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荒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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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谷区，水坝旁。
“看来你们是不打算好好付钱了。”汤米摸向背后。
“干掉他！”对向的老兵们一齐开始射击。
汤米向右前方的油桶突进，然后一个翻滚进入掩体。
【我来重启他们的义眼。】
暴雨般的弹幕倾泻在油桶上，发出了连绵不绝的乒哩乓啷声，但没过一会，这些声音就消失了。
“啊！我他吗的看不见了！”
“有黑客！那婊子养的带了黑客过来！”
“不要慌，躲进掩体里去！”
失去了视力的老兵们大喊大叫着，但丰富的军事经验还不足以让他们大乱阵脚，纷纷摸索着周围的障碍物准备躲避。
“晚了。”汤米快速举枪，手上的麦格农手枪发出了炮鸣般的枪声，三个没来得及躲避的老兵的脑袋当场爆裂，其他人则暂时躲进了掩体中。
汤米将麦格农挂回背上吸附住，然后摸向腰间。
“噗呲”能量剑的弹出一定意味着生命的逝去。
汤米向最近的老兵掩体飞奔，手一撑，身子斜斜地翻过，然后对着躲藏在掩体后的敌人就是一个斜斩。
血肉分离的声音传来，脑袋连带着一条胳膊应声掉落在地。经过改造的义体心脏泵血能力十分强大，光滑的脖子断面“滋滋”地往外喷血，溅了远处的老兵一脸。
“不！琼尼！”刚刚恢复视力的老兵目眦欲裂，“狗娘养的，去死吧！”，这么近的距离很难射空。
汤米顶着弹雨向前疾奔，任凭子弹打在能量护盾上发出“滋滋”的响声，电光石火间已然来到老兵面前，然后将能量剑送入他的心脏。
“呃...呃...”老兵挣扎了一下便不动弹了。
汤米将剑上的老兵甩下，缓步向巴克走去。
【我表现得怎么样？】艾莉的话语里带些俏皮。
【非常好，帮了我的大忙。】
【嘻嘻，就算你夸我，我也不会高兴的。】
“别...别杀我，我给钱！我把钱都给你！”巴克变形的嘴巴发出了含糊不清的声音，他虽然看不见，但战友们戛然而止的枪声和呼喊声让他明白了自己的处境。
“很遗憾，这是我应得的。”能量剑让他永远闭上了嘴。
汤米将这些人脑后的芯片一个一个地取出，得到了一大笔钱。
“去给能量剑弄个充电器吧。”汤米喃喃自语道。他看看金额数目，估摸着是够了，剩下的钱或许可以去买些情报，看看怎么联系UNSc。
“啪...啪...啪...”，穿着酒红色西服的瘦高男人从阴影里走出，一边鼓掌，一边说：“好利落的身手，好冷酷的杀戮，您一下子就把我老板要委托的人给抹去了呢，您贵姓？”
“普莱斯。谢谢夸奖，有事吗？”汤米在艾莉的提醒下早就注意到他了。
“我的老板惊讶于您的身手，想将原来打算委托给他们的事项交给你，有兴趣吗？至于这些尸体，您不必担心，我会替您处理的。”来者瞥了一眼血泊中横七竖八的尸体。
“可以，怎么联系你老板？”
“今晚请到‘来生’一叙，届时我的老板会在那里等您，普莱斯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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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来生酒吧。
汤米刚来到“来生”的门口，便被接引了进去，“老板”已经预定好了一个卡座等待着汤米了。
“初次见面，普莱斯先生，你高超的身手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说话的是一位皮肤白暂的男人，他的身边零零散散的还坐着其他几个人，白天的那个酒红西服也在。
【他不符合夜之城任何一位中间人的外貌特征。】艾莉提醒道。
“很高兴认识你，请问你是？”
“你不需要知道这么多，你只要知道我们代表荒坂。”白暂男人说着，酒红西服从桌子上划过来了一张身份识别卡。
汤米将识别卡拿起让艾莉扫描了一下，确认了对方确是荒坂的人。
“找我有何贵干？”
“我们有位员工被清道夫绑架了，需要赶在器官被摘掉前赎回来，我们打算派出谈判专家，但需要一些人做护卫工作。”
“你们自己有安保人员吧？而且为什么不直接杀进去将人质抢回来？”
“公司不希望将事情闹大，况且直接抢回来风险太高，毕竟他们只是要钱而已。剩下的不要多问，我们给钱，你办事。”
“你们打算出多少？”
“你是一个人还是有团队？”男人没有回答问题，反问了一句。
“我在曼恩的团队里。”汤米想到了大卫等人。
酒红西服拿起平板开始操作，过了一会儿后对男人点了点头。
“这事很急，明天就要去做，我们愿意出这个数。”他比划一个数目的手势，“公司讲究信用，这是一点诚意。”
一笔巨款在汤米头盔的抬头显示器上跳动。
“行，这单我接了。”深谙赛博朋克们追求的汤米先把单子给接下了。
“很好，这是任务的详细情报。”又划过来一张芯片。
“期待你的好消息。”
汤米点点头，起身离开了卡座。
【真是个傲慢的混蛋。】艾莉有些不忿。
【傲慢的家伙到处都是，不值得大动干戈。】
经过吧台时汤米被台架上琳琅满目的酒水吸引了。
“不来一杯吗？”
“来两罐强尼·银手。”非常特别的名字吸引了汤米。
“老式龙舌兰，加上点辣椒和啤酒，非常明智的选择，他当年可是叱咤风云的大人物。”酒保将酒递了过来。
“下次再了解吧。”汤米接过收好，挥挥手离开了“来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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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之城晚上的霓虹灯光照得客厅透亮。
汤米手里攥着块软布站在“雷神锤”盔甲前忙碌着。
【呼叫：曼恩】
【汤米，什么事？我正忙着呢。】曼恩那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布料摩擦声和拍水声。
【有个荒坂的大单...你那边似乎有点吵？】湿布滑过盔甲上的战损，抹去附在上面的灰尘，露出下面被电浆烧融的凹坑。
【楼下在打小孩，不碍事。荒坂？你怎么跟他们搭上了。】
【打黑拳的时候认识的。他们有个员工被清道夫绑架了，打算让我们在谈判的时候保护谈判专家，具体的信息和他们给出的金额发给你了。】汤米将能量剑柄与“雷神锤”的微型核反应堆连接在一起，充电指示灯微微发亮。
【这么多？！公司狗就是阔绰，我接了。】那边的拍水声忽然停下，接着隐约传来女人的抱怨声。
【好，我先挂了，晚上不要太劳累，明天还要干活呢。】汤米挂了电话，拿起“强尼·银手”喝了一口，酒精的浓烈、辣椒的辛辣和啤酒的杀口感混在一起，产生了巧妙的风味。
【羡慕吗？】艾莉的声音里多少带些促狭。
【不羡慕。】汤米端起酒杯，仰头猛灌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