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想夺权的二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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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坐回马车,陈永安开始讲述自家的困境。
“唉,我们陈家最近这段时间,频频出现状况。
上个月父亲不甚摔断了腿,现在还躺在床榻上,起不来床。
大哥在官道上,突然被人劫持绑票,付了大笔银子,仍然全身是伤地被放回家。
大哥的孩子,在院子里玩耍,没刮着,没碰着地,突然昏迷。我请了最好的大夫,也找不到原因。
哎,总之是厄运连连。”
陈永安年轻而挺拔的背脊,好似在一刻间佝偻起来。
“父亲大人说,这次陈家接二连三地出事,没那么简单。他派我来神梦阁,请先生出山,帮我陈家度过这一劫。”
铃儿听得心花怒放,小眼睛亮晶晶地眨巴着。
“这劫难来得好,来得好。不是这劫难来得这么巧,我哪里得了这下山的大好机会!”
“什么?”陈永安搓了搓耳朵,觉得自己一定是幻听,否则这么不人道的话,怎么可能出自神梦阁的仙人。
铃儿腹诽,这个男人,年纪轻轻,脑子迂腐,耳朵也不好使,真是难以交流。
铃儿瞪了一眼陈永安,“你家除这些事,还有其他的什么异样吗?就没有什么轰轰烈烈的更大点的事发生?”
她心里想得是,这次下山,一定要大展身手,惊骇世俗。
被人强迫着学了十年术法,她现在肯定牛得不得了,哪怕不是独孤求败的水平,肯定和那个东方不败也差不了太多。
陈永安心中一凛,父亲曾经犹豫,该不该为了这事,上山请神梦阁。
因为先祖有交代过,只能发生天大的事,才敢叨扰神梦阁,眼下这情景,好像并不算什么天大的事咯。
“哎呀呀,对不起铃儿先生,陈家目前还没有更轰轰烈烈的事发生,不过一切都有可能,您老人家先随我回去,先生一定不枉此行。”
铃儿耸耸肩,抖抖腿。
“唉,出都出来了,也没有现在就回去的道理。那我还是继续勉为其难地随你去,但是好吃好喝好玩的东西,你都先给我准备好勒。”
陈永安连连点头,“铃儿先生放心吧,这些事情,我已经提前交代好了。”
“咯咯咯,那我就稍微勉强一下吧。”
铃儿轻咳一声,陈永安极有眼色地递上温热的茶水。
陈家的马车,绝对不是凡品。
从神梦阁到余津郡,一千里多路,不到两天的时间,就已经到达。
陈家低调,家宅并没有选在热闹的城中。
在余津郡北部郊外,一座有山有水之地,山顶处唯一的一栋宅院,便是陈宅。
陈宅外围砌着厚达半米的石墙,石墙一丈多高,里面的情况,从外部根本不得而知。
马车在刻着巨大“陈氏”的牌坊前停下,里面的人乌泱泱一群人,蜂拥而至。
“永安,你终于回来了!大哥病了,家里没个长辈主事,我们这些当叔叔的,确实放不下心呀。
你一个人,那么年轻,整个陈家的重任,突然压在你身上,你害怕,一声不响地躲出去了,我们当长辈地,也是能理解。
不过,你自己躲出去了,陈家的主事牌子,你总该交出来吧。钱庄的生意如何,我们这些长辈,也该为陈家把把关,别因为私事,耽误了生意,才是大事!”
说话的中年男人是陈永安父亲的堂弟陈赋,陈永安平时称呼他二叔。
平时游手好闲,让他干活总是推脱,分银子时来得贼快。
“对呀,二叔说得没错。永安,你现在最重要的事就是照顾父亲、兄弟。其他的事情,我们替你分担了,你把库房的钥匙交出来,帐房的事,我们几个叔伯也一并替你安排好。”
几个陈家旁系站在陈赋身后,大义凛然,道貌岸然。
陈永安环视了身边围着的其他众人,除了少数几人表情中是真显出担忧,其他人眉眼里更多的却是幸灾乐祸和贪婪无度。
唉,同是一个姓,说得好听是亲戚,说得不好听,比陌生人还不如。
陈永安心中的火蹭蹭直冒,自己父亲平时总是恨铁不成钢地敲打二叔,让二叔陈赋长进。
可这人不仅不识好人心,还吃像难看至极。
父亲还健在,就明目张胆地妄图夺权,甚至还鼓动其他叔伯。
他心中恨不得要滴血,拳头捏的青筋直冒。
就在他正准备破口大骂,与二叔彻底翻脸,一个娇俏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唉唉唉,本姑娘坐了两天马车,屁股都要颠得裂开了,肚子饿得咕噜咕噜乱叫。还没进门,就被一群狗挡了道,真是晦气。”
陈赋满是横肉的脸气得猛颤。
主子生气了,这还得了。
一旁的跟班头儿早就跨步上前,嚣张跋扈呲牙道。
“你是哪来的臭丫头,怎么对二老爷说话呢!我看你是活腻歪了!给我打!”
跟班头儿正准备挥手指挥手下上场,铃儿一巴掌重重地甩在他脸上。
“狗养的东西,胆子不小,敢对本姑娘不敬!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那张狗嘴怕是要到处喷粪,狗爪子怕是要到处乱扒!”
跟班一口鲜血喷出,几个大牙噼里啪啦像豆子似地落在地上。
“哎呀,本姑娘刚下山,本想要矜持一点,可是你完全不给我机会呀!
啧啧啧,我说你多少天没有好好洗脸了,真是埋汰!”
铃儿有些嫌弃地拿出帕子擦了擦手,那个男人脸上油腻腻地,真恶心。
陈赋怒了,在余津郡,看见他来了,谁敢不绕到走。
陈家人都在这里,当着他的面,打他的人!
他今天不好好收拾这臭丫头一顿,他陈赋,岂不成了整个陈家的笑柄。
“敢在陈家地盘打我的人,你怕是不想活着走出余津郡吧!你们都给我上,把这丫头给我往死里打!”
陈赋一声令下,几个壮汉推搡着从人群中走出,那架势绝对是纯纯的长年混迹街头的恶霸。
陈永安一把扯过铃儿,把她护在身后。
“二叔,这里是陈府,你莫非想在这里动粗!”
陈永安身后立即涌出几个家丁,挡在壮汉之前。
陈赋抹了一把脸上的横肉,讥笑一声,
“我只是教训一下乡下来的野丫头,你作为侄儿,莫非还想为这个死丫头,以下犯上,不尊重长辈!”
“她是我请来的治疗父兄的先生,即使你是我二叔,也不得对她无礼!”
“呵呵呵,怎么了,你小子毛都没长齐,就想学你爹,给我脸色看,教我做事咯!”
陈赋眯缝着眼,“你现在还不配!你真以为陈家人都要以你为尊吗!”
陈永安眼神扫向众人,那些个平日里对他点头哈腰,唯唯诺诺的亲戚们,不是面露讥讽,就是故意避开他的目光。
“各位叔伯兄长,父亲平日里对你们如何,你们心里真没有一点感激吗!?”
人群中有人小声嗫嚅。
“大头都是你们得了,我们能分得了多少。”
“平时还不是得看你们眼色,只不过高兴了施舍一点而已。”
“不就是嫡子吗,换我做,也不见得比他做得差。”
陈赋狞笑,“听见了吗?看你可怜,我就实话告诉你。
许神医说了,大哥没得救,活不成了。你兄弟就算好了,也是费人一个。你嘛,从小软弱,撑不起门面的!”
陈永安从前确实只是妥妥的执垮子弟。
父亲雷厉风行,哥哥从小就被培养成接班人,而他不争不抢,花钱大方,对人和善,这也不是说他就软弱呀。
铃儿扁扁嘴,拍手嗤笑。
“哟,这陈家怕是养了一群狼心狗肺的玩意吧!看你们一个个穿得人模狗样,得了人不少好处,却能腆着脸说出这样无耻的话。今儿个真是长见识了。”
“你不要以为是我二叔,就能在这里大放厥词!我父兄好得很,他们一定长命百岁!而陈家,我陈永安绝对撑得起!二叔,我的家务事,就不劳你费心了!”
他陈永安姓陈!堂堂七尺男儿,绝对不能辱没了父兄!
“啧啧啧,到现在你才算说了句有点血性的话,真把老娘我急死了!”
铃儿一掌拍在陈永安肩头,以示鼓励。
这小姑娘力道真重,陈永安觉得肩胛骨都要碎了。
他痛呀,想哭!
“呵呵,我人都来了,怎么会轻易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