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魏齐修夜闯白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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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魏齐修夜闯白府
当夜,白国公府,门口驻守的两名守卫抽了抽鼻子,夜风萧瑟,寒冷不已。
一抹漆黑的身影,迅速的来至门前,只见他的袖口挥出一道白粉,迷倒了两名守卫,“嘭”地栽倒在地,男子快速的将人拖去暗处,换上守卫的衣裳,提着灯盏,顺利进入白国公府!
男子低低着头,恰逢府内巡逻的人,对着他的身影道:“站住!你不在府门口守夜,跑进府里做什么!”
男子站定,巡逻之人将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他快速回身,将人击倒在地!“啊——”
他抽身迅捷地飞上屋顶,对着躺在地上的人道:“爷有事,恕不奉陪了!”
巡逻之人惊慌的扶住帽子,从地上起身,大喊道:“来人啊,有刺客啊——!”
一声惊叫,招来悉数守卫。
“簌簌簌——”神秘男子动作迅速,他的脚步轻快的落地,不发出一点声响。
他看见一扇房门敞开,便火速的进入,背身掩好房门。
可就在这时……!
突然五根银针抵在他的身后,只听得一声女子清脆婉转的笑声,道:“魏世子,你若是再敢动一分毫,我的针可就刺进去了!”
魏齐修冷汗涔涔,同时有些恼意,他看不清身后女子的容颜,问道:“你是谁!怎么知道我要来?”
他懊恼大意,他堂堂魏国公府的世子,竟栽倒在女人这儿!
白霁瑶听着外头举着火把在四处嚷嚷抓刺客的守卫们,笑道“我是谁并不重要!但魏世子,我知道你今夜来的目的,但你怕是找错人了!杀害你姐姐的真凶,怕是另有其人!”
魏齐修的靴子缓缓挪右半步,白霁瑶手上的银针也就跟着挪右。
说时迟那时快,魏齐修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反手扣住白霁瑶的手腕,并将她的手抓住不得动弹,将她步步抵到床榻上,翻身将她压下!
白霁瑶未曾料想他武功这么深,她的秀眉深锁,道:“快放开我!”
“你……”魏齐修从怀中摸出火折子,吹燃,照亮面前倾国倾城的女子容颜,他呆滞了。
趁着他分神的时候,白霁瑶将自己的银针分别快速扎入他的各处穴道,魏齐修“嗯……!”的发出痛呼的闷哼,倒在了一旁,疼得龇牙咧嘴。
“你这个女人,怎么心思这么歹毒!”魏齐修嗷嗷叫着,他捂着疼痛的腹部,真是最毒妇人心,他彻底大意了!
白霁瑶拍拍身上的灰尘,双手环胸的站在榻前,看着他,挑眉道:“原来堂堂魏国公府的世子殿下,喜欢干这种偷鸡摸狗的勾当啊?”
魏齐修浑身疼痛如千万只蚂蚁啃噬,几近不能忍,额头上汗如瀑布,他咬牙切齿,道:“你……这个臭小娘们儿,爷要是解脱了,非……非办了你不可!”
白霁瑶掀了掀过长的衣裙,慢悠悠的给自己倒了杯茶水,双腿交叠翘着,慢品了口道:“不愧是魏世子,这种关头了,还能说大话!”
魏齐修的瞳孔泛红,骨节隐隐泛白,他的一双眸子隐忍的瞪着白霁瑶,道:“……我阿姐,我的阿姐就惨死在你们白国公府!我要为她报仇,你们还我阿姐命来!”
由于太过激动与用力,急火攻心之下,他的口中顿然喷出一口鲜血!
白霁瑶皱了皱眉,拿着帕子将他身上的银针拔去三根,留下两根使他不能动弹。
“不用你假惺惺!”魏齐修身上的疼痛消逝,他嘴角挂着血迹,俊朗的脸仰着她,誓不妥协的模样。
白霁瑶轻描淡写的看着他,道:“我很理解你为姐姐报仇的心情!但是,你没有想过,你姐姐之死很有可能与你们魏国公府的人有关!”
魏齐修琥珀色的双瞳狠狠震颤,他的俊脸惨白,唇轻颤着,道:“何以见得!”
她走去桌前,端来一精致的木箱子,掀开包着的布帕,露出二十七根摆放整齐的银针,道:“经过我的验尸结果证明,你姐姐乃是被这二十七根毒针所毒害!而这些银针,都是在她的衣裙夹层里所发现的!你姐姐在宴上突然暴毙而亡,乃是有人从她身后以物将毒针狠狠推入,致使你姐姐的死亡!”
魏齐修满脸不可置信的看着箱子里的毒针,他的眼眶湿润,道:“不可能!”
白霁瑶特意留下了魏霏的衣裙,她从一旁将衣裙铺开,露出里层,道:“世子请看!这里共有二十七个针孔,若是寻常的走路、行礼,这些银针因为提前动过手脚的夹层抵挡的原因,不会刺过去。但是倘若有人用力的以物狠推,毒针必然刺穿人体,指使毒发身亡!”
当时宴会上,别说是众人,连她自己都没有留意过魏霏。宴上,谁不是自顾自的吃喝?根本没有人看见究竟是谁当这幕后推手!
魏齐修开始沉定、冷静下来,他抬首,一双灼灼的眸子盯着她,“你是仵作?”
白霁瑶淡定从容的向他行了个礼,道:“魏世子勿怪!小女也是想让世子冷静下来,故而以针封住了世子的穴道,致使你不能乱动弹。小女是白国公府的嫡女二小姐,并非仵作,但因自小学医,遂对医术方面掌握的很是精通!”
魏齐修喘着气,渐渐平定,他开始沉思,纵然白国公平日于父亲不和,也不至于对家姐下狠手,而且还是在他的寿诞上起风波,没有谁会如此的愚蠢,将自己往外推。
他紧盯着家姐的衣裙,口中喃喃道:“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魏国公府的人陷害!”
白霁瑶不能把话说死,于是将他身上的剩下两枚银针去除,道:“我只是推断,不能完全证明。现在,我奉皇上之命,协助大理寺查案,必定会还你姐姐一个公道。但前提是,有魏世子相助于我!”
魏齐修的手脚逐渐能动了,他对她半信半疑,道:“我怎么才能帮你?”
白霁瑶将二十七根银针给他,道:“这是凶手作案的工具,魏世子可有见过?”
魏齐修接过,仔细的看着,末了,他摇了摇头,道:“如此奇特的毒针,我从未见过!”
白霁瑶缓慢收好,蹙着秀眉道:“令堂对我们白国公府怀有偏见,倘若我要去贵府查案,势必会引得令堂不悦,介时,还要多劳魏世子帮忙周旋!”
魏齐修打断她的话语,道:“你刚刚说,是有人在宴上,推了我家姐。那人会不会就是真凶?谁敢大庭广众之下,能不动声色的毒杀我家姐!”
白霁瑶侧身走了两步,迟疑道:“随同你家姐来宴上的,有个丫鬟,叫莲香。我不清楚莲香有没有在宴上离开过你家姐。如若没有,或许……”
魏齐修的眸子一颤,他细细思忖,平日里家姐的日常洗漱、穿衣梳妆,这些起居都是由丫鬟莲香负责的,他顿时愤怒的锤了下桌子。
“里面有灯火,去看看!”外面的巡逻之人看见火折子的照耀,与桌子碰响的声音。
白霁瑶迅速走到门边,落栓。
巡逻之人在外试探呼道:“什么人胆敢在里面鬼祟!”
“是我!怎么了?”白霁瑶的声音落下,巡逻之人才惊觉的跪下赔罪,道:“回小姐的话,府上遭贼了!不知小姐有没有受惊?”
最后一句话,分明是在试探白霁瑶,有没有看到贼人。
白霁瑶装出一副惧怕的模样,道:“人家当然受惊了!还不小心把桌上的器皿打翻在地,你们这些饭桶,还不赶快去抓贼呀!”
巡逻之人面面相觑,讪汕的起身道:“是是,小姐!属下们一定抓到贼人!”
随着一阵脚步声远去,白霁瑶顿时舒了口气。
回过头去,只见魏齐修的俊脸满是复杂,他这么对待她,她竟还肯帮他。
白霁瑶吹灭了火折子,漆黑的屋里,看不清任何,她启声道:“我用针扎了你,我们算是扯平了。你快走吧,别被他们抓到了!”
魏齐修在一片黑暗之中,摸到她的手腕,白霁瑶一阵蹙眉,道:“你想干什么?”
他满是歉意的说道:“对不起,险些伤到你!”
白霁瑶又气又觉得好笑,怎么道歉的方式跟个小孩子似的?以为拉拉小手就可以原谅?
她挣脱开他的手掌,道:“你是魏世子,我怎么好怪你。”
魏齐修的内心平静,迟疑的调侃她道:“你该不会就是那个外面人人相传的废柴二小姐白霁瑶吧?今夜一见,果然名不副其实!”
白霁瑶白了他一眼,道:“你要是还不走,当心我反悔喊人抓你!”
“别别别,我走,我走!”魏齐修是真怕她,特别是怕她会医术,要是动不动再扎他两针,他的人就要废了!
夜里的月光皎洁明亮,宛如秋水荡漾。
魏齐修的靴子落在木窗上,他缓缓回过头去,对她笑说:“来日方长!”
一抹如闪电般迅速的人影,随之消失在漫漫的长夜中。
白霁瑶见他走了,掩上木窗,心里定了定,好在他魏齐修是个正人君子!不然此事,非同小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