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屠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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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人体组织打过那么多年的交道,若是连猪肉、人肉都分不清,导师该得暴跳如雷了。
没两天,简默就锁定了目标人物之一——江十堰,屠帮帮主。
作为一个赏金猎人,要说是触犯了谁的利益,唯一说得过去的就是通缉令上的那些人。
就算官府和江湖上一些自诩“正派人士”对她有不满,但也都还有一个勉强可以说得过去的理由:维护律法的公正和维护武林和平。
江十堰,一个屠帮帮主,既不是官府中人,也非武林人士,他有什么理由去对她喊打喊杀的,竟然不惜出动到杀手组织。
如此,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做贼心虚,还是什么?
自己送上门来的,简默不处理了他反倒是有瞧不起他的嫌疑。既然如此,不拿他开刀,还能是谁?
这个屠帮以前也就是一帮杀猪的,他们偶尔聚集在一起,讨论一些杀猪技法什么的。
十年前,这个江十堰加入后,屠帮在他的带领下,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表面上他们还是一群屠夫,可私下里却干了很多见不得人的勾当:偷鸡摸狗,坑某拐骗。
再后来,他们尝到了甜头之后,竟然已经不再满足于杀猪,直接把手伸向了人。
他们私底下开始比划起来,谁能将人肉变作猪肉卖得更好又能完全不被察觉,谁就能成为新一任的屠帮帮主。
为了能在比赛中获胜,这群屠夫自然会找人来练刀。
于是,这些年来,死在他们手里的人,没有一千也有几百。
如果一个地方无故少了一些人,那肯定是会引起怀疑的。所以他们很聪明,他们的对象往往都是一些乞丐,流浪汉,又或者一些外来人员。
加上他们处理尸体的手段特殊,是变作肉卖出去。所以就算偶尔有官府查来,也会恼于没有尸体而不能定罪。
话说他们的比试每年都在进行,可江十堰却能在每年的比试中遥遥领先,成为他们不可攀登的珠峰。
其他屠夫虽然心有不满,但毕竟技不如人,也就只能望洋兴叹,勤加练习,期望来年比赛能拔得头筹。
短短几天,简默就查到这么多消息。她实在想象不出,为何这群人渣还能在官府的眼皮子底下存活这么久。
她真是越发怀疑起官府的办事能力了。
不过,也好!官府不作为,倒也给她添了许多便利。
这群人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居然敢来招惹她?
江十堰啊江十堰!你我本是井水不犯河水,你怎么就这么想不开?非要自作聪明。
想要我的命,那我还不做了你,难道留着过年吗?
江十堰作为屠帮头子,自是不必再摆摊卖肉。他有了自己的大院,每天就等着其他屠户上门送银子,日子过得好不惬意。
又细心观察了几天之后,简默发现,这个江十堰平时不怎么爱出门,差不多整天就呆在他的大院里。
这大院,简默也在夜里潜进去看过,表面上和其他大院一样,没什么特别之处。
要说唯一的特别,那就是整间大院竟只有三个人住在里面。除了江十堰,还有就是两个长相壮实的护卫之类的人。
他们三人住在里面,按理说吃穿用度都花不了多少。但简默却发现,每天卯时不到,就有一辆专门运送有新鲜蔬菜的马车上门。
车夫会亲自将马车上的货物一一搬进院中,然后拿钱走人。
就这车上所提供的量绝不是三个人一天可以解决的。
就算他们饭量再大,也起码够他们吃上十天半个月。
如此说来,这家大院中肯定还住着其他人,只是她上次夜探没有发现而已。
另外,简默还留意到,除了每天天黑之前送钱上门的屠夫外,大院也没有其他多余的访客。
江十堰也有一个出行规律,那就是每三天,他都会在午饭之后,带着两个护卫出门,直到天黑之前才回来。
为了确保推测准确,简默又多观察了几日,得到的结果还是一样,他每三天的出行是雷打不动,风雨无阻的。
这个大院到底还有些什么秘密?还有这个江十堰到底是个什么人?简默是越来越有兴趣知道了。
一开始查到的消息是:江十堰十五年前只是一个整天游手好闲的小混混,后来被一屠夫发现手脚麻利,就收了做徒弟。
这家伙也还是很聪明的,没人想到,他只用了短短三年,就将师傅的手艺全学到手,甚至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两年后带他入门的师傅因病退休,就将他的摊位传给了江十堰。
江十堰就凭借他那精湛的刀工技艺,一举打败了各位前辈,成为了屠帮的新一任帮主。那时候他也就二十七岁。
如今十年过去,屠帮在他的带领下也早已不是当初那个只卖猪肉的“屠帮”。他也一样,不再是以前的那个愣头青,眼中满是老辣算计。
这天他们前脚刚一出门,简默后脚就以一袭黑衣出现在院子围墙处。四周望了眼,便纵身一跃,人就轻而易举的进了高门户深的院落。
虽然前些日查探得来的消息里,大院并没有其他护卫,但简默仍然没有掉以轻心。
进了院子,简默也并没有像无头苍蝇般到处乱窜。而是一个飞身,站到了屋子的最高处。微微俯身,视线敏锐地观察起整个房屋的构造。
也就一刻钟功夫,她将目光锁定到了后院的那间大房。
每处房屋建造都有其特殊规律,如果有哪一处不在这规律当中,那只有一种解释:此处必有什么是不能为外人所知道的。
转眼间,简默已来到大屋门口。
大门已上锁,不过这对于她来说实在只是小意思。
简默回头四下扫视了一圈,这才利落取下头上的双直发钗。伸手轻轻一掰,双股变成了一股。钗尖探入匙孔只轻轻扭动了几下,锁就“咔嗒”一声,顺势而开。
简默又手法娴熟地将钗子恢复原样,开门的片刻,就又利落地插入发中。
一进屋,简默就感觉出哪里怪怪的。只是一开始她并没有察觉出到底怪在哪里?
想不通的问题,她都会选择性的暂时忘掉,不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