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兖王之谋,暗中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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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兖王之谋，暗中势力
宋引章一大早携丫鬟银瓶到了曹府，临安的曹府是张僚精心挑选的七进宅院。院子前老板是外地商家，到京城后，宅子变想卖，左右逢源非祖宅卖不痛不痒。前主人的妻子爱吃花花草草，这7进庭院里种着花、桃树等果树，令人耳目一新。后院依山傍水，时不时还有几条锦鲤在游弋。因为府邸刚买下，丫鬟与婆子不到十个人，这时婆子与丫鬟就忙着收拾各房间的装修。
宋引章看了看这所大宅院，觉得有些新颖，好大的一所宅院，和知府大人的宅院差不多大。
仆人引宋引章走进后堂，赵肃明正怡然自得地吃着后厨端上的早点。
看到主仆二人惊慌失措的样子，赵肃明没有起身，指着旁边的椅子说:“您先坐下户契带没有？”
宋引章从袖口里拿出户籍放在桌上，恭敬地回答:“公子我带来了！”
赵肃明没有答腔，慢慢悠悠的吃完了早点，宋引章心里有点惶恐，双手拼命地抓住手绢怕赵肃明不肯帮自己。
看到赵肃明吃完早点，旁边的丫鬟递上手绢给赵肃明，赵肃明擦了擦手，点点头:“行行好，我们出发吧。”扭头又对张僚道：“备车，去临安府户曹。”
张僚备了两辆马车，张僚识趣地把银瓶拉到自己一辆马车，宋引章掌心都是汗水，忐忑不安地跟在赵肃明马车后面。
赵肃明看着宋引章的容貌，觉得越看越美，宋引章羞涩地低下头，捏着衣角，颤巍巍地说:“公子怎么这么看着我？”
赵肃明轻笑一声：“没什么，就是觉得你好看，我多看几眼又不会让你掉块肉，你这么紧张干什么？”。
宋引章一听赵肃明夸自己好看，脸上露出娇羞的神情，回击道：“真有这么好看吗？那你不如娶我？”
如果对面有个猪哥的话，宋引章一定会怒不可遏地一脚踢在这个人身上，而对面却有一个帮助自己脱籍的赵肃明，外加那张少年青涩帅气的脸放开了心，也跟着开笑话。宋引章对周舍并无感情，纯属两人间各自的交易，宋引章嫁给周舍，周舍给宋引章脱籍，但实际情况是周舍好色谎骗宋引章。
听到宋引章开玩笑，赵肃明也不磨磨叽叽，伸出手搂住宋引章的腰肢，唇边亲吻着宋引章红唇，宋引章瞪着圆圆的眼睛，脸涨得粉嫩，头轰隆一炸，顿时整个人傻了眼。
宋引章呆住的原因是赵肃明竟然亲了她！而且她还被赵肃明搂着腰肢！天啊，她被人强吻啦！宋引章心砰砰跳得飞快，心脏扑通扑通狂乱地跳着，她想反抗，可根本没有力气推开赵肃明。
赵肃明看着呆若木鸡的宋引章，轻轻地抚摸着她光滑细腻的俏脸，温柔似水地问:“这可是你刚才说让我娶你，今后你是我的女人了。”
宋引章被突如其来的幸福砸蒙了，只觉脑子嗡嗡作响，连话都说不出来，傻傻的看着赵肃明，一想到自己的身份和眼前人儿的大小，赶紧回过神来:“不行，不行的，我...”
话音未落，赵肃明便堵在唇边。
良久，赵肃明方才留得宋引章红艳艳的唇瓣轻啄了他的嘴唇。
宋引章猛地回过神：“不行，你……你不能娶我……”
“你都已经说出了嫁我的话，难道现在又不愿意了？”
“不是……我……我……我配不上你……”
赵肃明打断了宋引章的话：“正妻我确实给不了你，我的正妻已经被父皇定下，你的身份也不够格。你就给本王做妃子吧。”
“父皇？你……你……你是王爷？”宋引章惊讶地叫道。
“怎么？你很吃惊？”
宋引章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是挺吃惊的，当面能差遣皇城司，我只能猜到官家的亲信了，你不告诉我你是王爷，我哪会猜得到呀！”
可以一想到自己的身份，宋引章心里有些失落，回道：“可我的身份更加配不上你了？”
赵肃明看了眼宋引章道：“身份？我给你介绍个朝中大员认义父就行了。”
宋引章心里有些感激，眼眶微微泛红，低下了头，轻声道：“不麻烦殿下就行。”
但后来又嘱咐:“这次来临安，算是秘访。”宋引章点点头。
过了一会儿，马车停在临安府上，四个人下车时，银瓶见宋引章的眼角微微泛红，连忙问他:“姑娘，是被曹公子欺负了？”
宋引章瞪了银瓶一眼道：“瞎说什么呢？我这是高兴，怎么会受委屈呢？”
银瓶嘟囔道：“我是关心你嘛？”
赵肃明领宋引章入临安府户曹找户曹郎中。户部郎中拿着张僚暴露皇城司招牌，证实身份之后，户部郎中急忙令人加急处理，特权之下改户籍不出一刻钟便处理完毕。
宋引章和银瓶看着新的民户户籍开心不已，宋引章低头痛哭，银瓶感同身受跟着哭。赵肃明笑了笑将两人拉了出来，差点丢了面子，但能谅解，贱籍地位低下，底层人士要想改户籍可真不容易，赵盼儿能改户籍那可是有亲爹的旧人相助，若没人相助这辈子怕是贱籍了。
宋引章和银瓶独自上了马车离去。赵肃明回曹府等周舍，两天后小王爷报告周舍店铺已被封禁，欠下大量银子被告到公堂前，官府已收押解。顾千帆带着老贾也进了曹府，禀报道：“殿下，苏氏父子暂未找到人，不过已经找到线索，两周前，二人在坊市听说有人兜售辽地的古董，苏氏父子有一好友在辽朝和大周来往做生意，对辽朝之物颇为了解，于是三人去了坊市之后再也未归。”
顾千帆见赵肃明陷入困境，提醒道：“殿下，京中飞信，外逃的两名宫女已经被灭口，信物在路上被一名农妇捡到，头颅已经不见踪影，身体被安葬在河边。”
宫女遭灭口亦在意料之中，父子俩的消失也在掌握之中，或已被灭口，目前惟一线索从周舍开始。
“殿下，不如属下去牢狱审问周舍，毕竟周舍也算是苏氏的人，不可能毫无交集。”
顾千帆建议道，他知道，事情紧急耽误不得，唯有从周舍的身上下手。
赵肃明摇了摇头，道：“不行，这周舍细皮嫩肉，可经不起你们皇城司的摧残，备马车随我前去。”
“是”顾千帆虽然不甘心，但又无可奈何，只得答应。
两人来到府衙牢狱的时候，已经酉时，大日渐落，周舍此时被吊起来，两个衙役抽打着周舍，因为没钱不久后通判要将周舍改判去务工还债，这债务利滚利可能要还几辈子。
老贾进牢内呵斥道：“住手，皇城司办事，你们退下。”几人看着官服，在看看金狮铭牌，迅速退了下去，小房内只剩下三人。
赵肃明开口问道：“周舍，你可认识苏氏父子？”
周舍眼前一亮，忍着疼痛喊道：“嘶～～～疼，认识，认识，他不就是我亲爹吗，快，快救我，你要什么我都答应。”
赵肃明没理他继续发问：“救你可以，但是你要告诉我，苏氏父子在哪儿？”
周舍痛苦地喊道：“他们被我藏起来了，你快救我，我告诉你在哪儿。”
赵肃明示意，老贾两刀下去劈断了粗绳，周舍着地后叫痛。
随后四人，坐上马车，按照周舍的指引，走进了一间宅院，这座宅院破败不堪，蜘蛛网格和地上的杂草无一不显示这座宅院衰落了许久。
老贾一把刀架在周舍的脖子上质问道：“你小子是不是在和我们耍小心眼，这里明显是许久不来人了，你带我们来这儿是想干什么？”
周舍俯身避开颈上的刀子，向前扑去，狂奔而去，老贾见人要逃跑，马上追去，顾千帆看到赵肃明仍在现场不敢追赶。不一会儿，听见外面一阵阵脚步声。
这座宅院坐落西南侧，这里靠近临安的江边，此处未被商户开发，人烟较少，附近周围地有寥寥几座荒地，显然是许久没人耕种过。太阳西落，江边出现了一抹晚霞，今天的景象正如此时赵肃明的心情，一群黑衣人在院子里冲了出来，领头的黑衣人喊道:“楚王殿下我早已等候很久，你所寻找的两个宫女早已灭口，苏氏父子被我们监管就是为了等待你，今请殿下赴死。”
赵肃明，手一紧，后退一步问道：“周舍和苏家父子还活着？刚才的周舍应该不是本人吧？
为首的黑衣人提着刀，笑道：“你们见到的周舍是我们早早准备好的替身，早在半个多月前就把人给换了。至于苏氏自然活着，他们身上可是有着大秘密。好了殿下你知晓的也都知晓了，该送你上路了。”
顾千帆抽出刀来护住赵肃明，摸出口哨吹了起来，赵肃明的背后立刻出现了二百多名精锐站在后面，领头的黑衣人见状没有惊慌，笑了:“早已经瞪大了眼睛的殿下，尔等还是没有出现吗？”
穿着灰色甲胄的士兵包围了府宅，顾千帆眼瞳一缩，惊讶道：“不好，竟然是匪军。你们是朝廷叛军。”
为首的黑衣人笑道：“楚王今日你们势必逃不过，就埋葬此地吧。”话音落地，数百弓弩手齐齐拉开弓箭瞄准了赵肃明众人。
顾千帆大喊：“护驾，誓死保卫殿下。”楚王亲卫和皇城司立马将赵肃明围在中间。
“想要我死，这些人可不够。”赵肃明平静地说，眼睛扫了扫周围，朝天空射了一簇冲天炮。顿时空中有乱箭袭来，密密麻麻的弓箭射中乱军和黑衣人，附近一阵马蹄奔跑声响起，地面的沙粒都开始震动。
几十余人黑衣人乘机和皇城司亲卫杀去，赵肃明本想乘乱杀人，可身边的亲卫可没带甲胄无法对敌，于是趁机向后撤退，顾千帆和老贾前头抵御着。
待赵肃明退到20多米远时，一将军铠甲秦世勇抱拳敬礼:“殿下、右千牛卫指挥秦世勇来迟。”
赵肃明点头：“不迟，来得正好。”
顾千帆往后一瞧，竟然是禁军护驾，看来是官家派来的，心下松了一口气，安全了。
秦世勇见周遭乱成一团，喝道：“还愣着干嘛，还不将刺客全部擒拿了，莫让殿下受伤了。”秦世勇率先挥刀向敌群砍去。
乱军都是民兵逃逸，武力比不过禁军。片刻乱军遇害，领头的黑衣人与周舍一起被生擒拿下，黑衣人要咬掉牙边的毒，顾千帆立刻一拳猛击将领头黑衣人打晕。顾千帆拉开头罩，一看惊讶道：“司马军-军器少监！”
顾千帆拱手向赵肃明道：“殿下抓到一条大鱼，此人为司马军-军器少监-曲充，曾受兖王举荐。”
赵肃明皱眉，兖王的人？兖王是如何勾结兵匪？难道是兖王借乱军在各州肆意之际拉拢了中层的军官，若谋反还真能凑上一支具备战力的大军。那京城就危险了。
“嗯，此人关系甚大，先行关押，给我敲碎他的牙齿，问出为何一条心走到底跟着兖王谋害本王。”赵肃明沉吟一番说道。
“喏。”顾千帆和老贾立马押着曲充离开。
赵肃明对着亲卫吩咐道：“传令下去，所有亲卫，整理下此地，不得泄露出今日的风声。”
赵肃明正在大街上冥思苦想，今天的事情很顺，从京城到临安，总觉得有人窥伺，如果不是皇城司的警觉，可能真要错失良机了。得知自己受到监视后，前往赵氏茶铺，却发现那个人一直在注视着自己，于是他故意高声透露了自己的身份——曹启梦，而这个身份只有京中高层和皇城司知晓。对于周舍是否为替身这一问题，实属意料之外。也算是歪打正着，摸到了主谋的身上，接下来可不好应对，北方北辽要起战事了，皇城司密报大周内还有一股势力欲颠覆大周。这事可不好轻动。
……
皇城内。
皇上赵祯在御书房里坐着，看杭州的地图。今日早朝上，忠勤伯换了身装束，在大殿内，脱下了外衣，背负荆棘，背上伤的血淋淋。赵肃明出发前写了一封书信留给赵祯，信上写着：“忠勤伯，受人控制，若忠勤伯背负荆棘，则忠心。”
事情的进展有点背离了赵祯预想中的轨道，赵祯是执政能力平庸，不是傻，自然知晓不是老三就是老四要夺皇位，初衷就是等待赵肃明回京，假意同意众大臣的上书要求，取消王号之后前往宗正寺修行，途中再找一个替身，待有刺客暗杀替身前埋伏将士生擒凶手，然后按照凶手身份废除老三或老四。谁料袁家竟然受人控制，那么京中有多少人也是如此呢？但又是什么原因致使部分臣子心甘情愿呢？