，但这个方法成功的几率不是很大。
直接挑战一方通行，并且打败他，彻底颠覆实验的基础，让他们冻结掉实验计划，这个方法成功的几率很大。
问题在于她能不能击败一方通行。
答案很明显：她打不过，会死。
御坂美琴不是御坂妹妹，没有办法坦然地接受死亡，而且她也还不想死。
所以第一个想法就是“选择第一个方法，去破坏那些研究设施”；第二个想法则是“要是有‘英雄’能帮我打败一方通行就好了”。
想到这里自己就愣住了，显得有些不敢相信，随即眼神闪烁、表情不断变化。
自己居然真的在期待“英雄”的出现？！
少女咬着自己的嘴唇，从现在的表情来看，大概正感到羞愧。
脑海里还回响着梦里那个白夜所说的话。
“你的心里没有‘剑’。”
“你心里在期待一个‘只要哭喊、就会来拯救我’的‘英雄’。”
“是我对你的期待过高了。”
“……”
御坂美琴紧握双拳，嘴唇被她咬得发白，脸色却是一阵发青。
突然的变化让布束砥信感到奇怪。
盯着少女仔细想想，很快就有了猜测：“你是在害怕吗？”
这就是单纯的询问，没有其他的意思。
但御坂美琴却觉得她的语气中带着嘲讽。
“哔哩~”
刘海儿上面蓝白色的电光一闪而过。
闭上眼睛深呼吸，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放松下来。
许久后才正再次睁开双眼。
“一方通行在哪里？”
第三位跟第一位战斗，结果将会是第三位死亡。
这是“树形图设计者”推演出的结果。
但那又如何呢？
现在的她可不是以前的第三位。
她拥有紫色的电流，虽然没能孕育出灵剑紫电，却也以前要强大了很多。
这就是变数，是树形图设计者没有代入的参数。
布束砥信把自己知道的一方通行的住址告诉御坂美琴。
又继续用她那双让人毛骨悚然的大眼睛盯着茶发少女：“你真的要去吗？搞不好会死的！”
“……我可不是那种哭喊着等待‘英雄’前来拯救我的人！”
留下这样的一句话，御坂美琴转身离去。
布束砥信看着她的背影，感觉她好像变了很多，跟刚来到这里的时候完全不一样。
为什么会在短时间内发生这样的变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