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夜之城的晚餐（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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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露西和大卫的高档住处。
宽敞的空间，高大的落地玻璃窗，LoFt式双层结构和可以俯览整个夜之城的位置，这些无不体现出这套住宅的奢华。
露西轻轻地打开客厅大门，生怕吵醒了大卫，这个点他应该睡了。
她脱下露肩外套，随手丢在沙发上，正准备去洗澡。
“你回来了。”大卫的声音从二层传来。
露西被吓得一颤，抬头望向他。
“很晚了，吃过饭了吗？”大卫顺着楼梯走下。
“没有，我不饿。”露西轻轻坐在电视机对面的沙发上。
“怎么了？这次出去碰到什么事了吗？”大卫坐到她身边问道。
露西想到了那个被撕得粉碎的荒坂黑客。
“嗯。”她低下头，轻轻地应了声。
“可以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吗？”大卫搂住她，柔声说道。
“......晚点好吗？”她不能告诉大卫义体金刚的实验计划，因为如此详尽和机密的情报不可能随随便便得到，追问之下，很可能会暴露曼恩和多莉欧的死因——她十分珍惜这段来之不易的感情。
“...嗯。”来自圣多明戈区的小子轻轻颔首。
“话说...汤米在队伍里怎么样了？”露西拿过沙发前矮桌上的两瓶酒，递给大卫一瓶。
“他怎么...样了？”大卫接过酒瓶，他不太明白为什么露西会突然提到那个赛博恶魔。
“就是...表现怎么样？”露西起开瓶盖，端详着瓶身，上面写着“bRoSEph”。
“还是一如既往的厉害啊，从各个方面来说都是的，还教了我许多东西。”大卫举瓶喝了一口，然后说：“不过最近他退出小队了。”
“为什么？”露西看向他。
“不知道，说是自己有事要忙。”大卫顿了顿，“就和你一样。”
就和我一样......那些黑客的脑子里究竟放了什么他在意的东西？
“...丽贝卡呢，也离队了吗？”
“没有，最近一直在跟着我们做委托。”
“这样啊...”露西站起身，把没喝过的啤酒放回桌上，“我去洗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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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汤米和丽贝卡住处所在建筑的电梯里。
天空一片赤红，远处的荒坂塔在夕阳的照耀下熠熠生辉，金光射入电梯中晃得人睁不开眼。
汤米俯瞰着闪闪发亮的夜之城，心情一片大好。
【艾莉，那些黑客的脑袋里有什么情报？】最后一个黑客也被解决了，艾莉现在正忙着对这些散乱的情报进行破译和整合。
【太零碎了，情报隐隐约约指向某一家公司。】
“叮咚~”电梯到达。
【荒坂？还是军用科技？】汤米走出电梯。这两家公司他打交道最多。
【都不是，我觉得你需要再去找一趟杰佛逊，看看他有什么进展，或许他能把这一系列的线索串起来。】
【那明天吧，现在有些晚了。】汤米已经来到了家门口，正欲开门，里面却传来两种不同的女生声音。
门向一侧滑开。
“咦？”蒲野奈奈的小脑袋从厨房门口探出来，黑色的秀发垂下，发现是汤米后眼角笑成了月牙。
她一阵小跑，接着扑过来抱住汤米，“你回来啦，哥哥~”
汤米摸摸她的头说：“今天贝卡没把你拦在门外？”
“是她硬闯进来的，我拦都拦不住。”丽贝卡的声音从厨房里传来。
哦？奈奈什么时候有这么大本事了？
怀里的蒲野奈奈拍拍他，把他的注意力吸引过去，然后笑嘻嘻地摇摇头。
看来是没拦啊，她们的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喂！你的菜要烧糊啦！”丽贝卡催促着，明明蒲野奈奈刚出来没多久。
“急什么嘛。”蒲野奈奈不满地嘟囔着，转而又看向汤米，“哥哥先去休息吧。”
她拉着汤米向客厅走去，经过厨房时汤米朝丽贝卡那看了一眼，里面正一副热火朝天的模样，丽贝卡在水槽旁忙碌着，她主要给蒲野奈奈打下手。
“饭菜很快就做好啦，坐那等会哦~”蒲野奈奈的倩影闪入厨房。
汤米把身上携带的武器装备收纳进从长剑号带回来的金属箱子里，然后就要脱下“雷神锤”盔甲。
【来电：杰佛逊·佩拉雷斯】
汤米正要脱头盔的手一顿。来的正好，省的他再打过去了。
【你好，汤米。】
【你好，杰佛逊，那个...有线索了吗？】
【有线索了，不仅如此，我还有点私事需要你帮忙。】
【私事？】
【电话里说不方便，明天麻烦你来一趟吧，见了面我从头到尾讲给你听。】
【好，没问题。】
【有劳你了。】
通话到此结束。
“哥哥，吃饭啦，快把身上的铁疙瘩脱下吧。”蒲野奈奈和丽贝卡将饭菜端出，放在餐桌上。
......
“奈奈，那个梦境的事，有后续吗？”汤米看着蒲野奈奈将一块切好的鱼肉叉到自己的盘子里。
“妈妈带我去看医生了，医生说这是义体的一些小毛病，给我开了些药就让我走了。”蒲野奈奈盯着汤米盘子里的那块鱼肉眨眨眼睛，又将它叉起，送到汤米嘴边。
“啊~”人气女声优的小嘴微张，这模样就像是在哄宝宝。
鱼肉的香味钻入汤米的鼻子里，他看了看鼓着小脸正盯着他们俩的丽贝卡，又看看一脸期待的蒲野奈奈，拿不准到底是吃还是不吃。
“人家的胳膊都举酸啦~”鱼肉顿时变得香甜起来。
汤米心一横，很不自然地张嘴吃下鱼肉。
“好吃吗~”蒲野奈奈的眼里有光在闪烁。
“嗯...嗯。”活了四十多年被喂食还是头一回，加上丽贝卡在对面盯着，他更不好意思了。
“嘻嘻。”欣赏着汤米的窘态，蒲野奈奈的脸上露出了狡黠的笑。
丽贝卡又盯了汤米一阵，收回目光看向餐桌，然后也学着叉起一大块烤肉，站起来倾斜着上身把它送到汤米嘴边。
“贝卡，太大了，我吃不下......”看着眼前巨大的烤肉，汤米艰难地张张嘴，生物改造可不包括扩大口腔容积这一方面。
“快吃！”丽贝卡瞪着他，仿佛要是汤米一拒绝她就要把斯巴达给整个吞下。
汤米无奈地叹口气，只好把这块肉叼走。
“话说回来，自我8岁以后，我的医生就没变过呢。”蒲野奈奈说道。
“8岁？你当时说你8岁以后就没怕过跟这个相关吗？”丽贝卡坐回去，奇怪地问她。
仔细想想，蒲野奈奈好像就没有露出过怯意，不管是在要杀死她的狂热粉丝那一次，还是在两次针对她的刺杀中，这对于一位公司里的大小姐来说有些不同寻常。
“对呀，自那以后这种情绪就像是消失了一样。”蒲野奈奈疑惑地歪歪脑袋，碰到这种可能会产生畏惧情绪的处境不多，她也是最近才意识到自己缺了一种情绪。
“你记得具体是什么时候之后消失的吗？”汤米咀嚼着嘴里的大块肉，用含糊不清的声音问道。
“唔...记不清楚了，那一年的事情在我脑中都是模模糊糊的，但是那时我还小吧，也过去了这么久。”
“这么说也是。”汤米还记得8岁时他在致远星的密林里滚爬摸打的经历，那年的某天他被约翰依靠自己的好运气给狠揍了一顿，这段记忆仿佛就发生在昨天。
“我八岁的的时候...已经在夜之城里面捡破烂了。”丽贝卡也在追忆往昔。
“嘛，不管啦，快吃饭吧，等会凉了就不好吃了。”蒲野奈奈催促道，以前的事情有什么好想的，现在的她最开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