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钢管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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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八小时后，俄亥俄州的入侵者建造某种蜂巢。地球上第一个外星人蜂巢。来自无人机侦察和撤离该地区的难民的报告，这让联合武装部队能够创建所发现的各种外星人模型的档案。
[…]
“模型三是小型四足动物，也许是最弱的对立模型之一。对于毫无准备的平民来说，这也是最具杀伤力的之一。它们速度快、敏捷，能够潜入狭窄区域并进行群体战斗。在更大的战场上，他们充当猎手和杀手，并利用侧翼机动来绕过防御阵型。
“武装部队威胁等级：3
先锋队威胁等级：0.1“
- 摘抄。2023 年北美联合武装部队手册：对立分类
我抓住朱尼尔的手，准备边跑边拉她。
这只狗大小的怪物发出了吸尘器管子里塑料袋般的吸鼻声，它的头左右摇摆，开始向隐藏避难所的走廊走去。
那是我们的机会。
我把朱尼尔拉在身后，跑到最近的显示器，然后绕过一个拐角，我们可以躲在一排大金属柱子后面，这些金属柱子只有齐腰高。
有那么一刻我以为我们安全了。然后我旁边的柱子开始说话了。“第一批武士，当时被称为‘先锋队’，出现在北美，同时发生在华盛顿的战斗和俄亥俄州的大规模入侵。”
我的心跳停止了片刻，我感觉朱尼尔在我身边绷紧了。
慢慢地，非常缓慢地，我向前倾斜，直到我能看到底座的拐角处。
怪物又加入了两只。他们低着头，盯着人造大理石地板上的磨损痕迹，然后又回到走廊。有避难所的走廊。
清晰的瞬间，让我想吐。他们会沿着那条通道走。他们会找到其他人。
所有的孩子都被困在一个只有一个出口的房间里，而出口又被那些东西堵住了。
“妈的，”我叹了口气。我握紧了朱尼尔的手。
有一种解决方案。
“小学生。”我低声说道。“看着我。”
她看上去睁大了眼睛，没有我所习惯的我那种想咬人的特征。
“好的。好的。我需要你跑到其他人那里去。他们就在避难所附近，好吗？你需要告诉他们滚出那里。有楼梯通向下。只是，把他们带出去，好吗？”
“我不会下去的，你他妈生气了吗？” 她低声回应道。
我舔了舔嘴唇。“我会分散他们的注意力。你跑。告诉其他小猫，好吗？”
她的嘴“咔”的一声闭上了。她上下打量着我。“他妈的铁杆，猫。”
“滚开，”我微笑着说道。“当他们追我的时候就跑，好吗？”
“是的，我能，我能做到。”她咽了口口水，然后把手伸进后面的口袋里。她的拇指一抖，露出了一把三厘米的刀片。我看起来像是用胶带和一些开箱刀的碎片制成的。“拿去。”
“严重？” 我问。“你到底想把它带到这种地方吗？”
“我在想可能是他妈的外星人入侵。”女孩低声回答道。
我勉强地点点头。这是一个公平的观点。我拿起刀，把它塞进口袋里。我已经为下一部分做好了准备。然后我又花了几秒钟让自己兴奋起来……然后又花了几秒钟。
怪物们开始向前逼近。
我站起来，把刀塞进口袋，走了出去。我的手在身边颤抖，我的腿感觉像果冻一样，我很想去小便。“他——”我开口说道。我的声音沙哑了。
我舔了舔嘴唇，环顾四周，看到了一个展示品，上面有一些武士头盔的塑料复制品，我从架子上抓起它，然后把它扔向外星人。
头盔摔在他们之间的地上，滚了过去。
两个头转向我，他们的眼睛一个在另一个之上，盯着我。
他们没有咆哮。外星人在漫画中就是这么做的。但每个人都知道他们应该保持出奇的安静。
当他们中的一个向我迈出一步时，我就跑。
爪子在我身后的地板上刮擦，咔哒声很快拉开了距离。我从眼角余光看到了小猫睁大的眼睛。“去！” 我在转过街角之前喊道。
这些怪物就像猫追着老鼠一样呆在我的背后。
我……我有点知道我快要死了。这不是我期望。至少我为其他人赢得了一些时间。
前面有一个红色的东西，粘在一根柱子的侧面。一个灭火器，我伸出手，抓住灭火器前面的快拆装置，把它撕下来。
我能感觉到野兽就在我身后。
我的手握住灭火器的手柄，然后旋转起来。
“警告！
该灭火系统是 hardy co. 的财产。
您附近未发现火灾。请输入您的信用卡信息以便使用此设备。在部署此灭火系统之前，用户必须阅读并同意我们的在线服务条款。如果将灭火器从外壳中取出，系统将自动通过您的支付设备向您收费…警告！
未检测到付款方式！在没有准备好适当付款的情况下将 hardy co 财产从围栏中移走将被视为盗窃，并将受起诉！未使用而退回灭火器系统不会导致退款。“天吖，笨小 孩！
我眨了眨眼睛，忽略了警告。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担心。其中一个外星人正对着我，张开三铰链的下巴。
我把灭火器塞进它嘴里。它用力挤压鲜红色的容器，使金属发出尖叫声。
在灭火器爆炸前一刻，我用手臂遮住了眼睛。
外星人发出低沉、刺耳的声音，嘴里充满了不断膨胀的白色泡沫。它左右扭动，最后猛地一摇头，撞到了另一个外星人身上。泡沫继续从灭火器中涌出，并在四处流动，变硬。
那里还有第二个怪物。
赶紧跑，眼睛扫视着一切，寻找任何武器。远处墙上陈列柜里的枪和剑逗我，但我知道它们一定是复制品。然后我看到了一个绳索屏障，十几根闪闪发光的铬合金杆支撑着一根厚厚的天鹅绒绳子。
我的目光锁定在柱子上。它不是那些上面有一个球的普通的东西。不，这是某种艺术感十足的东西，与其说是一根杆子，不如说是一根不锈钢牙签。
我的脚在地板上打滑，来到障碍物旁边的一个旋转停止处，把绳子从顶部扯下来，然后用一只脚踩在底座上以将其固定到位，然后将其从槽中拉出。
当第二个外星人向我扑来时，我转身将杆子举在面前。我尖叫，一半是害怕，一半是愤怒，并将杆子举到我面前。
金属尖端戳进了野兽的眼睛。想要停下来已经太迟了。
这并不意味着它数百公斤的重量也停止了。
杆子沿着我的手向后滑动，直到击中我的腹部。然后外星人的重量落在我身上，一起摔到在地上。
杆子猛烈地击中我的下肋骨，我失去了肺部仅存的一点空气。
在那一刻，在疼痛袭来之前，我看到杆子在外星人的头上沉入一英尺。
我喘着粗气，呼吸断断续续，每次吸入空气都会让我感到一阵恶心。
不痛。除了我内心的奇怪感觉之外什么也没有。
混乱随着疼痛消失了，然后熊熊的痛苦之火从我胸口的洞里蔓延开来。这不是我经历过的最严重的疼痛，但肯定是在上面。
我抬头看着那个被刺穿在我同一根杆子上的外星人，几乎希望它还活着，杆子戳进了它的大下眼，卡在了它鳞状头骨的某个地方。它已经死了。
“好吧，也操你，”我说。
我按下手，泪水刺痛了我的眼睛，右眼所在的眼窝充满了模糊的灼烧感。与杆子在我胸口移动的奇怪感觉相比，这算不了什么。
推开它，这让杆子在我的肚子里扭曲了一下，我呜咽着。有很多血。
“哦，糟糕，”我说。我必须起床，去看小猫……我咳嗽了。我已经完蛋了，但我还不想这样。
世界一片黑暗。我的头很痛。
然后，一阵光亮，一种灼热感刺入我的后脑勺，就好像有人用一根热火拨火戳我一样。我的双腿一踢，杆子又移动了。我没有尖叫的唯一原因是肋骨疼痛。
疼痛停止了？
系统初始化！
恭喜。通过你的行动，你证明了自己有资格成为先锋队的一员，人类的扞卫者。我是米亚。我将协助你提升武力，以便你保卫你的家园！
崛起吧，凯瑟琳，成为弱者的保护者！
“什么？” 我问。这个声音不知从哪里传来。
哦，你这个可怜的东西。您似乎患有一系列健康问题。看来你的生命还剩几分钟了。让我们充分利用他们，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